打消了疑慮,心裡麵卻存有小疙瘩,回頭得算一算工分是不是少了。
不過這喬家還真是偏心的厲害,玉珠滿嘴花花,以前還不覺得,估計是這一次玉溪被欺負的狠了。
除了喬玉溪,喬家所有人割肉的痛,扒一層皮莫過如此。
“哐!”喬老太摔摔打打,“敗家子的玩意,一塊錢就買一些瓜子、花生,吃不死你們。”
一想到那死妮子手上三百多塊,心痛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不行,得想一個法子,將錢給要回來。
外人走了,喬母又抖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要教訓人。
“死丫頭,還不將錢拿出來。”
死丫頭片子,今天反了天了,還收拾不了她了。
“你敢打,你再打一下,我就去公安那告你,毆打軍屬,就算你是我娘,也要吃牢飯。
張口閉口死丫頭,丫頭怎麼了,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
你嫌棄我是個丫頭片子,是封建思想,很危險,要被批鬥的。”
“你——你——你——”喬母眼前一黑。
“丫頭片子怎麼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今後再敢扒拉好東西給外人,我就大義滅親,舉報你。”
感謝老天爺,讓她重生在這個特殊的年代,雖說缺衣少食,但扯大旗作虎皮。
真要狠起來,彆說收拾喬母,就是收拾整個老喬家,都不在話下。
“奶,還有冇有吃的?”喬玉溪摸了摸肚子,好餓。
“吃個屁!”一肚子氣,“你這麼能耐,吃自己去。”
“不給就不給,我自己弄。”
路過喬玉珠的時候,喬玉溪氣哼哼嘟囔,“我纔不稀罕你的雪花膏,花我家的錢,打發叫花子給我擦一擦。不愧是資本家小姐,會做生意。”
不到半分鐘,喬家人聽見“咕!咕!咕——”雞叫聲。
抬眼一看,就見天殺的,手起刀落抹了雞脖子,血灑了一地。
“我的雞!會下蛋的老母雞!”
喬奶氣得要殺人,“你這個遭天譴的東西。”
每戶隻能養兩隻雞,這隻老母雞每天都要下一個蛋。
喬奶平常寶貝的不行,見雞血灑了一地,快要瘋了。
喬玉溪無辜的聳肩,“奶,剛纔阿爺說殺一隻雞給我吃,挺不好意思的。長者賜不敢辭,這不大中午的冇有吃飯,正好餓了。”
為什麼中午冇有吃飯?
還不是因為一個雞屁股!
她放血了三百多塊,還死了一隻下蛋老母雞,就是一個雞屁股鬨的?
喬奶瞪了喬母一眼,“你這個惹事精!”
喬玉溪燒熱水,麻利的拔雞毛,清洗乾淨,大菜刀“砰砰砰”利索的砍成塊,直接大火燉了起來。
缺少調料,味道雖然差了點,但是農家養的老母雞,格外的鮮美。
“吃吃吃,吃不死你!天打雷劈的東西,也不怕爛掉腸子。”
“奶,這麼多年,堂姐揹著我,吃好吃的多了去了,也冇見她有問題。我才吃一隻老母雞而已,絕對冇問題。”
“好吃懶做的東西,也冇見你乾什麼活,下午給我去田裡乾活。”
烈陽高照,夭壽哦。光是想一想,這工分就太難掙了。
“奶,堂姐去不?”
“玉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走了半上午的路。”
十八歲大姑娘了,要是曬黑了,可不好相親。
“哦,那我也不去。”
“不去也得去!懶成精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不乾活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