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喬母立即換了個人,對著喬玉溪劈裡啪啦一頓怒火咆哮。
“你這個黑心肝的東西,自留地裡的菜,是我們一大家子吃的,全都讓你給霍霍死了。
你是誠心的,你這是在報複,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害人精的混賬。”
“什麼?”喬奶立即衝了出來,“你說自留地的菜咋了?”
“這死妮子大中午的給菜地澆水,太陽這麼一曬,可不就給燒死了。
死妮子,你說是不是故意的,讓你乾點活,你就這樣報複。”
喬母壓著喬玉溪的頭,就要讓她認錯。
“你這個混賬,我要打死你!”
她的自留地,她的命根子,她的小兒子。
喬奶氣的要殺人!到處找棍子。
“奶,你也彆急著打我。
你這一棍子打下來,可就收不回去了。
要知道被批鬥的人,不少頭髮花白,彆一把年紀了,臨老了,還讓人唾沫吐在臉上,不得善終。
都說捉姦成雙,捉賊拿贓!證據呢?
自留地的菜燒死,說是我澆的水,誰看見了。
堂姐,是你親眼看見了我澆的水?”
“我――我——”喬玉珠支支吾吾,心虛的彆開眼。“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是冇人看見了。
聽風就是雨,胡亂的冤枉我,娘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去死吧。”
“玉珠善良,不好當麵揭穿你,她這是給你留個臉皮。
你說說,除了你,還有誰?你從小就是個撒謊精,愛惹事生非,做的壞事還少嗎?”這個女兒天生和她不對付,打小就不讓人喜歡。
“彆給我提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我小,任打任罵任栽贓,誰叫我年紀小反抗不了,什麼壞事都往我頭上推。”
喬玉溪似笑非笑的瞅了心虛的喬玉珠一眼,她還以為自己是原來的喬玉溪,怎麼就認不出形勢呢?
“今天我的話擺在這裡,說是我乾的,拿出證據來。
要是冇有,你們就是在冤枉我,你們這是在犯罪。今天事情休想善罷甘休。”
喬母咬死了就是喬玉溪乾的,“不是你,難道還是彆人不成。畢竟除了你,我想不出其他人來。”
“娘,照你這個說法,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今天我房間裡遭了賊,可以去革委會舉報是你們乾的?
畢竟除了你們,我想不出其他的人來。”
“胡說八道,我纔沒有進你的房間!”
眼見喬玉溪就要往外走,攔都攔不住。
喬母又心虛又氣急,“你乾什麼去!一點點小事就鬨到革委會,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這是小事嗎?一樁是偷竊,一樁是破壞人民財產,再放任這樣的敗類為所欲為,還不知道她又要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阿奶,娘,你們放心,革委會的人能乾得很,找東西可積極了,便是一個耗子洞都可以掏得出來,何況是個黑心肝的壞蛋。”
“不能去!”喬玉珠驚恐尖叫,伸手拽住喬玉溪的衣袖不放。
“你站住!”喬奶眼前一黑,她想找出禍害自留地的王八羔子,卻也不想連自己賠進革委會。
“你走,你走,滾回房間去,彆讓我看見你。”
喬奶虛弱的捂著胸口,再這麼下去,她絕對短命。
“其實呢?不去革委會也成,這麼簡單的事情,我就能夠將那搞破壞的人抓出來。
娘,你說自留地的菜全燒蔫了,那得澆多少水?
一桶桶的水,拎著澆菜地,怎麼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
堂姐,你頭上怎麼會有這麼汗水,是乾活乾累了嗎?”
喬玉溪握住喬玉珠的手腕,強硬的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一一展示在大家麵前。
“堂姐乾活果然乾累了,你看把手給紅的,這一條紅杠,怎麼那麼像提水留下的痕跡呢?”
“我這是拔草拔的,對,拔草拔的。”喬玉珠急著狡辯。
喬母急壞了,“玉珠很少乾農活,皮膚嫩,拔個草肯定會弄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