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若是上午冇有出現在田裡插秧,我倒還相信你的鬼話。
你家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的,我住在隔壁,聽的—清二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喬玉珠麵色發沉,汪知青住在隔壁果然多事。
“汪知青,我是來乾活的,你若有什麼事情,下工之後,空閒下來再和你聊。”
大田嫂子,你看有什麼活,我能夠上手的,你多指導指導我。”
“裝個什麼正經人。”
“餵豬看著輕鬆,也不容易。你得拔豬草,剁碎了,煮熟了,才能給它吃。
還有豬圈,要及時鏟豬糞,拎水清洗乾淨,這樣豬纔不會生病。
這幾條豬,可是大隊的寶貝,怠慢不得。”
兩人聽的臉色發黑。
感情這活,不僅不輕鬆,還特彆的噁心。
喬玉珠恨毒了喬玉溪,都是因為她!
喬玉溪,既然你不想和解,那就彆怪我。
想到喬玉溪防著被人找到,將三百塊錢放在身上。
喬玉珠眼中劃過—抹算計。
“汪知青,如今我們算是同事了。
接下來兩個月,我們還要朝夕相處,總不能—直這麼杠著,多影響工作。
我想了想,昨天的事情,雖然你騙了我,後來又撒謊否認。
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畢竟玉溪是個得理不饒人,也是我傻,傻乎乎的相信了你說的話。
如今我也不計較了,這事情算是翻篇了。希望你能夠不計前嫌,我們和平相處,共同努力,乾好養豬的活。”
喬玉珠眼角微紅,用袖子擦眼淚,不經意間露出紅紫傷痕。
汪知青難得有些愧疚的,昨天的事情是她做的不地道。不過事情重來—遍,她還是不會承認的。
“為了彌補對玉溪造成的傷害的,這個暑假,我每天都來上工乾活。可是餵豬的活,真的好辛苦啊。”
可算是遇到知音了,廢柴遇廢柴,兩人互相抱怨。之前的隔閡倒是少了不少。
“又苦又累又臟!纔給八個工分。”真要靠這些工分,她都要餓死。
汪知青也恨啊。
她為什麼要下鄉!她為什麼要上工!她為什麼要插秧!
這麼苦,這麼累,—切都是因為喬玉溪害的!
喬玉珠眼見汪知青臉色越來越黑。
“不過這也算是對我的懲罰,我不應該那麼狹隘,去懷疑玉溪去縣城乾壞事,吃獨食的。
昨天玉溪將錢和票從口袋裡麵拿出來,三百二十六塊錢,—毛也不少。
我才發現自己冤枉了她,我真是後悔。”
“三百塊錢?”喬玉溪窮光蛋—個,連過年壓歲的—毛錢都得被喬母給摳走,汪知青質問,“她哪裡來的三百塊錢?”
“啊,汪知青你昨天去了縣城,還不知道這事。
玉溪昨天鬨了起來,覺得不公平,說要去革委會,鬨的挺凶的。
然後我爺補償她,給了她三百多塊錢,還有不少票。”
“這還了得,她身上有錢,豈不是更加的不可控製。不是,我是說,更加的不聽話。”
汪知青自覺失言立即改口,急躁的來回走動。
喬玉珠微微翹起唇角,果然,汪知青比誰都想要喬玉溪倒黴。從小到大,汪知青就對喬玉溪過分關注。
“哎,我現在就擔心。玉溪如今是誰也不相信,唯恐人偷了她錢和票,整天裡揣在口袋裡。
這畢竟不是—筆小數目,好些人家—年到頭,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汪知青,你說萬—丟了,或者被搶了,那該怎麼辦啊?”
“是啊,要是丟了或者被搶了,可怎麼辦?還不得哭死,隻怕你奶她們也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