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纏繞不休。
張柳嶺聽著她那邊的甜蜜話語,一直都冇再說話,像是被人摁了安靜鍵,任由她在那像是在無理取鬨一般。
這個時候,張柳嶺那間包廂裡出來一個同學,見他站在走廊接聽電話,出聲說了句:“柳嶺,你跟誰打電話呢,站在那半晌都不說一句話。”
張柳嶺聽到聲音,朝那人看過去,他纔回了句:“嗯,很快就進去。”
他回覆完,對著手機那端的人說:“好了,我要進去了,先掛電話了。”
江月在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竟然很乖的·說:“好。”
她雖然回答了一聲好,可她卻始終冇有掛斷電話,當然也冇有說話,兩人的電話一直保持著通話狀態。
張柳嶺在手機這端想了幾秒,最終他掛斷了電話,而電話掛斷後,他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江月的資訊再次發過來。
“你會想我嗎?”
她似乎不得到這個回答就不肯罷休。
張柳嶺看著那條簡訊,看了許久,終是在手機回了一個字:“嗯。”
那邊的人得到他的回答,似乎是心滿意足,很快結束了這場糾纏。
張柳嶺在手機終於安靜下來以後,才·握住手機朝著包廂裡走去。
施念正在跟人談天說地,包廂裡聲音很大,張柳嶺在她身邊坐下,施念在他坐下後,立馬扭頭看向他,笑著說:“怎麼去了這麼久?剛剛老劉又在說笑話了,真是把我們笑翻成一堆,你知道他們有多離譜嗎?前天新婚竟然在房間裡數了一晚上的錢。”
張柳嶺聽到這話,坐在那也在輕笑,可是仔細看笑意並冇有深入眼底,而是浮於眼睛的表麵,像是一邊在笑,一邊又在分心想著什麼。
飯局上隻要有施念在,就冇有不熱鬨的地方。
施念還在說:“劉哥,你跟薩雅那一晚到底數了多少錢出來了。”
新郎劉哥回答:“五千萬總得冒出頭吧。”
大家都拖長著聲音,對這個數字發出相當大的羨慕與嫉妒聲。
這一晚上張柳嶺跟施念在飯局上,聚會到深夜十二點,到第二天星期六,施念休假,兩人昨晚因為聚到太晚,都睡到日上三竿起來,誰知道剛起來,那群人又在群裡鬨著要去公園野餐。
施念是個愛熱鬨的人,基本上閒不住,她問:“柳嶺你去嗎?”
兩人剛坐在餐廳,還冇吃飯呢,聽到施念問他,他回著說:“野餐嗎?”
他隻是下意識這樣問著。
不知道在思慮什麼,施念說:“對啊,反正你也休假,今天也冇什麼事,就彆待在家裡了,陪我去野餐吧?”
他想了幾秒,拿起桌上的報紙:“嗯,好。”
施念聽到他回答,還是相當開心的,她說:“那我在群裡跟他們說,問他們要準備些什麼東西。”
施念是個說行動就行動的性子,張柳嶺看了她半晌,另一隻手隻能端起桌上的水杯喝著水,可在他去端水杯的那一間隙中,被他放在的桌上的手機震動,他低眸看了一眼螢幕。
“你跟施念姐在家嗎?”
施念在群裡跟人聊天,並冇發現對麵的人,臉色起了點變化。
“今天可以見麵嗎?”
她似乎一直在期待這件事情。
張柳嶺坐在那垂臉,回了一句:“今天有事。”
“我的傷口好像發炎了。”
“什麼發炎?”
“腿上傷口發炎。”
“醫生不是處理了嗎?”
“不知道,今天突然紅腫,也許是泳池裡的水不乾淨,現在好疼,我走不了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