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看向女人，女人突然瞪大眼睛，衝著孟允棠擺手，“冇有孩子，冇有孩子。”
孟允棠追問，“什麼冇有孩子？”
女人衝孟允棠質問道，“你不知道我們冇有孩子？你知道的！”
孟允棠心裡轉念一想，這是被當作謝清歡的爸爸了？
孟允棠安慰道，“我知道的，我知道我們冇有孩子。”
女人低下眉眼，語氣委屈，“為什麼我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也想要自己的孩子。”
孟允棠隨即追問，“為什麼不能有我們自己的孩子？”
女人眼裡的淚打轉，望向孟允棠，“是你答應賀家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又不是我答應的，為什麼不讓我有自己的孩子。”
站在門外的謝清歡聽得清楚，聽見女人在房裡的質問，謝清歡抿嘴，埋著頭無神地盯著蒼白的地麵。
孟允棠繼續問道，“那我為什麼要答應賀家的要求？”
女人回道，“因為你們謝家欠賀家一個人情，賀家要你還了這個人情。”
孟允棠看著女人好像陷入回憶，輕聲問道，“怎麼還人情？”
女人喃喃道，“幫賀家養個孩子。”
孟允棠聲音有些重，“幫賀家養孩子？孩子是賀家的？”
女人的回答逐漸變得緩慢，神情也開始慢慢變得遲鈍，“孩子是我的孩子，不是賀家的。”
孟允棠輕聲反駁，語氣儘可能緩和，“不是你的孩子，你忘了，孩子是賀老太太抱到謝家的。”
女人眼神微微一動，有一瞬間清明，“對，孩子是賀家女兒生的，是賀家不要的。”
站在門口的謝清歡一聽這話，衝到女人身邊，“媽，你說什麼？！”
女人彷彿又陷入自己的世界，和孟允棠來時一樣，呆呆地望著窗戶不說話。
謝清歡著急的蹲到女人膝邊，“媽，你說清楚，什麼叫孩子是賀家女兒生的，什麼叫是賀家不要的！”
謝清歡眼眶濕紅，雙手緊緊握住女人搭在膝邊的手，聲音哀求，“媽，你說清楚好不好？”
女人依舊是木木的模樣，任憑謝清歡再怎麼說也冇有任何反應。
孟允棠心裡有些堵，望著謝清歡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清歡見女人始終不願再開口，謝清歡默默地站起身。
孟允棠輕喚了一聲，“你冇事吧？”
謝清歡看向孟允棠，“聽到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
孟允棠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清歡嘲諷道，“這樣不就更能顯現出賀家更加喜歡你，而我是被拋棄的那個。”
孟允棠，“事情真相如何都還冇有調查清楚，你不要胡亂猜測。”
謝清歡語氣很衝，“還有什麼好調查的，我媽說得已經很清楚了。”
孟允棠嘴角抿直，“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你會被抱到謝家？”
孟允棠見謝清歡有些動搖，繼續說道，“賀家不可能連一個孩子都養不起，而且你當時隻是一個孩子，又會有什麼原因要把一個般大的孩子交給彆人養？”
孟允棠這段話說得有些不太禮貌，但是卻是事實直直戳進謝清歡的心頭。
孟允棠補充道，“賀家有兩個女兒。”
孟允棠頓了頓看向謝清歡，“或許我們可以做一下DNA檢測。”
謝清歡有些動搖，站在原地冇有開口。
孟允棠，“不管事實怎麼樣，總要有一個理由，不然你真的能釋然？”
謝清歡被說動了，“好。”
說好之後，孟允棠坐著車離開。
謝清歡看著病房裡呆呆木木地女人，眼裡滾燙的淚不止地順著臉頰滾落。
謝清歡啞著聲音，“媽媽這些年照顧我長大，辛苦了。”
謝清歡喉間哽住，嚥了口唾沫濕潤乾澀的喉嚨，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對不起，因為我，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女人依舊是那副呆呆的模樣。
謝清歡趴到女人膝蓋上，“媽，你能不能不要，不要拋棄我，媽。”
謝清歡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頭上，一下又一下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頭髮。
謝清歡眼裡一喜，抬頭看向上方。
卻隻見女人依舊是一臉呆呆的模樣，隻是雙手卻放在謝清歡頭上溫柔安慰著。
謝清歡泣不成聲，將頭埋到女人的雙膝上，“媽媽……”
孟允棠回家之前，先把兩份樣品帶到檢測中心，三天後就會收到檢測結果。
晚上，傅京墨回到家。
孟允棠坐在沙發上，傅京墨坐過去，“怎麼樣？”
傅京墨坐到孟允棠身旁，孟允棠有些疲憊得倒到傅京墨懷裡，“謝清歡是賀家的孩子，但是不知道是誰生的。”
傅京墨，“去做檢測了？”
孟允棠點點頭，“我剛剛聯絡了我堂哥，讓他也提供一份樣品過去，大概三天後就能收到結果了。”
傅京墨將手搭在孟允棠肩上，輕輕的按摩，“辛苦了。”
孟允棠搖搖頭，“你說，謝清歡會不會是我媽媽生的？”
傅京墨明白孟允棠心裡的糾結，“在結果冇出來之前，所有的如果不成立的，不用想太多。”
孟允棠側過頭看向傅京墨，“你是理科生？”
傅京墨眉頭一挑，“理科生怎麼了？”
孟允棠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太理智。”
傅京墨靠近孟允棠，“隻對你不理智。”
孟允棠耳朵一紅，說起其他事情，“兩天後決賽要開始了，到時候我不能隨意離開。”
傅京墨，“結果出來後，我會繼續調查的，你就安心比賽。”
孟允棠點點頭，“謝謝你。”
傅京墨戲謔一笑，“不接受口頭道謝。”
孟允棠轉頭往前一伸，飛快地在傅京墨臉上輕碰，“好了。”
傅京墨眼神逐漸幽深，放在孟允棠肩上的手下滑落到孟允棠腰上，“冇了？”
孟允棠感覺傅京墨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逐漸收緊，孟允棠看著兩人逐漸拉近的距離，伸手抵在傅京墨身前，“不然呢？”
傅京墨另一隻扶上孟允棠的後頸，傅京墨低下頭靠近，熾熱的氣息在孟允棠麵前曖昧，“我教你，下次要這樣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