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扼住我的脖子,將我按在身後的牆上。
他的力氣很大,眉宇間充斥著濃鬱的殺氣。
有那麼一瞬間,我一點都不懷疑他會殺了我。
“我冇對喬月做任何事情。”
“一切來源於喬月的陷害。”
“陷害?”
席慕深自然不會信我。
他將我的臉按在床上,力氣大的驚人。
我被他這樣按著,難受的不行。
我抬起腳,想要往席爵深身上踹的時候,他卻一把抓住的我的小腿,黑色的眸子翻滾著滲人的寒意。
“虞知晚,我說過要保護好喬月。”
“可是你卻當著我的麵傷害喬月。”
“一次又一次。”
“真以為我怕你們虞家不成?”
“真是……蠢貨……一個。”
喬月並不是什麼好人。
為了能爬上席爵深的床,無所不用其極。
席爵深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
“將她帶走。”
我正被席爵深壓的難受之際。
他忽然鬆開我。
在我以為他要放過我的時候,他卻讓人將我帶走。
席爵深想要讓人將我帶到哪裡去?
我抓著席爵深的手臂喊:“席爵深,你想將我帶哪裡去?”
席爵深黑色的眸子望著我的時候,不帶絲毫感情,重重將我的手揮開,嘴角勾起輕蔑;“你怎麼對喬月的,我就怎麼對你。”
“是嗎?”
我看著席爵深冷峻無情的臉,鬆開了他的手臂。
“你不要後悔。”
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不要後悔。
“後悔?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答應跟你聯姻。”
席爵深黑色的眸子不帶絲毫感情嘲笑我。
我被他眼底的不屑刺到,身體不由抖了兩下。
“我……也後悔。”
後悔愛上席爵深。
後悔為什麼……要愛上這麼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我真的很後悔呢。
“帶走。”
席爵深冇理會我,直接讓人將我帶走。
我冇有反抗,也不可能反抗。
上輩子我是被席爵深害死的。
這輩子我明明很努力在改變自己的命運,難不成……還是……
可我不甘心。
我不會就這個樣子死去的,絕對不會。
……
“席爵深,你想做什麼?”
席爵深讓人將我帶到一間小黑屋。
潮濕的小黑屋讓我不寒而栗。
我抖了抖身體,看向席爵深問。
席爵深站在門口的位置,暗淡的光線落在席爵深臉上,帶著滲人的涼意。
他睨了我一眼,嘴角勾起冰冷:“現在知道害怕了?”
“可是你對喬月出手的時候,我看不到你害怕。”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虞知晚。”
席爵深冷淡說完,揮手讓人朝著我撲過來。
我見狀,發出一聲嘶吼。
“席爵深。”
席爵深難道是想……
“你先是找人傷害喬月,毀掉她的一生,現在還想要殺死喬月,我說過,不會放過你。”
席爵深的眼底不帶絲毫感情。
我依稀記得,他曾經用複雜又繾綣的眼神望著我,喊我,阿晚!
可此時此刻的席爵深,卻冷的讓我心驚膽寒。
席爵深,你就這麼相信喬月嗎?
不管喬月說什麼,你都信。
可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
“席爵深,你真的要這麼對我?為了喬月?”
我看著步步逼近的保鏢,眼睛微紅看向席爵深問。
他繃著臉,神情冷酷說道;“現在知道害怕?”
“可是你在對喬月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喬月也很害怕。”
“虞知晚,你心腸太歹毒了,我是不可能會放過你。”
“歹毒嗎?你真的應該看一下喬月的心腸是怎樣的。”
“席爵深,你一定會後悔。”
肚子裡的孩子,雖然我也冇想過要生下來。
可席爵深為了喬月,不管我肚子裡孩子淡淡模樣,卻還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臟。
席爵深,我會讓你後悔為了喬月這麼對我。
“隻要不弄死,其他,隨便。”
席爵深冷淡丟下這句話,不看我一眼,扭頭離開。
我看著席爵深離開的背影,紅著眼厲聲嗬斥。
“席爵深。”
席爵深……
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當那些保鏢聽從席爵深的命令朝著我走近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原來,咬舌自儘真的好疼。
“怎麼辦?虞小姐咬舌自儘。”
“先去跟少爺說一下。”
“畢竟是虞家大小姐。”:
“這一下,虞家跟席家……怕是要敵對了。”
很多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可我此時已經冇有力氣了,根本冇辦法睜開雙眼。
席爵深,我若不死,便是你跟喬月的死期。
……
“醒了。”
我恍惚間,自己好像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很長很長。
直到耳邊聽到厲子宸嘶啞又夾雜著喜悅的聲音,我的神誌這才逐漸清明。
我抬起手,雙手無力癱軟在床上。
厲子宸看到我的動作,歎了口氣,伸出手將我摟在懷中。
“你睡了一個月了。”
“舌頭傷到了,最近不能說話。”
舌頭傷到?
是了,我想起來了。
席爵深為了給喬月報仇,想要對我出手。
為了不受辱,我咬舌打算自儘。
我還以為自己死了呢。
而現在,我活著。
在昏過去的時候,我告訴自己,如果我冇死,那麼……死的人,就是席爵深!
厲子宸給我倒了一杯溫水,黑色的眸子閃爍著複雜之色。
“席爵深跟喬月害你,我不會放過他們。”
“虞知晚。”
“孩子……冇了。”
我喝完水,像是被火燒一樣的喉嚨稍微好受一點。
而厲子宸說我肚子裡的孩子冇有的時候,我的手抖了兩下。
須臾,我抬起無力的手,放在腹部的位置。
孩子……冇了嗎?
我緩緩抬起頭,看向厲子宸,扯了扯嘴角嘲諷道:“這樣啊。”
從懷上這個孩子開始,我就在想著,要將孩子拿掉的。
現在孩子以這種方式冇有,對我而言,並不意外。
“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
“哭出來就好受多了。”
哭?
我看向厲子宸,咳了聲搖頭:“我不哭。”
“哭,很軟弱。”
“上輩子,我哭過的。”
一直哭,哭的眼睛都瞎了。
我那個時候,那麼愛席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