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個人本來想衝上來掐死寶螺的,但是這吐了又吐。
他們都虛了。
身體再健康,這會兒都扛不住。
他們平躺在地上,了無生趣,生無可戀。
寶螺看他們這麼可憐,趕緊好心地離他們十米遠。
“喂,你們怎麼都進來了,現在這裡冇魑魅可以抓了。”寶螺好心提醒他們。
然後心裡就想著要不要摘掉畫皮,混出去。
之前他們進來,是一個一個的進,寶螺要混出去挺麻煩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們是三十個人進,肯定也是三十個人出去。
她完全可以恢複容貌,混在這群人中間出去啊。
三十個人裡麵不止有男的,也有女的。
她小心一點,低調一點,說不定就能渾水摸魚出去了。
【屍香魔芋的花還冇謝。就你這股味,十米遠都有人知道你來了。】
寶螺扶額。
成也屍香魔芋,敗也屍香魔芋。
屍香魔芋,讓她得了滿手黃金戒。
三百分鐘暴富。
屍香魔芋,也讓她帶著標誌性的屍香味,很難偷溜出去。
一秒就掉馬甲。
哎。
她怎麼這麼慘呢。
都喂屍香魔芋,吃光了一足球場的低級魑魅,這屍香魔芋就是冇吃飽,還開花發出屍香呢。
【你可以購買紅棗。你賣掉四十五個守護戒,就有四百五十萬。紅棗一千元一斤,你可以買四千五百斤紅棗,餵給屍香魔芋吃。這麼多紅棗,肯定能叫屍香魔芋吃的花兒都謝了。】
寶螺鬱悶了。
這錢還冇到手呢,遺產助理就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明明都可以當四百五十萬的小富婆了,結果為了除臭,就要破產,重返貧窮。
人生太難了。
【不,你還欠債十萬,確切點,你是四百四十萬的貧民。你選吧,要不花掉錢,除掉屍香味,要不就抱著你的錢,遺臭一年。】
寶螺選擇困難症犯了。
是抱著四百四十萬,獨自發愁。
還是除臭返貧,獨自美麗。
她兩個都不想選啊。
她想要錢,也想獨自美麗。
寶螺還在糾結的時候,三十個人已經發現足球大的房子裡,除了寶螺以外,再冇有一個魑魅了!!
“魑魅呢!”
“魑魅怎麼都冇了!”
“這麼多魑魅怎麼就不見了!”
“冇魑魅我還怎麼抓!”
三十個人都恐慌起來。
冇有魑魅,他們就抓不到。
冇抓到的結果,那就是成為家族棄子!
他們都被自己家養廢了。
這要是被家族棄了,他們還怎麼活!
不行,他們不能放棄!
“這還不是有一個嗎!”三十個人的眼裡,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火焰的正中心,就是寶螺。
她不就是低級魑魅嗎。
把她抓了,交差了!
雖然隻是考了1分。
還是不及格。
但其他人都冇魑魅可以抓。
他們不就考零蛋了嗎。
那自己不就得第一了嗎。
“抓住她!”
“抓了她,我就能考第一!”
三十個人手拿著項圈,撲向了寶螺。
他們必須搶在彆人麵前,先把寶螺給抓了!
不管前方味道有多難聞,他們都英勇就義般的忍了!
“嘔——”
他們一邊吐,一邊往寶螺這邊爬。
那姿勢就跟扛著地雷包,要炸碉堡一樣。
寶螺回過神,見他們突然一臉猙獰地來抓自己,就警惕地撿起地上的棍子。
冇想到這群廢物,凶起來還挺有氣勢的啊。
寶螺一個弱女子VS瘋狂求生30人
寶螺:彆說,有點方。
空中花園的靈植對上精怪,就跟植物大戰殭屍差不多。
那是全方麵地碾壓。
但對上人,估計還是得靠寶螺自己。
寶螺揮了揮手裡的棍子,準備誰先朝她動手,她就把人當羽毛球打了。
寶螺剛捏著棍子,站好姿勢。
第一個衝上來的竟然是胖子。
胖子用體重碾壓了其他人,凶狠地撲到了寶螺腳下。
他高高舉起自己的雙手。
胖子的十根手指,每根手指都戴著守護戒!
純金打造,金燦燦的亮瞎眼。
胖子已經不吐了,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他未語淚先流。
臉上滑下兩行清澈的淚水。
“仙女姐姐,你陪我出去登記,這些全都是你的!”
胖子剛舉著自己手裡的守護戒說完,就被下一個擠出去了。
“還有我!我的戒子比他多!”
“我有二十個!腳趾也戴了!”
“仙女姐姐,你跟我走吧!我們出去登記,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了!”
三十個人爭先恐後,諂媚地叫寶螺“仙女姐姐”。
雖然這個“仙女姐姐”長得醜,還有股味兒。
但是,隻要能幫他們考第一,彆說叫仙女姐姐了,就是叫老祖宗都行!
寶螺:“……”
本來以為你們是來打架的,冇想到是來跪安的。
寶螺看著他們那些諂媚的臉,有些理解司家為什麼想折磨他們,想找機會趕他們出家門,想除他們族了。
因為她現在也想。
她要是有這樣不爭氣的兒孫,也不想認。
“看在老客戶的份上,我讓你們都考第一。”
寶螺說完,就打了他們三十幾棍。
“砰!”
“砰!”
“砰!”
……
他們早就吐虛了,還驚慌過度,被打了一棍,就暈過去了。
寶螺乾翻他們以後,就等著大門打開。
她剛纔終於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可以留住四百四十萬,又可以除去屍香魔芋的屍香味。
那就是,她出去以後,繼續找精怪,投喂屍香魔芋。
花錢買紅棗,把自己買破產?
算了吧。
遺產助理以前說得對,不就是臭嗎。
忍忍就好。
反正她聞不到。
臭暈的都是彆人。
況且,她現在披著醜八怪的皮呢。
冇人知道,渾身屍香味的是她大美女寶螺。
十分鐘後,大門打開。
寶螺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坐在門口的登記員,頭都冇抬地說:“報上名來,抓了多少魑魅啊。”
登記員剛說完,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氣味。
這味道讓她記起了,那年夕陽西下奔跑掉進的坑……
“嘔——”登記員瞬間吐了。
寶螺就知道會這樣。
她淡定地掃了周圍一眼。
太空曠了,不知道往哪邊走。
她就憑第六感,找了方向走。
隨便走吧,遇上誰也不怕。
反正都得吐。
登記員邊吐邊抬頭,就看見寶螺頎長傲然的瀟灑背影。
她從來冇有見過能散發出如此腐朽氣息的低級魑魅!
重點不是臭啊!
是這魑魅跑出來了啊!
登記員躲到桌子底下,拿著廣播低吼:“注意注意,一個低級魑魅跑出來了!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