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拚命連環Call,似有她不接電話,就不罷休的趨勢。
寶螺直接將祁俊拉黑了。
祁俊就用彆人的號碼打了過來,威脅道:“偷手機的賊,把手機還回來。不然,我抓到你,就剁了你的手。”
寶螺懶得理他。掛掉以後,這狗逼又打電話來了。
寶螺煩不勝煩:“你再打電話過來,信不信我剁你。”
“寶、寶螺?”祁俊聲音猛地一揚。
寶螺直接掛斷。
已經午夜時分,她該睡了。
她不會為了這狗逼男人熬夜,損害自己的美麗一分。
半分都不行。
隻是祁俊一直用各種號碼來騷擾,寶螺隻能關機。
這廝不想讓她睡,她就讓他睡不著。
她在某交友網站替他釋出了訊息。
“家財萬貫祁先生:我,單身,空虛寂寞冷,男女不忌,老少皆宜。手機號碼1555555****”
祁俊在公司群裡看見寶螺的訊息,才後知後覺發現,寶螺的手機冇了。
竟然有人偷手機偷他頭上了。
祁俊想教訓回來,冇想到聽到寶螺的聲音。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等寶螺的手機關機以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祁先生,我胸圍180,腰圍28,和你一樣空虛寂寞……”女人說的嬌俏放浪咯咯咯。
祁俊冷著臉掛斷。
手機不停地響,“男娃子,嫩夜裡困不住啊,老婆子陪娃子你嘮嗑。”
甚至還有人發簡訊,“祁先生,我,猛,男,可0可1……”
祁俊臉都綠了。
寶螺換下了壽服,淋浴以後,趴在床上養精蓄銳。
第二天,她喝了一杯水,磕了幾把紅棗,纔算吃完了早餐。
看著又被遺產公司劃走的一百塊,寶螺暗道早餐好貴,
照這樣敗家下去,她的夥食費就上萬了。
遺產助理:【等你賣了孔軍的出租車,錢對你來說,隻會是毫無感情的數字。可以儘情買買買。今天要不再接著直播銷售孔軍的出租車?】
寶螺今天還有事,拒絕了,然後就去梳妝檯前,把自己打扮的光鮮靚麗。
按著喪禮邀請函上麵的地址,開著孔軍出租車,到了當地最有名的福豪酒店。
之所以有名,是因為隻有富豪才能消費得起。
進出酒店車庫的不是勞斯萊斯幻影,就是邁巴赫S。
寶螺的白色桑塔納出租車,混在裡麵極為耀眼奪目。
路過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掃過來,目露鄙夷。
福豪酒店的門崗,努力保持營業微笑:“這位小姐,我們酒店的地下車庫是不允許出租車進去的。要停車,請去對麵超市。”
寶螺想搖下車窗和人說話,可破桑塔納毛病多,車窗搖不下來。
寶螺就打開車門道:“我是客人,收到邀請過來的。”
寶螺拿出了昨天在群裡儲存的邀請函,在門崗眼皮下晃了一眼。
門崗不敢相信一個出租車女司機,竟然能拿到邀請函。
他在福豪酒店上崗五年,就從冇見過出租車司機被邀請過的。
“你、你真的是來參加何小姐喪禮的?”
寶螺抬起下巴,托了一下炫彩黑的墨鏡,“是啊。”
門崗驚愕地看著,寶螺身上喜慶的紅裙。
哪有人在彆人喪禮上,穿這麼紅的,當是參加喜宴嗎。
寶螺後麵的車等久了,不停地按喇叭催促。
寶螺就溫和地笑:“我可以開車進去了嗎。”
門崗都見過邀請函了,隻能魂飛天外一般,刷了卡,放車入庫。
寶螺把手虛扶在方向盤上,孔軍出租車就自動找到最好的車位,漂移走位,擠在了兩輛豪車中間。
她從車上下來,出租車就自動關門上鎖。
寶螺有邀請函,很快就被白麪服務生,引進了喪儀大殿。
寶螺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進去。
包裹著曲線玲瓏的紅裙,張揚肆意。
守在何蘭心棺塚前的何太太,抬起頭哽咽道:“謝謝你來看望我家可憐的蘭心……”
“不用謝。”
寶螺上前幾步,剛要按照流程,瞻仰一下何蘭心的遺容。
何太太就在淚眼朦朧中,被寶螺身上的正宮紅,給閃瞎眼了。
何太太指著寶螺的手劇烈地顫抖:“你怎麼穿紅色!你怎麼能穿紅色!”
今天可是她家蘭心的大日子!
誰不是穿黑衣黑褲過來,怎麼就這個女人穿紅色!
這女人什麼意思,是恭喜她家蘭心死的好嗎!
寶螺慢吞吞道:“何太太,莫要生氣。其實我穿的是白裙子,可是你們要挖我的心給何蘭心,我流了好多血,血把白裙子染紅了……”
何太太聽了心虛了,驚疑不定地看著寶螺。
周圍的人聽了寶螺的話,瘋狂地交頭接耳起來。
“什麼挖心?”
“這人胡鬨呢,她要是被挖了心,怎麼還能站在這裡!”
何太太被寶螺那涼颼颼的語氣,給弄得背後發涼。
“你是誰!”
“我是寶螺啊。”
“不可能!寶螺已經死了!”何太太尖利地叫道。
寶螺緩慢地摘掉了墨鏡,歪著腦袋,朝何太太吐舌。
“我死的好慘呐。”
何太太臉色瞬間慘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