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啊,哥怕你一個人寂寞,幾個夥計來看你了。”
“張主任,還冇有下班哩,鎮裡不忙了。”
“鎮裡憋得慌,那個小娘們厲害,看見誰在辦公室裡打瞌睡打牌,會一通臭罵,我們幾個找了個理由,出來放鬆放鬆。”
套間一間是病房,一間是會客室,有沙發茶幾飲水機,在這裡喝酒不會被人發現,這幾個傢夥真會找地方。
“兄弟,能不能喝一點?”張威問。
“月子婆娘會情人,寧傷身體不傷感情,我陪幾個哥哥喝一點。”
“好,這就是鄉乾部的作風。林曉,叫我說你來這裡對了,讓我去當縣長秘書我真的不去,不自由,像奴才一樣的被喝來喝去。”
幾個人喝上了,林曉陪著喝。醫生已經檢查過了,身體完全康複。
不一會兒,吳曼來了,帶來了熱乎乎的排骨湯。
見屋裡人多,吳曼放下飯盒要走。
有人認出來這個漂亮的少婦是六馬出的婦女主任,吳曼穿的清涼,幾個男人眼睛都直了,拉住吳曼不讓走。
“幾位都是領導,俺 不打擾了。”吳曼扭捏說道。
“妹子,你來了正好,這排骨湯兌上,喝一杯。”
酒場上來了漂亮女人,幾個大男人豈會放過?不一會兒就進入**。
吳曼的臉紅撲撲的。
土管所長端起杯子,說道:“吳主任,和哥喝一杯,這幾天我見了漂亮女人心慌意亂,女鎮長讓我對全鎮的違法占地排查,已經遞上去幾個排查結果了,鎮長還是不滿意,訓我想訓小孩一樣。來,給哥哥壓壓驚。”
“哈哈哈----以前你見了漂亮女人眼睛發直,這時候發怵了?”信訪助理田大海說。
“老田,你還說我,昨天我看見小娘們鎮長訓你,你不也是快把腦袋插進褲襠裡了?”
“小娘們根本不懂基層,前天一個老太太去鎮裡反映她年輕的時候被村裡的乾部摸了大腿,要求處理。這事都過去快五十年了,我咋去處理?和她爭辯了幾句,女鎮長拍桌子,要求不管怎樣要息事寧人,我咋去做工作,那個乾村部都死了十年了。”
“你說的是大王莊的王彩妮吧,我剛畢業當包村乾部的時候她就上訪,鎮裡因為她信訪工作經常落後。”張威說。
“不說了,喝酒喝酒,吳曼妹子,我已經喝了,你也要乾杯。”
吳曼說:“我聽說鎮長還是一個姑娘,你們這樣說,要是被她聽見了,不把你們劁了纔怪。”
“誰會去給她彙報,你,你,還是你。”張威用筷子指著幾個人。
“林曉,你會給鎮長彙報嗎?”
“我還冇有見過新鎮長。”
“好,咱們這裡誰都不會出去亂說。叫我說,新來的鎮長是一個石女,一輩子不會有感情,以後就是一個師太,滅絕師太。”
“哈哈哈-------”
幾個大男人狂笑,這就是基層乾部,關上門什麼話都敢說。
忽然,門“咣”的一聲開了。
一股冷風吹來,伴隨著冷風,一個冰冷美人出現在門口。
是苗慧。相比幾年前,苗慧依然那麼漂亮,多了幾分成熟和冷豔。
苗慧上前一步,一腳就把茶幾踢翻了,茶幾上的茶水、酒液、燒雞豬腳撒了一地。
“上班期間,你們敢躲在這裡喝酒。誰組織的酒局?”
幾個大男人麵麵相覷,幾人都是鎮裡的中層乾部中流砥柱,就是鄭勝利來了,也不敢掀桌子。要是幾個人都都撂挑子,鎮裡的工作就漂起來了。
“苗鎮長,林曉因為抗洪受傷,冇有人照顧,小林的心裡受到了極大傷害。我們幾個看他可憐,陪他嘮嘮嗑,學習一下縣裡乾部的工作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