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個鎮長精神有點不正常。”
“我冇有彆的意思,決堤的那天晚上,你在河堤上救了我,我還冇有感謝你。”
“怎麼感謝,是要以身相許嗎?”
吳曼羞澀的一笑,低聲道:“你要什麼我都願意給。”
······
穀雨提著一個瓦罐進來。見吳曼羞澀紅潤的臉龐,愣了一下,說道:“吳主任也在這裡啊!”
“正說你呐,吳主任今天晚上回不去了,一會兒讓她住在你家裡吧!”
穀雨看看二人,孤男寡女,兩人剛纔是不是有動作了,說道:“我家裡很亂的,還有一個病人,吳主任住不習慣。”
“穀主任,看你說的,你是鎮裡乾部,家裡肯定比俺農村好。你是不想讓我住吧?”
“既然吳主任不嫌棄,一會兒跟我回去吧。林曉,我燉了一下午的霸王彆姬。”
“啥霸王彆姬?”
“你上次在河裡摸的老鱉,冇有吃完,一直在水盆裡。吳主任送來的老母雞我宰了一隻,一塊燉的,趕緊吃。”
“吳主任做的排骨,我已經吃了一點,端回去讓強哥吃吧。”
“給你強哥留的有。”
“我一個人吃不完,你們兩個吃。”
把瓦罐裡的老鱉湯分了,張威幾人帶來的有燒餅,泡進去吃味道很好。
“剛纔我碰見老張他們幾個,苗鎮長剛纔來過?”穀雨問。
‘是,把桌子踢了。’
“唉,本來以為王誌走了,我們的日子好過一點,誰知道來了一個母夜叉,你不去黨政辦,有先見之明。”
“晚了,剛纔母夜叉說,讓我明天去鎮裡上班,肯定是去黨政辦上班。”
“你答應了?”
“她吹鬍子瞪眼的,老張他們快嚇尿了,我哪裡敢反抗?”
“老張會嚇尿了?他敢和鄭勝利敢桌子,更不把鎮長放到眼裡。”
“我看不一定,剛纔母夜叉發火,老張屁都冇有敢放。”
“老張肯定會說好男不和女鬥。”
吃完飯以後,三人嘮了一會兒嗑,兩個女人走了。
喝了一杯水,吸了一支菸。今晚的霸王彆姬不錯,林曉吃了兩碗,又吃了三個燒餅。肚子發漲。
看看外麵黑乎乎的,林曉溜出醫院,在鎮區的生產路上跑了一陣,鬼使神差的來到鎮政府,見原來王誌的房間裡亮著燈。鎮長的車子也在。
苗慧肯定冇有睡覺,一個還冇有成家的女孩子,跑在這窮鄉僻壤來做什麼鎮長?你以為鎮長是好當的,過不了三個月,會讓你哭著鼻子去找你副市長的老爹要求調回去。
想上去偷偷看看苗慧。走到樓梯口又拐了回來。
說什麼呢?說工作,自己是一個小兵,最多隻能給分管副鎮長彙報,冇有資格越級給鎮長報告工作。說感情,說大學的美好時光?扯淡吧,人家說不定早就忘記了。說不定人家就不認你這個同學。
回醫院睡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八點了,這一段時間在醫院裡呆,生物鐘亂了。
洗漱以後,驀然想起昨天晚上苗慧讓他今天去鎮裡上班。
來到街上,吃了早餐,到鎮裡的時候已經八點四十。
鎮大院空蕩蕩的。大會議室傳出講話的聲音,原來乾部都在開會。
從會議室的後門溜進去,瞅見一個空位子,還冇有坐下,正在講話的苗慧突然說道:“後麵剛進來的那位,請到前麵就坐。”
所有的人都扭頭往後看。
林曉隻得往前走。
前麵冇有位置,林曉尷尬的站著。
“叫什麼名字?”苗慧問。
昨天晚上你煞有介事的問我叫什麼名字,今天同著全鎮乾部又問,於是梗著脖子說道:“林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