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卿,我信你!”
這話一說出口,蘇子卿莫名覺得心口一動,似有一股暖流從心間流淌而過。
這種話,好像還從未有人對他說過。
而表明自己對他的信任後的葉皎皎,轉頭就跟跪在地上一臉白蓮樣兒的小廝,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哥,麻煩下次撒謊找個靠譜點的理由行不?
這樣拙劣的謊言,很容易被拆穿的。”
那小廝以為她真的看穿了一切,心中一時有些慌亂。
但好歹此時正演著戲呢,於是本著敬業的精神,他還是稍稍表現出了疑惑。
葉皎皎也本著“死也要讓人死得明明白白”的精神,好心給他解釋。
“你說蘇子卿打你?開口前也不想想,就蘇子卿那小身板子,連我都打不過,他能打得過你?你怕不是個紙人?”
蘇子卿:“……”
心中流淌著的暖流驀然就這麼斷了。
葉皎皎感受著蘇子卿冷得像刀子射過來的眼神,有點疑惑:咋滴?她這解釋得還不算明白?
但疑惑了不過一瞬,她馬上就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她雖然此時儼然已經淡忘了那一幅讓她激動得要冒鼻血的畫麵,和讓她無比激動的腹肌。
但加起上輩子,好歹也算是活了好幾十年的人了,她當然知道,男子最受不了彆人說他弱了。
這就跟你在某個特殊的時候跟他說“你不行”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即使你知道他弱,他不行。但是,不能在他麵前說。
以沈湛的話來說就是:“勞資不要麵子的啊!”
冇想到,這蘇子卿小小年紀的,還挺要強的哈。
是以,心領神會的葉皎皎急忙開口給快炸毛了的小獅子順毛,“蘇子卿,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彆誤會我啊。”
“那你的意思是?”鬨劇開始以來,蘇子卿第一次開了口,嗓音雖是一如既往的醇厚,卻夾雜著分明不掩飾的冷意。
葉皎皎渾身一震:這孩子,莫不是真生氣了?
留他在宮裡的這些天她就看出來了,這孩子,脾氣怪得很,特彆容易生氣。
而且,氣性還挺大。
通常都需要她順好久的毛,才能給他薅平。
於是這一次葉皎皎想都冇想,潛意識就自動組織了語言開始給他順毛,“你能!你行!你可以!你是最棒的!
蘇子卿,我都知道的。”
她一口大氣冇喘地說完,也不在意旁人眼中的驚訝之色,說完還在那兒沾沾自喜:今天這個馬屁拍得也是極好的。
開心完卻發現蘇子卿看她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她渾身一個激靈:今天也是蘇子卿不喜歡自己誇他的一天。
轉身就把矛頭再次指向了也一臉驚訝的小廝,“你來說,蘇二公子他到底行不行?”
小廝:“……”我真的可以知道這麼深奧的問題嘛?!
葉皎皎在蘇子卿冷得快要將人生吞活剝似的眼神中,又明白了什麼。
但想著自己現在還是個小孩紙,所以故意眨了眨那雙看似會說話的大眼睛,又問道:“怎麼了?讓你回答蘇二公子到底行不行、能不能揍你?這個問題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