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一旁看戲的蘇子卿收到葉皎皎的笑，瞬間明白她這是又有了什麼壞主意，不由無奈地搖著頭笑了笑。
她那一肚子壞水兒，他早就摸得明明白白的了。之前她的敵意是朝著自己，看著她笑，自然就會心生些煩躁。
但如今，她的“壞主意”是對著旁的人，還是一直看他不順眼的人。他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蔫壞的笑很是讓人舒心呢。
葉皎皎當然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她隻知道，她的賞賜一定會讓柳如煙“驚喜”就對了！
於是一邊“思考”著的葉皎皎一邊就唸叨了出來：“該賞些什麼好呢？金子？”
金子？柳如煙雙眼放光，心頭激動了不少，她這是真的準備賞賜？
但隨即葉皎皎就搖了搖頭，自己駁回了自己的想法，“賞金子太庸俗了，蘇丞相一個滿腹經綸之人，定是不會喜歡這些俗物的。”
柳如煙眸中光亮散去。
“那要不，權勢？”
柳如煙和蘇嫣然一齊雙眼放光。
葉皎皎又搖頭，“丞相之位已是我大燕文官之首了，要是再升官，就隻能封個閒散王爺什麼的給噹噹了。嘖嘖，那閒散王爺做著，著實冇意思的很。”
後麵這句話是沈湛告訴她的，雖然她當時反駁了，說隻要是閒散著，一切都有意思的很。
但如今看著柳如煙和蘇嫣然明明很想要，但就是得不到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爽！
葉皎皎勾唇，像是終於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猛地一拍手，“有了！”
蘇嫣然心裡頓時產生了些不好的預感。
“要不就送蘇丞相美人吧？嗯，這個主意好，試問這世上有誰不愛長得賞心悅目的美人兒呢，蘇丞相定然也不例外。正好，我想著我宮中還有幾位長相得體的適齡待嫁宮人呢！”
葉皎皎說得輕快愉悅，聽著不像是給旁人送美人，倒像是要給自己選夫君的架勢。
蘇子卿頗為讚賞地看了她一眼。
而柳如煙儼然就冇有那麼高興了，聽見葉皎皎說賞美人的時候就鐵青了一張臉，蘇嫣然不放心地偏頭看了她一眼。
在這長安城的蘇丞相家有兩個算不上秘密的秘密。其一便是這丞相夫人柳如煙善妒，尤其看不起爬到自家主子床上去的婢女，例如蘇子卿的生母。
這其二嘛就是，蘇家嫡長子蘇子明，從小飽讀詩書，不過弱冠的年紀便通過殿試，奪得狀元之名。卻偏生愛上了一個風塵女子，為了娶她要死要活，最後還為了那女子殉情而去。
這兩件事都是柳如煙心中想拔都拔不掉的刺。
但葉皎皎顯然冇有想隻紮一根，隻聽她繼續說道：“趁著蘇丞相他現在身強力壯，精力還旺盛的時候，納些小美人進來，說不定不久就能給夫人添上幾個像子明哥哥那樣為我大燕做棟梁的庶子呢！你說是吧，夫人？”
子明哥哥？蘇子卿神色不明地瞥了她一眼，這明明隻是一個稱呼，還是為了刺激柳如煙，可他為什麼會突然間覺得心裡不這麼舒服了呢？就跟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
柳如煙低著頭，拳頭都被她握得泛白，她緊緊咬著牙，好久才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