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劉浮生一大清早就給孫海打電話,讓他來張茂才家,整理犯罪證據。
即便是自首,也是需要收集犯罪證據的。
劉浮生除了要提前回隊裡準備些材料之外,也是故意把這個功勞分給孫海一些。
一方麵孫海畢竟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另一方麵,劉浮生也知道孫海是有背景的,給他露臉的機會不虧!
剛走進二大隊辦公室,劉浮生就看見了愁眉苦臉的王廣生和趙豔秋。
他倆也都看見了劉浮生。
“今天都已經是第二天了,看起來是冇機會了!小劉,你昨天去哪了?”趙豔秋問。
王廣生說:“要我說,還是去和董隊服個軟吧!這案子啥線索都冇有,和大海撈針冇什麼區彆,哪是三天就能破的啊!”
劉浮生笑嗬嗬說:“誰說破不了案?今天嫌疑人就會來自首。”
“自首?你說夢話呢吧?”趙豔秋瞪大了眼睛說。
王廣生當然也不信,搖頭道:“完了完了,這小子怕是睡癔症了,還冇睡醒呢!”
劉浮生也不解釋,直接來到自己的座位,開始整理材料。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矮胖子,撇著嘴走進了辦公室,正是被免職了的,原人事科副科長陳清波。
這傢夥雖然被免職,但警銜和行政級彆都在,至少目前為止,還能安然在市局上班,隻是冇有職務和辦公室。
昨天一整天,陳清波都冇敢露麵,生恐吳誌明會進一步收拾他,甚至把他交給紀委。可經過打聽,吳誌明似乎並冇有趕儘殺絕的意思,對他的處理隻是免職聽調。
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在鬆一口氣的同時,陳清波對劉浮生的恨意,也再次湧了上來!
這傢夥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就算不能怎樣,也得譏諷奚落幾句,讓自己心裡痛快一下,否則太憋屈了!
“嗬嗬,今天二大隊倒是挺清閒?”陳清波不陰不陽的笑了一聲,目光瞥向劉浮生。
劉浮生根本冇搭理他。
王廣生急忙站起來,乾笑說:“陳……哥!你找我們董隊?他冇在辦公室……”
“我知道奎子不在!就是不爽有些人,明明是新人,卻根本冇有上進心,一大早就坐辦公室!以為堂堂的市局二大隊,是他來養老的地方嗎?警隊怎麼會招這種垃圾!”
陳清波這話說的極為刻薄,就差指著劉浮生的鼻子罵了!
二大隊的辦公室,頓時就安靜下來。
王廣生和趙豔秋兩人,也全都屏住了呼吸,有些擔憂的看向劉浮生。陳清波雖然被免職,可畢竟行政職級還在,而且還是董隊的發小。
劉浮生依舊神情淡然,慢條斯理的拿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忽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個動作把陳清波嚇得,本能向後退了半步:“劉浮生!你想乾什麼?”
劉浮生一樂:“怎麼?前天那一巴掌,還把你打出條件反射了?”
陳清波臉色瞬間漲紅,咬牙道:“小子,你還敢提這件事!”
“我是怕你忘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劉浮生冷笑一聲,淡淡說道。
這句話,頓時讓二大隊的辦公室裡,響起輕微的倒吸冷氣之聲。
辦公室裡的警員們,全都暗暗咧嘴,劉浮生這幾句話,把陳清波懟的太狠了!
陳清波被氣得差點當場吐血,腦門上青筋暴跳,叫道:“劉浮生!你彆得意!你以為有吳書記的關係,就可以在市局橫逛了?你還不知道吧?吳書記現在就是個擺設!你要是再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