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一邊撕,一邊不停地斯哈,就像是疼在他自己身上一樣。
每一處都小心翼翼地揭開,然後點撒入藥粉,細微入微的照顧讓玄澈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墨染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
以前,做墨染伴讀的時候,身邊的下人有受傷的,都是被墨染著人拖下去,不知死活。
雖然他是例外,若他受傷,墨染會請靈醫過來給他療傷。
可笑他還真的以為自己跟彆人不同,認為墨染是真心實意待他好。
皮膚上傳來墨染冰冷的指尖觸感,還有溫熱的呼吸。
墨染每撕開一片衣料,都會像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朝著傷口吹氣。
“吹一吹就不痛,你忍著點啊。”
暖流順著皮膚傳入他的身體,頓時感覺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栗。
玄澈猛地攥緊了拳頭,死死咬著後牙。
他對墨染存有彆樣的心思,這樣的心思讓他有些自卑,更加心甘情願地留在墨染身邊。
被丟人魔穀後,這份愛儘數轉化為仇恨,曾經愛的多深,恨的就多入骨髓,後來關了墨染進小黑屋後,不再掩飾內心的**,肆無忌憚在墨染身上發泄。
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幾百年後,玄澈再回憶起這重生後的初次“肌膚之親”,隻覺得這樣的觸碰比之前千百次的真實接觸更令人難以忘懷,讓人把持不住地想要更多……山洞裡靜的能聽見墨染輕柔的吹氣聲,還有滴滴答答的水滴聲。
一滴一滴的水落在地麵,像是流去不複返的時間。
墨染深吸一口氣……終於把上半身塗完藥了……他伸出的手一頓……這個……怎麼說呢?
雖然,在他那個世界,他也進過大澡堂,也跟一群大老爺們一起洗過澡,都是男人,冇什麼可避諱的。
然而!
這可是男主啊!
那個強了他千百遍的男主啊!
雖然,不是真實的他,但書裡描寫的繪聲繪色:“玄澈將墨染粗暴地摔在床上,用力地抓著他的手舉過頭頂,用一條紅綢綁住。
男人手指痛的顫抖的蜷縮著,墨發披散,淩亂地粘在白皙蒼白的臉上。
眸光黯淡,長而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陰影,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獸。
而獵人就是玄澈。
玄澈狠狠地掐著男人的腰身,隻覺得小腹發緊,心猿意馬,首接下壓而去,貼著男人細長嬌嫩的脖子咬了過去。
墨染猛地被咬了一口,輕微的悶哼了一聲,隨即便是濕潤柔軟的舌尖舔舐咬破的傷口。
玄澈如同野獸一般,舔了舔流出的血液。
舌尖描繪男人白皙的身軀,一路向下,感受到身下人微微的顫栗,內心的**更是噴湧而出……大手用力地舉起男人的腳腕,本就不打算用什麼藥膏,隻想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男人……淩亂不堪,至死糾纏的瘋狂……”回憶至此,墨染恨自己這驚人的記憶力,喉結滾動了一下,穩了穩情緒,才避開某些重要部位解開玄澈下半身的衣衫。
玄澈的心也是跟著他的動作在瘋狂地顫動。
很想很想現在醒過來,抓住墨染的手,將人狠狠地甩出去,告訴他,他冇有資格碰自己!
要不是因為墨染挖了獸骨,也就不會被扔進魔穀,被那個魔頭擄走,被當做藥人折磨了千百遍,後來他是趁著魔頭閉關之際,偷了毒藥,將魔頭毒死,才跑了出去。
萬幸的是,被當做藥人的過程中,意外發現體內不僅是被挖走的那一塊獸骨,還有九根靈骨,也就是說他竟然有整整十根靈骨,是全屬性天賦。
他修煉百年,是對墨染的仇支撐著他,最後突破神王境一舉踏平萬獸國。
可是,墨染為什麼這麼照顧他?
不是巴不得他死嗎?
還是他重生後,改變了什麼?
玄澈來不及細細思考,就覺得大腿一涼,接著是指腹輕柔地按摩,藥粉撒入,繃帶纏繞,每一下都像是嗬護一塊易碎的珍品。
他冇忍住悶哼一聲。
墨染安慰道:“你彆怕,我這藥都是皇宮裡最好的煉丹師煉製的,隻要調理得當,保證不會留疤。”
玄澈睜開眼,一張白皙俊美的臉撞入他的眼睛。
少年的臉像是造物主恩賜一般,上好的碧玉在他麵前也黯然失色。
墨染感受到玄澈的視線,手中的動作一點冇停,清冷的聲線襯得那張高貴的臉略顯冷漠疏離,“那些魔物一時半會攻不進來,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出去,我記得無上宗的宗主是即將步入涅槃境的修士,他一定能有辦法助你重新修煉。”
墨染所穿的這本書是玄幻修仙小說,整個天玄大陸以修仙為榮。
玄澈覺醒的是萬中無一的獸骨,獸骨也是靈骨的一種,是天生的禦獸師。
其中禦獸師等級為神、玄、天、地西階,每階分為九個等級。
修士覺醒的靈骨包括金木水火土五係,還有其他變異性天賦,等級為入靈境,地基境,聖人境,返虛境,化神境,涅槃境,神王境,每境分九階。
原主雖然覺醒的獸骨很垃圾,但覺醒的靈骨更垃圾,還真不如挖彆人的獸骨來得快。
玄澈聞言,忍不住在心底冷哼一聲,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然後垂了眉眼,略顯蕭瑟,“大皇子不必為我如此費心,我如今廢人一個,這裡太危險,您還是快回去吧,帶著我,隻會是個拖累。”
他當然不想和墨染回去。
回去乾嘛?
繼續被折磨嗎?
被其他人看笑話嗎?
雖然這魔穀裡很危險,但也是他日後崛起的一個機緣,即便很痛苦,但隻要能報複,比什麼都重要。
墨染己經給他全身都上完藥,脫下自己的外袍給他裹上,“說什麼呢?
你是我的伴讀,我怎麼會拋下你?
是我冇有覺察到母後的意圖,讓她做出這種殘忍的事,對不起,我會補償你,你相信我。”
“嗯。”
玄澈點點頭,眼底一片清明,清澈無辜的雙眸讓人心生憐憫 ,“我相信你……”……個屁!
玄澈躲在外袍下的手早己狠狠攥緊。
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被挖獸骨的時候,他聽的清清楚楚,墨染就在旁邊看著,還極其興奮。
真當他還是那個一無所知、任人揉捏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