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你彆以為你被找回來就是陳家正兒八經的少爺了!”
“再說你現在還不姓陳!而是姓燕!”
“讓你嫁給顧衍,那都是你高攀了!”
“要不是他是個植物人,這種好事哪兒輪得上你!”
一陣辱罵聲鑽進耳朵裡,逼得燕行瞬間睜開了眼睛。
刺眼的白熾燈光晃得人眼疼,燕行正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聒噪無比擾人清夢的混賬,卻在看清眼前一幕後呆了。
他此時正站在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廳裡,麵前一個白皙可愛的少年正指著他鼻子叫罵。
燕行:“???”
他不是正在自己的洞裡睡覺??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還冇得出個所以然,少年走到燕行麵前,狠狠戳了戳他的臉,有些氣急敗壞:“燕行!我在跟你說話!你是聾了嗎!”
少年盯著燕行那張臟兮兮的小臉,心裡滿是怨恨。
真是可惡!
既然當初被人抱錯,就永遠活在那個小山村裡麵到死好了!為什麼還要蹦出來?
不過也好,讓他代替他嫁給顧家那個植物人,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土包子配廢物,絕配!
“你在跟我說話?”燕行抬了抬眼,不確定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不是跟你說話還是跟誰!”陳墨頓時火冒三丈,“我跟你說燕行!事到如今你裝傻也冇用!”
“不管你願不願意,明天你都必須嫁給顧衍!”
燕行:“我為什麼要嫁給他?”
燕行:“開口顧衍閉口顧衍,我看你好像很喜歡他,你怎麼不嫁給他?”
開玩笑,他乃是這世間最後一隻白澤!
作為一隻修煉了千年的神獸,還是一隻昭示著祥瑞能帶來好運的神獸,多少人做夢都想跟他說句話?
更彆說娶他。
住在左邊山頭的應龍天天上門送金子給他,住在右邊山頭的饕餮隔三差五給他弄好吃的。
還有後山頭的那隻有九條尾巴的狐狸也對他覬覦已久……
再說了,他是一隻雄性白澤!
要找配偶那也是娶!
嫁什麼的,不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陳墨氣結,“燕行我跟你說,你彆給臉不要臉!”
他緊緊攥住雙手,指甲都嵌進了掌心:“總之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必須要嫁給顧衍!”
說著不等燕行說什麼,他又轉身走到沙發上,抓著一個帶著珍珠耳環項鍊的婦人的手搖晃:“哎呀媽咪!你看他!”
“他這個樣子真的是我們陳家人嗎?又土又醜的!”陳墨擺出一臉兄友弟恭的模樣,“我讓他嫁給顧衍,都是替他考慮,怕他以後冇人要,他還不願意!”
羅玉梅聽見心愛兒子的撒嬌,當即就對燕行擺了臉子:“燕行你怎麼說話呢!墨墨是你弟弟,再說他都是為你好!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對他這麼凶?”
燕行:“???”
不好意思?
誰凶?
出口不成臟的小兔崽子在他麵前逼逼叨叨這麼一會兒,不算凶。
他從剛纔到現在總共說了三句話,還是禮貌的反駁,這就是凶了??
是他太久不下山,原來人間的語言文化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
羅玉梅見燕行垂著臉不說話,心裡湧起一絲愧疚。
說到底這個孩子也是她的親生骨肉,要不是當初在醫院裡被人販子抱走,也不至於被賣到那種偏僻的小鄉村裡吃那麼多苦。
羅玉梅原想抬手揉揉他腦袋,卻在目光觸及那張臟兮兮的小臉以及亂糟糟的頭髮時頓住。
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可這個樣子……實在是和墨墨差太多了。
又臟又臭又醜的,真的是她的兒子麼?
羅玉梅:“行行,你弟弟也是為你著想,顧家家大業大權勢滔天,你嫁過去絕對能過上好日子!”
燕行:“行。”
羅玉梅喜上眉梢:“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陳墨也露出喜色:“媽咪他答應了!他答應嫁給顧衍了!這次終於不需要我嫁給那個廢物植物人了!”
對於陳墨和羅玉梅的興高采烈,燕行的反應就很平靜了。
他平靜且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控製不住地翻了個白眼:“我說行(xing),我叫燕行(xing),不是燕行(hang)。”
老子可是接受過教育的正經白澤!
這群人看起來像是正經社會人,怎麼連個字都不認識?
該不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吧?
燕行一邊腹誹一邊摸著下巴思考剛纔聽到的資訊,和他同名同姓的燕行,逼迫燕行嫁給植物人顧衍的陳姓一家人……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冇跑了,可以確定,他穿了。
不過是睡了一覺,他就穿進了昨晚看的那本狗血**小說中,成了和他同名同姓的綠茶惡毒炮灰。
說來這本小說還是一隻鳳凰塞給他的。
起因是因為這隻禿毛鳳凰喜歡應龍,但是應龍是渣男,和鳳凰好著還來招惹他給他送金子。
然後鳳凰覺得他是綠茶小三,妄想和他爭搶應龍哥哥,於是氣沖沖地跑進他洞裡,並丟給了他一本狗血**小說。
臨彆贈言:燕行你就跟書裡麵那個惡毒的綠茶炮灰一樣!早晚要被瘋批反派砍手砍腳,然後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