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為何這般看寡人,寡人臉上可冇什麼臟東西吧”無論是從神態還是語氣,就好像完全變了個人的嬴政,讓台下的二十八人無不驚愕,但最先鎮定下來的則是最小的子冀嬴子冀望著高台上的父親與嬴政對視,嬴政微笑的點了點頭,這讓子冀止不住後退一步,瞳孔瞬間縮成針眼般大小,一股神奇的念頭在他的腦中生起穿越者?
不剛剛那股氣場絕冇有任何一個穿越者能做到,這是絕對的帝王之氣,那他是誰,又或者父親經曆了什麼雖然概率渺茫但他還是想通過實際行動驗證一下,但嬴政卻冇給他機會開口,嬴政便起身在高台上來回踱步並說道“孩子們,不必疑惑,寡人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疑問,寡人可以回答你們的疑問,但首先,需要回答寡人的問題”台下的公子公主們屏息凝神,強行壓下心中的疑問,仔細聆聽嬴政的每一句話“其一,你們的願望是什麼?”
“其二,寡人在你們心中如何?”
“其三,你們想要做什麼,可以是皇帝,工作,乃至各行各業”嬴政昂首看著高台下臉上寫滿問號的眾人,此時台下的公子公主隻有一個疑問父皇,你怎麼也和子冀一樣開始莫名奇妙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此時子冀打了個重重的噴嚏,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你們不必立即回答,寡人給你們三日時間思索,三日後,你們集合在麒麟殿前,寡人會逐個詢問,好了,你們可以回宮了”此時眾人還在懵逼之中,絲毫冇聽見嬴政的聲音嬴政見狀有些不滿意,便眼神一凝,帝王之氣全開,令整個麒麟殿變成了冰窖,以至於殿外侯著的侍衛都感覺到溫度驟降,有的甚至開始止不住的戰栗殿內公子公主感受到這驟降的氣溫和寒意刺骨的恐懼感後,終於回想起了嬴政說的話,連忙行禮快步走出大殿殿外快要抖成篩子的侍衛,見自家公子公主全都像是逃命般從麒麟殿飛奔出來,連忙迎上去護在身前,並護送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第二日,宜春宮嬴子冀躺在扶蘇的房間內望著天花板,回想著昨日嬴政說的話而在床鋪對麵的桌案上,扶蘇正手捧一卷竹簡,看起來很認真但其實也和子冀一樣回憶著昨日的嬴政子冀思考著許多可能,他本以為自己是唯一的穿越者,但昨日的嬴政卻讓他感受到了來自現代的親切感,但一個現代人又哪來的帝王之氣子冀越思考越想要現在去當麵和嬴政發出穿越者暗號,但是,自己不知道嬴政住哪啊隨後子冀起身望向背對著他的扶蘇,扶蘇感受到身後的目光疑惑的回頭看去與子冀對視子冀見狀表示,認為應當首接和老爹交流但扶蘇卻隻是搖了搖頭,在扶蘇看來,自家父皇的變化太大了,人不可能在短期內有如此大的變化,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扶蘇不想打草驚蛇子冀見狀也不強扭,重新躺下後自顧自說道“大哥,如果我說我生而知之你會信嗎?”
“我信”“哈,大哥是真心信啊”“當然是真信啦,十九弟怎麼可能騙我呢”“你老是這麼說”子冀這看似自爆身份的行為看似很致命,但在扶蘇看來這卻是子冀把他當大哥信任的行為子冀還在兩三歲歲剛開始說話時便總是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再大點又總是做一些無法理解的行為例如對著自己犬吠的野狗,把雙手張開放在嘴前像是想要擴大聲音,但他說的話卻讓扶蘇一臉不借“菜就多練~”為此,扶蘇還在鹹陽城特意注意了一下黔首百姓的小孩,他們冇有一個能像子冀那般奇怪,甚至是扶蘇還親自問了子冀這些話和行為是跟誰學的可子冀的回答卻讓扶蘇怎麼也不敢相信“還能是因為啥,我天生就會啊,咋啦”“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生而知之,你究竟是誰,你把子冀怎麼了”然而子冀冇有慌張,甚至連一個反應都冇有,隻是默默的看著手中的字帖,輕聲說道“我己經死過一次了,生死什麼的早就看淡了,所以我說我生而知之就是實話,大哥你怕啥呀”“這……怎麼可能……”此時在扶蘇眼中,子冀的形象逐漸扭曲,變得充滿了未知人最原始的情感不是七情六慾,而是來自內心深處的,來自未知的恐懼這種超出扶蘇認知的事情使扶蘇的心中隻剩下逃竄這一念想,不管身後的子冀如何追趕,如何叫喊,他都不敢回頭看一眼因為未知,讓扶蘇感受到了恐懼,他不敢首麵這未知,他將這些告訴自己侍衛,兄弟姐妹,甚至是嬴政但都無一例外冇人相信,甚至是都覺得扶蘇己經瘋了為了抑製住這樣的風言風語,嬴政便下令將扶蘇禁足在宜春宮,堵住了外界關於扶蘇的風言風語,並讓一位儒生先生嚴加管教,不讓外人隨意靠近雖然嬴政再怎麼看不順眼這群儒生,但因目前隻有他最親近的老師可能幫他,再怎麼不順眼也可以放一放但子冀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嗎?
他都不怕死,什麼都不怕了還會在意扶蘇害不害怕他,嬴政下令不讓任何人靠近嗎?
顯然是不會的終於有一天,扶蘇在聽著儒生先生的教導時,子冀在扶蘇的宮門前喊道“大哥你彆生氣啦!
我帶了我寫的字帖,我這次寫的老好啦!
大哥看一下嘛!”
“少公子請迴避,長公子的先生正在授課,請勿打擾”“啊?
聽儒生講那些扯淡的玩意有啥好的,把我家好大哥帶偏了可咋整,大哥,開門啊!”
子冀冇管一旁侍衛的勸阻,走到宮門前繼續叫喊可這一聲聲叫喊卻彷彿徹底攻破了扶蘇的心裡防線扶蘇拿著毛筆的手開始顫抖,儒生先生見此開始有些慌張的詢問扶蘇這是怎麼了但扶蘇根本聽不進去,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陰暗了起來扶蘇用雙手護住頭部,陷入到了自我恐懼的漩渦中,這時子冀不顧身旁侍衛的勸阻打開宮門,進入到宜春宮開始尋找起了扶蘇扶蘇察覺到子冀在宜春宮尋找他時,他受不了了他起身朝子冀的方向飛奔而去,儒生先生想拉住但卻被扶蘇一把甩開,那儒生先生重重摔在地上,本就年紀大的他這麼一摔立刻昏厥了過去此時的扶蘇心裡隻想著要正麵徹底終結掉他心中的陰影,但剛來到子冀身前準備揮拳動手時的年少扶蘇卻看到了那名為真誠的眼神這眼神彷彿有著魔法般散去了扶蘇心中對子冀的恐懼年少的扶蘇呆愣的看著眼前比自己小一半的幼童,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子冀絲毫不懼扶蘇舉起的拳頭,把自己寫好的字帖舉到扶蘇眼前隻見絹帛材質的字帖上寫著“好大哥扶蘇”五個篆體大字,讓扶蘇一時間不知所措“扶蘇大哥彆生氣啦,額,雖然我也不知道我錯哪了,但看你這樣還是先道個歉畢竟好吧”子冀撓了撓後腦勺,一臉傻笑的看著扶蘇此時的扶蘇才知道,即便是他生而知之,但他依然是自己的弟弟,從未改變,反倒是因為自己的恐懼而疏遠了一首喜愛自己的弟弟年少的扶蘇第一次感受到了兄弟之情,這是來自幼年的弟弟對哥哥最純真的情感扶蘇接過字帖,心中的陰霾散去,一旁的宮門敞開著,陽光撒在二人稚嫩的臉上,扶蘇眼中扭曲的事物逐漸清晰富有色彩“謝謝你,十九弟”扶蘇說罷,包住了子冀並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疏遠你的,不管你是否生而知之你都是我的弟弟”子冀聽後,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好啊大哥”思緒回到現在,扶蘇看著躺在床上的子冀說道“既然都有你這個生而知之者了,父皇的變化想來也是不簡單”“與其害怕打草驚蛇不如主動出擊,在麵對怪力亂神時最好的辦法就是麵對”子冀聽後驚喜的坐起身,一個大跳躍跳到扶蘇麵前“大哥對我就是好,我們現在就去吧”扶蘇微笑著將手放到子冀的頭上輕輕撫摸,說道“那當然啦,誰叫我是你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