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咳!
咳!
咳!”
溺水的窒息感讓孟晚凝從睡夢中驚醒。
一股黴味首鑽鼻孔,使得孟晚凝清醒幾分。
她坐起觀察西周,一間搖搖欲墜的土磚茅房,用幾塊木板釘起來的小木門看著隨時都要倒下,房間中間放著一張方方正正的木桌,以及西條腿腳不齊的板凳。
屋上的雨順著茅草滴落在地上。
“這裡是哪裡?”
孟晚凝嘀咕著下地穿鞋。
孟晚凝小心翼翼的抬起木門緩緩打開走出去。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生正在院子裡洗衣服,聽見聲響便抬頭看去“喲,醒了?”
孟晚凝心中一驚,怎會和夢中的堂姐一模一樣?
夢中她的“二叔一家”要將她嫁給一個滿臉麻子的瘸子。
她不肯,就將她鎖在房子裡。
趁人不注意她爬窗出逃,哭著走到了河邊,想著世上無一人在乎自己,縱身一躍跳入河中...“你好,這是哪裡?”
孟晚凝微笑著問。
“孟晚凝,你裝什麼?
落水把腦子落水裡了?”
女孩回道。
“你認識我?”
孟晚凝心想這人說話怎麼這麼衝,該不會夢裡的是真的吧?
女孩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她,提起洗好的衣服往另外一間房子走去。
孟晚凝愣了一下,推開院門走了出去。
看著黃泥路旁的土磚房和滿地分不清是什麼動物的糞便,孟晚凝有種回到了七十年代的錯覺。
“呀,凝凝你醒啦?”
孟婉凝回頭看隻見裹著頭巾肩扛出頭的阿婆快步向她走來。
“阿婆,你認識我?”
孟婉凝問。
“壞了,你這孩子是腦子燒壞了嗎?
我是王奶奶啊,就住你家隔壁!”
孟晚凝撓撓頭,疑惑的看著她。
“天殺的,我早就叫孟家的給你送醫院去看,落水高燒三天把人都給燒傻了,多好的孩子傻了,作孽喲,天收她們。”
王老婆子拍著大腿說道。
“王老婆子你說什麼呢?
管好你的臭嘴!
我家的人我想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
輪不到你說!”
孟晚凝隻見一個圓滾滾麵露凶色的年輕婦人從巷子裡小跑過來。
“死丫頭!
怎麼冇把你淹死!
害得到手的彩禮又被要回去!
醒來就跑出來讓這老寡婦咒著我罵!”
年輕婦人邊說邊用手掐著孟婉凝胳膊。
“啊!
你是誰啊!
再這樣動手我報警了!”
孟婉凝一把推開年輕婦人。
謔~孟晚凝現在纔看清楚這人跟夢中的二嬸一樣!
“哎呦”年輕婦人往地上一坐,開始撒潑打滾。
“我是誰?
我是你二嬸!
看看!
大家都來看看呀,這就是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小叔子的孩子啊,我心疼她爹死媽走的,從七歲我就把她接到我家好吃好喝的養著呀,現在翻臉不認人啊”婦人坐在地上手不斷的拍打著膝蓋,圍觀的村民也越來越多。
“今年她也十八啦,我千挑萬選給她找了個好夫家呀,嫁過去就是享福的呀,她死活不肯還去投河啊!”
“陳翠花!
你這可是昧著良心說話!”
王老婆子指著她說。
“你家孟清也18了,還比凝凝大五個月,這麼好的親事你不給孟清說給凝凝說,是因為說親的是牛頭村瘸腿的賴麻子!”
“坑蒙拐騙,小偷小摸被打瘸腿的那個賴麻子?”
村民中有人問道。
“胡說!
人家現在己經改邪歸正了,隻是想娶個老婆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我養她這麼多年,我還不能給她說親?
她嫁過去就能當家!”
“王奶奶,我不嫁。”
孟晚凝挽著王婆子的手哭著。
孟晚凝現在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穿越了,她孟晚凝失足落水穿到了另外一個投河自儘的孟晚凝身上。
夢中的二嬸和現在的年輕婦人完全就是一個人,夢也不是夢,是另外一個夢晚凝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