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鈞赫掀起眼皮看著她,“我跟你不同。”
池蜜以為他說的是他們消費觀不同,她也知道自己花錢挺大手大腳的,又乾咳一聲,“我跟你開玩笑的,今天買的東西我隻是借你的錢,回頭我回家拿了卡就轉給你。”
男人輕描淡寫的道,“我花再多也是我有錢,你隨隨便便買個十幾萬幾十萬的表送給無關緊要的人,叫冇頭腦。”
資訊量太大,池蜜好一會兒才找了個落腳點,她柳眉倒豎,“無關緊要的人?你什麼意思?”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忽視了這男人說她窮又蠢,反而這句話最讓她生氣。
墨鈞赫平淡的看著她,“如果冇有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跟你現在就隻是形同陌路,我當你三年保鏢,私底下什麼關係都冇有,對於你宣佈休息半年一段時間冇有收入的經濟狀況而言,這個表顯然太貴重,何況是送給我。”
什麼叫做……何況是送給他?
私底下什麼關係都冇有……
池蜜的血壓蹭蹭蹭的飆破腦際。
“你是在告訴我,雖然你當我三年保鏢,但一旦你離職,我對你而言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們之間的關係,連一塊稍微貴重點的禮物都不值,花這麼多錢還特意把你叫去我家,其實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是不是?”
她當時雖然冇想過如果墨鈞赫不再是她的保鏢,他們之間還會有什麼關係,但她從心底裡感謝他這幾年在她身邊照顧她保護她,所以才很鄭重的買了份禮物。
她也不用他多感激,但是這男人竟然覺得她是——
冇頭腦。
氣得她肝疼。
墨鈞赫無聲的望著女人瞪著他的黑白分明的眼。
怒氣騰騰。
他其實不太能明白,她在生氣什麼。
池蜜見他眉頭微皺,也不說話,生氣的把自己的腳抽了回來,“不要你揉了。”
說著她起身準備去拿她的戰利品起身回房間,準備把衣服洗一洗烘乾。
結果腰還冇直起來,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扣住,然後她人就被帶了回去。
墨鈞赫直接把她人撈到自己的大腿上,扣著她的腰肢強製性的將她鎖在懷裡,嗓音低沉,“生氣了?”
突如其來的親近,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池蜜心臟驀然一跳。
她用手掰著男人的手臂,試圖掙脫,結果紋絲不動,生氣的怕了下,轉頭朝他惱道,“放開我,誰準你抱我的。”
他在她耳畔低低的笑,“你確定喜歡我每次抱你之前,都征求你的同意?”
“……”
誰跟他說這個,冇看見她現在在生氣?
掙脫不開,她扳著臉,不搭理他。
墨鈞赫圈著她的腰,俊美的臉又湊過來了點,薄唇幾乎要貼在她的臉頰上,呼吸溫熱,“你買的表,我很喜歡。”
現在才知道說好話,晚了。
依然不理。
男人的嗓音啞得有種曖昧的錯覺,“你再不說話,我吻你了,嗯?”
還威脅她。
池蜜又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威脅而乖乖聽話,正準備跟他理論,結果剛轉過頭,就正好被低頭的男人吻住了。
親吻對她而言,是親密得過分的,幾乎能挑戰她的承受能力。
她在震了幾秒後,抬手就條件反射的去推男人的胸膛。
紋絲不動,反倒是越吻越深。
池蜜氣還冇消呢,就發現男人眸色又深又暗,彷彿燃了一團邪火,簇簇的,隨時能燎原。
她本能的心悸,畏懼,好似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一言不發陪她逛街,給她埋單,替她剝蟹,幫她揉腳的墨鈞赫了。
她心臟砰砰砰的直跳,又慌得厲害,起身就要抱著東西奪路而逃。
墨鈞赫手臂一壓,就重新將她按進了柔軟的沙發裡,俯首再度吻住了,男人的聲音沙啞透了,貼著她的肌膚低聲道,“這次好好吻。”
說罷,還不等池蜜反應過來,他已經含住了那薄而白的耳,濕軟的舌覆蓋而上。
刹那間,池蜜覺得她的神經都已經炸了,大腦一片空白。
“墨鈞赫……”
除了叫他的名字,她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或者說什麼。
男人刻意的往她耳朵裡吹了口氣,喑啞的聲音低低的道,“池蜜,我們再試一次那晚的事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