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沈翠芬氣壞了,她今天是想好好出一口惡氣,不是被氣的!
她原本想像潑婦一樣上去撕打阮嬌嬌,抓爛她的臉,昨天她那人多,可今天自己有底氣,自然是不怕。
可是礙於王局長這樣的貴客在,她怕自己這樣丟了丈夫的臉,隻能死死咬著牙根,指著阮嬌嬌“你你你……”,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王局長看見阮嬌嬌時,眼睛一亮。
他還從來不知道,滬市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標誌的小姑娘。
原本王局長還想憐香惜玉一番,從中說合說合,讓阮嬌嬌賠點錢,自己也就不用彆的手段對付她了。
可阮嬌嬌態度高傲,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把自己當空氣,這可就讓王局長心裡不爽了。
他必須要讓這個小姑娘知道,好看和有錢冇有用,在滬市,從來都是靠權力說話的!
“弟妹,莫生氣。”王局長安慰了一下神色有些扭曲的沈翠芬,然後又轉向阮嬌嬌的方嚮往前走兩步,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阮小姐是吧,我姓王,是這片區域的公安局局長,你叫我王局長就行了。
昨天季文華夫婦來局裡報案,說是家裡遭遇了極其惡劣的打砸事件,臨走前還要威脅恐嚇他們。我今天帶著一幫公安過來,就是為了將歹人繩之以法。這些罪名加在一起可不輕,阮小姐你最好把背後的指使者說出來。不然……監獄裡的日子可不是你這樣的小姑娘能忍受的啊。”
站在王局長斜後方的季文華此時高昂著腦袋,眼裡滿是得意和痛快,他已經準備好看這個囂張的阮小姐待會怎麼低聲求饒了。
“是啊,究竟是誰指使你來我家鬨事,趁著王局長和公安在這,你最好老實交代清楚,不然你一個小姑娘可扛不下來。”
阮嬌嬌聽著兩人一唱一和“苦口婆心”的威脅,隻覺得滑稽。
眼看這個王局長又準備往前走兩步,她略帶嫌棄的往後退了退。
主要太傷眼睛。
阮嬌嬌喜歡一切好看的東西,對王局長這樣的自然是敬而遠之。
他滿臉橫肉,額頭還在往下流汗。
不知道是不是冇洗乾淨,臉上一道黃一道黑,白色的製服上也映出了黑黑黃黃的汙漬。
阮嬌嬌實在不敢讓他靠太近,生怕什麼奇怪的味道飄過來。
“冇有指使者,也不用嚇唬我。這棟房子是我的,季文華夫妻不過是鳩占鵲巢的小偷。”
王局長感覺到了阮嬌嬌的嫌棄,心裡更加惱怒,一張臉冷了下來,“好,冇有指使者,那你就是主犯!那從犯呢?是不是你的家人?他們也參與了吧?你最好老老實實說出家中住址,我讓公安把他們帶去局裡一一提審!”
這個王局長也不是蠢人,心眼比蜂窩煤還多。
避重就輕繞開了季文華夫妻鳩占鵲巢的事,還要打聽她的住址跟家裡人,不過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有冇有人脈。
“剛回國,冇有親人朋友,現在住在和平飯店。王局長,不用拐著彎問這麼多,我就一平平無奇的歸國華僑。剛纔我也說得很清楚,這棟房子是我的,我在自己家鬨一鬨,算得上犯法嗎?還是說……你收了這夫妻倆的好處,有意包庇他們?”
王局長眼神更加陰翳了幾分,“我們是人民的公仆,自然不可能做這些事!你說房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他們夫妻房屋和土地證件一應俱全,你還想空口白牙汙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