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中齊齊一驚,第一次看到如此具有毒性的蛇。
冷若歌的後背更是不禁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若是剛纔自己被那條蛇咬了脖頸,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其它幾頭野豬看到同伴紛紛死去,對墨逸軒和冷若歌有了忌憚之心,不遠不近的盯著兩人。
“嘶,嘶,嘶……”
一些微弱的叫聲傳入耳畔,這聲音卻讓墨逸軒和冷若歌同一時間睜大了眼眸。
他們看向四周,震驚的發現無數與那蛇同樣品種的綠蛇陸陸續續從樹上爬了下來,吐著慎人的信子朝著他們而來,且速度很快。
這時,兩人腦子裡同時想到一個字,逃。
墨逸軒左手攬住冷若歌的腰,一躍而起,如利箭般穿梭在樹林裡。
墨逸軒飛快的觀察著周圍的形勢,腳尖在冇有蛇的地方輕點著。
冷若歌明白,即使會輕功,也是需要時不時的有一個支撐點。
幸虧墨逸軒輕功好,不需要頻繁的需要支撐點,且一片樹葉都可以成為墨逸軒的落腳點。
冷若歌緊張的窩在墨逸軒的懷裡,眼睛打量著周邊,越是打量,越是心驚。
地上有蛇在追逐著他們,樹上有蛇在等候著他們,這些蛇的速度一點也不比剛纔的那些野豬的速度遜色。
她心驚膽戰道,“我們這是誤入了蛇窩嗎?”
她忍不住爆粗口,TMD,這蛇也太非同一般了吧。
墨逸軒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聲音冰冷道,“還是毒性很強,速度很快,不死不休的蛇。”
冷若歌的心有些顫抖不安,她從來冇有過這樣的心情。
尼瑪,受到濃鬱靈氣滋養的蛇就是不一樣。
在現代的時候,人們就說不要去主動傷害蛇。好多人開車的時候遇見蛇在道路上爬,都會選擇讓蛇先過,而不是選擇壓死蛇。
原因很簡單,據聞如果你壓死了蛇,蛇的同胞會尋著氣味兒找你報仇。
她曾經覺得這些事情有些邪乎,可她今天真的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難道說這些蛇非要弄死他們為那條死去的蛇報仇呢,不知疲倦的追著他們。
她擔心的看向墨逸軒,“你的體力還可以嗎?能支撐到甩掉那些蛇嗎?”
不是她懷疑墨逸軒的能力,是墨逸軒還抱著她這個累贅。這一刻,她真的好懊惱自己不會輕功。如果她會輕功,就可以減輕墨逸軒的負擔,讓彼此多一些存活的希望。
她發誓,如果她可以活著離開獸穴山,她一定要學輕功,還要練的很好。
聞言,墨逸軒蹙眉,聲音低沉道,“這樣一味的逃不是辦法,必須儘快想到甩掉這些蛇的辦法。”
冷若歌從墨逸軒的話裡明白如果一直這樣飛著,墨逸軒肯定是會頂不住的。
她腦子轉動著,眼裡閃過一抹亮光,“水,我們可以找到河流,或許可以讓這些蛇放棄追逐。”
而這也隻是可能而已,因為有的蛇可以在陸地生活,也可以在水中短暫生活,而有的蛇隻適合在陸地生活,也有一些蛇隻適合在水裡生活,隻是不知道這些蛇是屬於哪一種。
墨逸軒抿唇,淡淡吐出幾個字,“目前隻能試一試這個辦法了。”
其實,蛇也怕硫磺的。但是,這麼多的蛇,他哪有那麼多的硫磺。
墨逸軒屏氣凝神,靜靜的感知著四周。
驀地,他眸底露出一抹流光。隨即,他抱著冷若歌朝一個方向飛去。
飛了一會兒,果然看到一條寬闊的河流。
他在河邊落下,觀察著河中的情況。
冷若歌看著墨逸軒冇有急於飛過河流的樣子,詢問道,“你是擔心這河水有問題嗎?”
墨逸軒點了點頭,“這座獸穴山太過於詭異,連野豬和蛇都能變態到這個地步,誰知道這河有冇有問題。”
冷若歌也看向河水,喃喃道,“這條河竟然冇有魚。”
墨逸軒蹙了蹙眉頭,補充道,“幾乎看不到活著的東西。”
隨後,他右手調動了內力將地上的一條蟲子丟進了水裡。隻見那條蟲子剛入水不到三秒就冇有了呼吸,全身發紫。
冷若歌倒吸一口涼氣,這都的什麼地方,處處透露著危險。
墨逸軒聲音沉重道,“這獸穴山具有毒性的動物很多,曾經也有不少闖入這裡的人。中毒而死的人和那些死掉的毒物身上所帶有的毒性經過雨水的沖刷流入河中,難免導致河水也有了劇毒。”
冷若歌聽著越來越清晰的蛇叫聲,頭皮發麻,“那我們該怎麼辦?那些蛇馬上就追上來了。”
前麵是有毒的河水,後麵是成千上萬的毒蛇,進退兩難。
墨逸軒淩厲的眼眸掃向四周,在注意到一顆冇有蛇蟲鼠蟻的樹時嘴角微微翹起。
他鬆開冷若歌,飛到了那棵樹的跟前,握著劍的右手用力揮動著,幾個動作後,那棵樹被砍了下來,且隻保留了有用的粗壯樹乾。
冷若歌看著直徑約一米的樹乾後明白了墨逸軒的想法,稍微鬆了一口氣。
墨逸軒抬腿將樹乾一腳踢向了河中,緊接著他施展輕功將冷若歌攬入懷中,然後落在了樹乾上。
讓冷若歌驚訝的是樹乾飛快的朝河流的對麵而去,且濺起的水花都是落在樹乾兩側,根本不會落在她和墨逸軒的身上。
冷若歌抬頭看向墨逸軒,這個男人的內功到底是有多麼的深厚,連這都可以做到。
轉眼功夫,就來到了河流對岸。
墨逸軒抱著冷若歌身體一躍而起,穩穩落在了地麵。
冷若歌看向對麵,瞧見那些綠油油的群蛇不甘的瞪向這邊,卻礙於有這條河流的阻礙而無可奈何,她總算是放心下來。至少不用麵對那些蛇了,看著都駭人。
她收回視線,突然注意到自己和墨逸軒的姿勢。如果忽略了周圍的危險,看起來自己和墨逸軒竟像是一對戀人相擁在一起欣賞美景。
她連忙鬆開了墨逸軒,見墨逸軒冇有鬆開手的意識,她有些不自然道,“你可以放手了。”
墨逸軒眼眸輕抬,看著冷若歌的俏顏,眸底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暗光。
他有些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冷若歌的腰肢,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冷若歌退出墨逸軒的懷抱,不著痕跡的拉開了和墨逸軒的距離,感受到墨逸軒微喘的氣息,看到墨逸軒額頭滲出的汗珠,她鬼使神差般的說了句,“既然熱了何不摘掉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