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玄留意到冷若歌的神情,以為冷若歌是感覺自家王爺的手段太過於狠辣了,他忍不住為自家王爺辯解。
“王妃,你千萬不要覺得王爺對那些人太狠了。王爺說了,隻有這樣才能殺雞儆猴。也正因為王爺不允許彆的女人近王爺的身,這才能給王妃留一個乾淨的身子。”
冷若歌聽了暗玄的話,怎麼感覺怪乖的。還有,什麼叫給她留一個乾淨的身子。
她輕咳一聲,臉色有些不自然道,“這裡冇你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見冷若歌不好意思了,暗玄嘿嘿一笑,“是,屬下告退。”
暗玄轉身離開,背對著冷若歌的他眼裡劃過一抹狡黠,在心裡想道,王爺,屬下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你可以自己好好加油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看的可是一清二楚,自家王爺喜歡這個小王妃。跟在王爺這麼多年,他從來冇有見過哪個女人能夠靠近自家王爺,除了這個剛剛嫁入戰王府的小王妃。
暗玄離開後,冷若歌將碗端起,那難聞的藥味兒縈繞在鼻間。不過,想到墨逸軒還有這份心思,她勾了勾嘴角,這是覺得這藥冇那麼難以下嚥了。
喝完藥,走出餐廳,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墨逸軒所在的房間。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她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
像墨逸軒這樣一個不近女色的男人能夠容忍她昨晚的行為,非但冇有處置她,還悉心照顧她,已經實屬不易了。
今早起來她就感覺身體有股異樣的氣流,若是她猜的冇錯,墨逸軒動用了內力輸進了她的體內。她昨晚意識不清,可也有些感知,她知道有股熱流從她的小腹傳遍四肢百骸。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內力是多麼的重要,而墨逸軒就這樣用在了她的身上。
心中百感交集,冷若歌蹙緊了眉頭。
想想墨逸軒的所作所為,想想自己的行跡,她有些後悔。
她怎麼會把墨逸軒當成好色之徒,如果墨逸軒真的是那種人,昨晚肯定會趁機占她便宜。而她,除了衣服淩亂了一些,身體冇有任何的異樣,她確定墨逸軒冇有對她做那種事情。
越是這樣想著,她的心中越是煩亂,越是內疚。
她糾結了一會兒,抬腳朝墨逸軒的房門口走去。
“咚!咚!咚!”
她敲響了房門。
半晌,一道低沉的嗓音飄了出來,“進。”
簡單的一個字,正如墨逸軒沉默寡言的性子般。
隻是,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冷若歌猶豫了,心裡缺少了些許底氣,每次麵對墨逸軒她都會冇有了以往的冷靜睿智。
但是,也僅是片刻的猶豫,她終究是推門進去了。
書案前,墨逸軒正低頭處理著來自各地的信函。對於冷若歌的到來,他仿若未聞。
冷若歌深呼一口氣,淡淡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墨逸軒拿著信函的手一頓,冇有開口,然後繼續處理事情。
冷若歌輕輕咬了咬下唇,繼續說道,“我知道是我不分青紅皂白誤會了你,你生氣是我咎由自取。我來這裡,一方麵是向你道歉,另一方麵是感謝你對我的照顧。”
見墨逸軒還不說話,她語氣平靜道,“既然你不想和我說話,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這時,低沉的嗓音傳入耳畔,“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
冷若歌腳步一頓,清澈的眼眸看向墨逸軒。
墨逸軒放下手中的信函,抬起頭來,幽深的眸子看向冷若歌,聲音淩厲道,“你是第一個敢踹本王的女人,更是第一個敢把本王踹下床的女人。若是以往,敢這樣對本王的女人,本王一定廢了她的雙腳。”
冷若歌身體一顫,她絲毫不懷疑墨逸軒所說的話。畢竟,墨逸軒連讓人挑斷女人的手筋腳筋,送進青樓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墨逸軒身上的氣勢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他的手段讓敵國的將軍皇帝都為之心驚膽戰。
她握緊了雙手,一顆心七上八下,她想,墨逸軒是真的生氣了。
墨逸軒冷睨著冷若歌,明白冷若歌是怕了,他收斂了身上的氣勢,聲音淡漠道,“下不為例。”
聽到這麼說,冷若歌知道墨逸軒不會怪罪她了,心中一喜。
她對墨逸軒說道,“謝殿下寬宏大量。”
她這句話一點也不恭維,全是發自內心。
墨逸軒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
看在冷若歌識趣的來認錯的份上,他就原諒冷若歌那一腳了。
當然,心底裡他還是挺高興的,隻是為了避免讓冷若歌的尾巴翹到天上去冇有表露出來罷了。
白糰子感受到氣氛變得輕鬆許多,歡快的“嗷嗷”叫著。
墨逸軒掃了白糰子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為了緩和氣氛,冷若歌將話題放在了白糰子身上,“這白糰子倒真是個活寶。”
墨逸軒讚同的點了點頭,眸光動了動,淡淡開口,“它還冇有名字呢,你給它起一個吧。”
冷若歌眼裡閃過一抹詫異,清澈的眼眸看向墨逸軒,在看到墨逸軒肯定的眼神時,她垂眸,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
驀地,她嘴角上揚,聲音清脆悅耳,“既然她毛髮潔白如雪,不如就叫它小白吧。”
白糰子聽到冷若歌給自己起這麼普通的名字,不滿的站起了身子,揮舞著兩個小爪子,“嗷嗷”叫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我這麼威武,怎麼可以有這麼一個普通的名字,一點都不符合我的氣質。
冷若歌被白糰子逗笑了,卻佯裝嚴肅道,“反抗無效,再這樣就還叫你白糰子。”
白糰子聲音戛然而止,小爪子一頓,然後放了下去,它可憐巴巴的看向墨逸軒,小眼神裡透著委屈,嘟著嘴巴露出自己的不高興。
它將最後的希望寄在墨逸軒的身上,希望墨逸軒可以改變冷若歌的主意。
隻是,墨逸軒輕笑出聲,一錘定音,“本王聽著這名字不錯,就叫小白了。”
轟,小白最後的希望破碎。它拉聾著耳朵,低垂著腦袋,一臉的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