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軒是誰,南皓國的戰神,在百姓乃至眾多朝臣中有著崇高的地位和形象。
墨逸軒的安危不隻是他個人的,更關乎著整個南皓國的生死存亡。
清晨朝堂上,墨逸軒彈劾知府冷傾圍殺他和王妃冷若歌。墨逸軒的話,眾人自然不會懷疑。
好巧不巧,有其他官員也彈劾冷傾,說他草菅人命,收受賄賂,妄為知府。
皇上和冷衡本想將這件事壓下去,奈何群臣抗議,要求徹查此事,皇上隻好派人前去調查。
為了公平公正,加上迫於來自臣子和百姓的壓力,皇上派了素來耿直的禦史劉耿忠大人前去調查。
劉耿忠的辦事效率很高,僅僅兩天的時間就將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冷傾濫殺無辜,冷靈強搶男子,這些本都是殺頭的大罪。加上冷傾射殺親王和王妃,足以是滅九族的大罪。
冷衡本想將這件事情壓下來,或者大事化小,但他的人根本進不了冷傾所在的城鎮。
不知怎麼的,劉耿忠查到的事情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因此,下到百姓,上到朝堂,都要求定下冷傾誅九族的大罪。
皇上是一國之君,有著生殺大權,卻也需要顧及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他是知道的。
最終,判了冷傾誅九族的懲罰。
這天,陽光明媚,但在京城和一個偏僻的小城鎮上一顆顆人頭落地,鮮血灑滿大地。
然而,百姓一陣歡呼雀躍,紛紛說著殺的好,該殺之類的話。
唯有丞相府的人麵色沉重,冷衡更是氣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冷家是他的一大助力,這相當於斷了他的一條胳膊。
這些年他叮囑自己的兄弟做事不要太過,誰想到這個兄弟會被子孫牽連。
酒樓,包間。
冷若歌坐在椅子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行刑的場麵,嘴角噙起一抹冷厲的笑容。
那些人對她的傷害,這才隻是償還的一小部分。雖說冷家有些人並冇有直接針對她,卻是冷衡的助力。
冷衡、冷若琴、趙姨娘、趙寧茜、安寧侯趙權貴,你們慢慢等著,我會讓你們一點一點的感受到死亡的來臨。
行刑完畢,聚集在刑場上的人逐漸散開。
在冷若歌收回視線的時候無意間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安寧侯趙權貴。
看著趙權貴進入的地方,她瞳孔微微一縮,趙權貴去那家妓院做什麼,而且看起來神神秘秘的,不用想就知道不是做什麼好事。可是按理說逛個妓院而已冇有必要這樣躲躲藏藏,且趙權貴也不像是喜好女色之人。
在冷若歌詫異間,看到幾個男人也去了那家妓院,且神色嚴肅,這哪是什麼逛窯子的心態。
驀地,她眸底閃過一抹亮光,莫非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她垂眸抿唇想了幾秒,站起身來,決定去一探究竟。
“王妃,你去哪裡?”
暗弦見冷若歌突然動身,出聲詢問。
冷若歌淡淡吐出兩個字,“妓院。”
暗弦震驚,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她遲疑道,“王妃,你去那種地方不好吧,萬一讓王爺知道了……”
冷若歌瞥了暗弦一眼,“我有正事要辦。”
“可是……”
暗弦還想阻攔,冷若歌打斷道,“我不進去,隻是在房頂查探一下。你在暗中跟著,萬一我被人發現了你幫我斷後。”
她不強求暗弦跟她去那種地方,但是她必須要去。
暗弦咬了咬牙,“是,王妃。”
冷若歌勾了勾嘴角,有暗弦暗中跟著倒是方便很多。
冷若歌飛到了房頂,一間一間的排查,總算找到了趙權貴所在的房間。
冷若歌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瓦片上,仔細聽著下麵的對話。明顯他們很謹慎,說話的聲音都是很小。
“你們轉告主子,這裡有我,一切放心。”
冷若歌眼珠子轉了轉,這是趙權貴的聲音。隻是,主子是誰?趙權貴背後還有什麼人嗎?她的心裡浮起一團疑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另外幾個男人又說了幾句,儘管她不能確定這幾個男人是哪個國家的,但她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趙權貴是彆的國家的細作。
冷若歌悄悄的掀起一片瓦片,通過縫隙看向屋子裡的人。
來自其他國家的幾個男子中一個帶頭的男人從懷裡拿出一封信,趙權貴接在手中,拆開看了一遍,驚訝道,“主子讓我協助辰王對付戰王?”
許是聽到戰王二字,冷若歌放在屋頂上的雙手一緊,發出一個清脆的聲音。
“誰?”
趙權貴猛然抬頭,朝屋頂看去。
冷若歌心中一驚,意識到不妙,連忙離開。那幾個人看架勢就知道身手不錯,自己不是對手。
身後“轟”的一聲巨響,兩人意識到有人直接從房間裡衝破瓦片,跳到了房頂。
冷若歌眉峰緊皺,加快了速度。
一旦趙權貴及他們背後的人知道是她偷聽的,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解決掉她,更會給墨逸軒帶來麻煩。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冷若歌心中微緊。
這時,暗弦從暗處飛了出來,掏出了腰間的軟劍,與那些人糾纏在一起。
幾個男人圍住暗弦,招招淩厲。本以為三五招就能解決掉暗弦,冇想到暗弦算得上二流高手,一時不分上下。
為首的男人掃了眼隻留下一道殘影的冷若歌,吩咐道,“你們兩人去追逃掉的那個女人,務必要把她抓回來。”
“是。”
兩人躲開暗弦的糾纏,飛身朝著冷若歌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兩個人會輕功,速度很快。但好在冷若歌不是找那種冇人的地方跑,混在人群中給對方增添了一定的障礙。
冷若歌掃了眼緊跟在身後的兩個人,她左轉右拐,跑到了一條少人的巷子,然而卻是一個死衚衕。
她眸光微動,身體一躍,踩著牆麵,翻牆進了一個小院。
她掃了眼距離最近的一個房間,來不及考慮,直接撞開了房門,衝了進去,並隨手將房門關上。
房間裡,靠在浴桶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猛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