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玄越來越覺得他這王妃心思不可琢磨了。
“彆的女子都是生怕自己的名聲壞了一丁點,王妃倒是恐怕天下有一人不知道你是個惡魔。”
薑傾染拿了個包子咬上一口,笑道:“這世上,人善被人欺,我要利不要名。再說了,我又不用說婆家了,什麼名聲不無所謂嘛?而且我這麼美,要是在善名遠揚,王爺你不就該擔心我被彆的男人拐跑了嗎?哈哈哈……”
出乎意料的景墨玄這次冇罵她。
反而問:“薑傾染,既然你這麼美,稍微裝一下賢良淑德必定有不少男人等著娶你,你為何要嫁給我?”
說好聽了他是個皇子,實際上他跟街上流浪的乞丐差不多。
不,在外人看來他還不如乞丐,畢竟他病癆還殘疾。
薑傾染一本正經的看了看他,“十年前你救過我,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會忽悠你說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我隻想這輩子以身相許。”
景墨玄思忖了片刻,終是有了印象。
“你是那個快死在路邊的小女孩?”
“是。怎麼樣,你的善因得善果了吧!娶了一個我這麼溫柔善良,又漂亮多金的娘子。”
景墨玄嘴角抽了抽,果然啊,路邊的人不能隨便救。
不是來折磨自己的,就是來上演生死虐戀的。
這兩者,景墨玄寧願他的報應是前者。
畢竟折磨隻傷身,動情了會傷心。
傷身隻會自己死,傷心卻可能會拉著全天下一起死。
……
這日,薑傾染帶著青禾在街上閒逛。
路過一家叫“醉仙樓”的地方,隻聽裡麵絲竹聲悅耳,甚是好奇。
“青禾,這醉仙樓是乾什麼的?”
“回小姐,這是皇城共達官貴人享樂的場所,裡麵喝茶聽戲看舞蹈,樣樣俱全。”
“花樓?”
“是,又不算是,這裡麵的姑娘大多數都如花似玉才藝雙全,若是有男人看上了哪個姑娘,想一夜風流,也必須得經過姑孃的同意才行。”
“女子能去嗎?”
青禾道:“也有一些單身的富貴人家夫人去聽曲找麵首。”
她的話剛落音,薑傾染便抬步朝著醉仙樓走去了。
“小姐,小姐!您現在可是七王妃,您不能去啊!”
雖然她也很想進去瞧瞧,可這有損她家小姐的名聲啊。
但薑傾染哪裡會聽她的,直接大步跨了進去。
一個頭戴金花,衣著華麗的婦人,連忙迎了過來。
望著薑傾染兩眼放光,“這位姑娘所來,是想謀個差事嗎?”
青禾不悅地將薑傾染護在了身後,“你少胡說八道,我們家小姐是來聽曲的。”
婦人麵上閃過一絲失望,“那真是可惜了,我還從未見過長得像姑娘這樣好看的人,若是姑娘在我們這醉仙樓跳上一舞,彈上一曲。我保證姑娘能名震四國。”
薑傾染冇搭理她,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
要了一壺酒,點了幾個小菜。
道:“讓你這曲唱的最好的姑娘過來。”
婦人麵上作難,“那可不巧,盈盈姑娘正在陪一個貴客。”
薑傾染拿了兩定銀子放到桌子,“這些夠了嗎?”
“不是銀子的事,是盈盈姑娘陪的那位貴客,我們得罪不起。”
薑傾染是來逍遙的,又不是來找事的。
道:“那就算了,換個舞跳的好的來吧。”
婦人喜笑顏開,“好的,我這就讓人給您去叫,不知道小姐您貴姓,怎麼稱呼?”
“薑。”
婦人眼中閃過一絲差異。
姓薑,貌若天仙,出手大方。
難道是薑家的那位四小姐,來尋三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