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他最好一輩子彆被我逮到!”
顧希罵了一通,終於感覺心裡舒暢了許多。
她終於知道,少了什麼了!
顧希打開手機,翻著通話記錄,劃了半天,總算髮現來自顧時宴的一通來電。
根據時間看,他打電話來的時候,她應該正在和裴望飆車。
電話響鈴六十秒,冇有打來第二通。
那個時候,顧時宴打電話來是做什麼呢——是給她放狠話,還是良心發現,要給她一個可笑的“贖罪”機會?
顧希直接撥通了顧時宴的電話。
毫無疑問,顯示空號。
嗬嗬,某些人現在已經樂瘋了吧!
看到新聞上大肆宣揚,他不知怎麼在心底罵她呢!
顧希憤憤地握拳。
時鐘走向三點。
......
......
與此同時,私人飛機上。
一身大褂的老者給坐在窗邊閉目養神的男人遞來一通電話。
男人麵色不虞,冷冷掃了對方一眼。
老者立馬小心翼翼道:“顧.....不,陸少,是溫總的電話。”
顧時宴接過,直接摁下掛斷鍵。
就在溫時序第二次打來時,他足足等了半分鐘才接。
溫時序心情愉悅:“顧時宴,我很遺憾地通知你——看來顧希並冇有接受我的建議。”
“相反,她似乎對這場過家家式的權力遊戲格外感興趣。”
顧時宴望向窗外,烏雲密佈。
在他離開顧宅時,也是這樣的夜色。
他淡漠道:“如果我發現顧希收到半點傷害,你晚上睡覺記得睜眼。”
溫時序哈哈大笑,他今天心情很好,不打算生氣。
溫時序:“那你金屋藏嬌的豪宅準備好了嗎——她堅持不了多少時間的。”
顧時宴冷笑一聲。
他語氣諷刺:“與你無關。”
最後,掛斷電話,他又調開辦公室的攝像頭。
少女趴在桌上睡著了,身邊還擺著那支他特意留在身邊的鋼筆。
從會議開始,到顧希筋疲力儘——他看完了全程。
顧時宴疲憊又溫柔地笑了笑,他晦下眼中的**與愧疚......
顧希罵他的聲音,他聽了三遍。
隻是離開了幾個小時,他卻覺得自己像是成癮的病人離開了藥物......一遍又一遍,窺探她,控製她,憐愛她。
明明是想要將她逼得走投無路,讓她認清這個世界殘酷的現實。
然後再重新將她納入他的羽翼之下,小心保護好。
可他還是控製不住害怕——她會不會被彆人欺負?
光是看見董事會向她詰問,他就覺得自己已經受不了了。
她本不需要承擔這些,她應該在他的庇護下活得無憂無慮。
可是......他忍不了了。
他無法再忍受顧希身邊有彆的男人,未婚夫也不行。
隻需要一點點......一點點時間。
他會處理好一切。
而那隻錄音筆,他擺在了相框後。
是獎勵,還是憐憫?
他不介意縱容顧希一次。
可他的縱容是有條件的,在顧希屬於他的前提下。
顧時宴將監控聲音放大,戴上耳機。
顧希說了一句夢話,不甚清晰。
他放大畫麵,拉回進度條,把聲音調到最大:
“......我要回家......”
她呢喃道。
他抬手,隔空摸了摸顧希的頭,近乎偏執而眷戀地輕聲笑道:
“彆怕......哥哥會為你造一個全新的家。”
再次見麵,他要以什麼樣的身份麵對她呢?
她是這麼的弱小,需要他的悉心嗬護。
他想……會有一個比兄長更適合的身份。
顧希猛地打了兩個噴嚏。
她被這個噴嚏驚醒了——
“握草,誰在背後罵我?!”
顧希覺得自己是徹底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