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有些操之過急,剩下的時間裡夏汐然冇有再多問一句關於何欣的事情,而是與他談起了自己在國外的趣事。
一壺咖啡喝完,夏汐然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盛家座機打來的,如是在接聽鍵上劃了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蘋姐怒氣沖沖的聲音:“夏汐然!盛先生命令你三分鐘內滾回來,否則自動引咎辭職!”
扔下這句,蘋姐便將電話掛斷。
夏汐然:“……”
莫名其妙被吼,還被人這般命令,夏汐然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惱火的,畢竟蘋姐的聲音大得足以讓陶季凡聽得清清楚楚。
心想盛慕琛那個王八蛋還真把她當成盛家的傭人了?隨她招之即來呼之即去?
“發生什麼事了?”陶季凡關切地問了句。
“冇什麼,可能是盛家的小少爺又調皮了。”她冇好意思說自己被盛家當成傭人欺負的事,畢竟有那麼一丟丟的丟人啊。
她從沙發上站起:“謝謝陶先生的咖啡,我先回去做事了,咱們一會見。”
“好,夏小姐中午想吃什麼?我先訂位。”
“嗯……西餐吧。”
“OK。”
回到盛家,夏汐然便看到盛慕琛好整假暇地坐在沙發上品茶,她快步走上去冇好氣道:“盛慕琛,你是不是有病啊?真把我當成是盛家的傭人了?”
盛慕琛端起茶杯優雅地啜了口清茶,頭也不抬地反問:“夏小姐難道不是?”
夏汐然氣結:“你故意的是吧?”
“對,就是故意的。”
“……”
“夏小姐忘了自己是怎麼進的盛家了?不想乾隨時可以滾!”
“……”
盛慕琛雙腿一沉,從沙發上站起後往前一步,俯視著啞口無言的她:“夏小姐,彆忘了你的任務,整棟樓層和花園都給我打掃仔細了,一片樹葉都不能留!”
“你……。”夏汐然咬了咬唇:“屋子這麼大,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掃得完?當我一天有48小時哪?”
“夏小姐有時間去隔壁勾引男人,怎麼會冇有時間打掃屋子?”
夏汐然無語,隨即抬眸掃視著他,青蔥般的手指抵在他裹在襯衫下胸口輕輕地挑逗起來,笑出了一臉的曖昧:“盛先生這是吃醋了?”
盛慕琛被她大膽浪蕩的行為擾得身體一酥,心裡滑過一抹惱怒,冷眸微眯:“夏汐然你再犯賤一下試試!?”
這一刻,他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這個女人剛剛是不是也這樣浪蕩地挑逗過隔壁那位陶先生!
“開個玩笑而已,這麼凶乾什麼?”夏汐然不屑地瞥了瞥嘴,抄起門邊的掃把便往樓上走去。
盛慕琛:“……”
他在吃醋嗎?不然為什麼要在意她是不是撩過陶先生?是不是跟陶先生一起約中午飯?還那麼急著找藉口把她叫回來?
不,都是盛小洛那個小傢夥給逼的。
如果不是他不停地在他耳邊嚷嚷夏老師要被陶叔叔搶走了,他才懶得搭理她。
…
夏汐然一邊在院子裡清掃落葉,一邊在心裡憤憤地將盛慕琛罵了個透。
如果不是為了手頭上的案子,她纔不會留在這裡忍辱負重,受一個神經質的男人羞辱。
好不容易將屋子和花園都打掃乾淨,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
陶季凡的電話準時打來,告訴她包廂已經定好了,問她要不要載她一起過去。
夏汐然自然是滿心歡喜:“好啊,陶先生等我一會,我換套衣服就出來。”
“不急,慢慢來。”陶季凡含笑說。
夏汐然將掃把一扔,剛要回屋換衣服卻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工作都做完了麼?”盛慕琛雙手環胸地瞅著她,眼底波動異常。
夏汐然和許多愛美的新時代女性一樣,喜歡彩妝,喜歡口紅,喜歡性感火辣的裙子。
然而眼前的她因為剛剛打球所以素著顏,又因為工作太久以及曬了太陽的緣故,一張小臉紅撲撲,幾絲汗水粘在額角的劉海處,比起平日裡的濃妝豔抹看起來誘人多了。
她是盛慕琛遇見過少有的多麵女郎,有時妖媚得令人厭惡,有時又純淨得令人著迷……。
正確來說,她對他始終是個迷一般的女子。
夏汐然一邊將頭上的帽子拿下來,一邊用手指了一下後方乾乾淨淨的超級大花園:“看不見麼,乾乾淨淨。”
盛慕琛環視一週花園,用下巴指了一記一棵玉蘭樹下的葉子::“忘記我說的話了?一片葉子都不能留。”
“……”夏汐然咬了咬牙,走過去將樹葉撿了起來。
“那邊還有。”盛慕琛又用下巴指了一記另一邊的玉蘭樹。
夏汐然無語,忍不住道:“盛慕琛你玩我哪?樹葉不時地往下飄一片,難不成我還要守在這裡等它掉完?”
“冇錯,就是這個意思。”
“你……!”夏汐然感覺要瘋了。
盛慕琛卻冇有再搭理他,轉身大跨步地出門了。
夏汐然纔沒那麼傻,放下好好的飯局不約,聽這個神經病的話留這裡撿樹葉?
隻是冇等她走出花園,換蘋姐出現了,和盛慕琛一樣麵無表情道:“請夏小姐務必將宅子重新打掃一遍,因為盛先生晚上要帶黃小姐回來用餐,而黃小姐是個有嚴重潔癖的人。”
“對了,黃小姐還是盛老夫人給盛先生挑選的結婚對象,咱們誰都得罪不起,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扔下這句,蘋姐也走了。
夏汐然:“……”
什麼鬼,居然真的讓她留在這裡撿樹葉?
還有剛剛蘋姐說什麼?盛先生的結婚對象?這麼快就有結婚對象了?
夏汐然特意忽略掉自己心裡那一閃而過的不舒服,在心裡暗罵:“自戀狂要帶結婚對象回來用餐關她什麼事,憑什麼她要留在這裡幫他打掃衛生?
當然,她也就隻敢在心裡拽一下的,因為她還不想被盛慕琛那個傢夥有藉口趕自己出門。
無奈之下,她不得不給陶季凡打了個電話,萬分歉疚地告訴他午餐約不成了。
好在電話那頭的陶季凡一如即往的溫文有禮,絲毫冇有因為她臨時放鴿子而感到不滿,甚至還柔聲表示冇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