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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淪為階下囚:專寵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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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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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以羅獨自回到內室,在室內來回踱步,低聲自語道,“雖然知道辨彆方向的法子,隻是要自個兒走出大漠,談何容易?”

來回走了幾次,又想起身旁的幾名奴仆,點頭道,“看來,還是得找一個嚮導,纔算妥當!”

承露殿中八名少年奴仆的麵容,在腦中一一閃過,甘以羅暗思,一定要尋一個膽大心細,又恨極了端木讚的。隻是這八個人都不曾單獨接觸過,一時間,竟然不得要領。

輕歎一聲,甘以羅在榻上坐下,輕揉額角。看來,要想順利走出大漠,還要再下一番功夫!

正思謀間,聞外間門聲一響,飛煙聲音喚道,“王上!”端木讚聲音“嗯”的一聲,精雕小門打開,大步而入。

甘以羅見他回來,不覺微微蹙眉,側身轉過頭去。

大半年來,端木讚見慣了她的冷淡,倒也不以為意,自己解去披風,在她身畔坐下,問道,“後晌孤王回來,公主竟然不在,不知去了何處?”

甘以羅淡道,“不過隨意走走,難不成北戎王要將本宮囚在這承露殿裡?”

端木讚被她一嗆,也不再說,起身慢慢將外袍脫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心底微微沉吟,回頭向甘以羅一望,慢慢道,“鄔太後素來忌憚孤王,對你未必存著好心,她的話,公主還要三思!”

甘以羅聽他知道自己去了冷宮,倒也不意外,隻是皺眉道,“端木讚,你命人盯著本宮?”

“這王宮雖然不小,卻也不大!”端木讚微微搖頭,說道,“孤王要知道公主行蹤,一問便知!”上前擁她入懷,輕聲道,“公主,你心中恨著孤王,孤王知道,隻是鄔太後工於心計,孤王不願你被她騙罷了!”

甘以羅側頭,避開他直視的眸光,冷笑道,“你若是怕,將本宮囚禁便是!”

端木讚苦笑道,“孤王一番好意,你不領情也倒罷了,卻說這等氣話!”歎了口氣,揚聲向外室道,“飛煙,喚人送水罷!”聽飛煙應命退去,俯首在她麵頰輕吻,低聲笑道,“公主當真生氣,一會兒孤王好生服侍便是!”

甘以羅聽他調笑,不覺麵頰滾燙,身子微掙,要脫出他的懷抱,卻覺腰間一緊,後腦著力,柔唇已經被他含上。

甘以羅呼吸漸亂,一隻手撐在他胸前,身子極力後仰,努力閃躲。

端木讚手臂驟緊,壓製著懷中明顯的抗拒,雙唇,加緊攻掠。他不知道,今日她為了何事去尋小鄔後,但,這一舉動卻讓他知道,她的心,離他是如此遙遠。

心頭,微微一抽,扯出一抹生疼。端木讚緊攬著懷中的柔軀,舌尖抵入她的口中,吸取她獨有的甜美芳香。

她是他的!

他心中自念。縱然她不願,她也終究隻能是他的!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她的……一切……

屏風後,水聲嘩然,綠珠的聲音輕聲回道,“王上,水已備好!”

“嗯!”端木讚鼻腔中哼應,唇不稍離。手指,摸索上她的衣領,解去她的衣衫。

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同,似乎……多了些強勢,或,多了些怒意。

甘以羅的心,不自覺的狂跳。神思,又再飄回數月前,千澤洲的山上……大漠襲營之夜……身上衣衫,件件滑落,甘以羅的身體微顫,不禁有些瑟縮。

端木讚終於放開她的雙唇,將她橫抱而起,感覺到懷中身體的顫栗,不禁柔聲問道,“怎麼,這樣的天氣,還冷麼?”垂目注視,落入眸子的,卻是她緊咬的雙唇,隱忍的神色。

多久了,她對他雖然不假辭色,卻早已不再是這樣的神色。方纔,他的話,竟然又引出她的敵意?

端木讚微微抿唇,心底的孤寂泛湧而上。自己,明明是為了她好,她為何就看不到?

抱著她一同浸入水中,攬坐在腿上,低聲道,“以羅,你在這宮裡悶了數月,改日天氣和暖,孤王陪你出城散散心,如何?”

甘以羅心中微動,不覺抬頭一望,觸上他炯炯凝注的雙眸,心頭突的一跳,低應一聲,側頭避開。

四月天,南紹國早已是草長鶯飛,而蒼原洲卻是風剛和暖,草方青綠。

端木讚一早理罷政事,命人備了一駕車馬,載著甘以羅,命飛煙、綠珠二人服侍,奇木率領十餘護衛相隨,一路出城,向王城外風景最佳處行來。

離城漸遠,端木讚喝命停車,縱馬馳到車旁,喚道,“公主!”

侍衛打起車簾,甘以羅剛剛鑽出馬車,就覺腰間一緊,已被他抱攬上馬,在身前側坐,笑道,“公主坐好!”雙腿一夾,馬兒一聲輕嘶,向前疾馳。

“王上!”奇木大呼。

端木讚揚聲道,“你們隨後跟來便是!”丟下一語,策馬飛馳,片刻間,已將眾人拋在身後。

疾風掠過,帶著草木的清香,端木讚將衣襟解開,露出紫銅色結實的胸膛,披襟臨風,意氣風發。

深深吸一口氣,揚鞭向前方一指,說道,“這蒼原洲,原是我黑河族的領地,數百年前,孤王先祖便在這裡策馬馳騁。他們可曾想到,數百年後,他們的子孫大漠稱雄,將九部合一,歸為一國?”

甘以羅被他氣勢所懾,抿唇不語。刻意忽略身後溫熱的身軀,轉頭向遠處眺望。

但見一片山巒之下,湖光閃閃,煙波浩渺,湖畔參差數十戶人家,雞犬聲隱隱傳來,竟然是一派祥和。

察覺到她的注目,端木讚馬韁輕帶,縱馬向那湖邊馳去,說“這蒼原洲上,大多是黑河族族人!”向湖邊一戶人家指了指,說道,“那裡,是黑河族族長端木軒的屋子。”

甘以羅奇道,“端木氏坐擁北戎,北戎王竟然不是族長?”

她對端木讚一向不多加理睬,此時突然問話,倒令端木讚一怔,呆了一瞬,才道,“北戎王雖然號令九族,但黑河族族中的事,還要聽族長裁決。那天我深夜回宮,便是因族中有事相召!”

想到那日深夜馳歸,承露殿中的一幕,端木讚心頭怦然一動,不覺垂眸,向懷中女子悄視。

甘以羅卻渾然不覺,隻是輕輕點頭,心中暗道,“這大漠部族,規矩當真是奇怪!”

快馬飛馳,片刻間,已馳至湖岸。但見對岸山下,有一排大大的木欄,欄內,眾馬奔騰嘶鳴,竟然有數百匹之多。

甘以羅不由出聲驚歎道,“好多的馬兒!”

“嗯!”端木讚點頭,說道,“我北戎貧瘠,國力不足以養兵,若無戰事,兵士便是尋常的牧民。每逢征戰,各族兵士都是自備馬匹戰衣。黑河族是九部族中最大的一族,這蒼原洲又是水草豐足,所養的馬匹,也是最多……”他一生戎馬,說到征戰,不禁口若懸河,侃侃而談。

甘以羅聽到就是這樣的養兵之法,竟然將自己三倍於他的大軍全軍覆冇,不禁心中悶悶,輕輕咬唇,默默不語。

端木讚正說的神采飛揚,垂眸間,卻見她神情陰鬱,眸含怒色,忙急急住口。

心中暗惱。一時間,竟然忘了,她是南紹公主,就是在征戰中,被自己擄掠而來。自己一時忘形,竟然戳到她的痛處而不自知。

正在懊惱,卻聞甘以羅道,“那邊山上,不知景緻如何?”

端木讚心底一鬆,忙道,“山上景色甚美,公主一看便知!”縱馬繞過湖岸,向山邊奔去。

他方纔見甘以羅臉色不善,正擔心她惱怒,不料隻是片刻間,竟然有心情觀景,意外之餘,又暗暗欣喜。

或者,她已漸漸將家國之仇放下,試著接受北戎,接受他了罷?

一念至此,端木讚心中大為振奮,雙腿力夾,馬蹄聲驟疾,轉眼間掠過湖岸草地,奔至山底。

山不算高,山勢也較為平緩,端木讚也不擇路,隻是縱馬躍過山麓,在山石間縱躍而上,不過片刻,便馳上山頂。

山坡上,東一片西一簇的林木,層層疊疊,向遠處延伸。林木下,小草青青,皆冒出了嫩嫩翠芽,遠遠地,輔展出去。草地上,一群群牛羊放養其間,或立或臥,一派悠然景象。

甘以羅冇想到能見到如此美景,心底驚歎,微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

端木讚聽她輕輕吸氣,不禁俯首窺視,但見她雙眸清亮,一張秀麗小臉光彩奪目,明豔照人。

這竟然是……半年來,從不曾有過的神情!

端木讚心中,柔情頓生,雙唇在她鬢角輕輕磨擦,柔聲道,“公主,這裡很美罷?”

“嗯!”甘以羅漫應。眼前美景,令她心曠神怡,明眸鎖上無邊的景色,竟然難以收回。

眸光輕移,掠過平沃的草地,繁盛的樹林,悠然的牛羊……極目處,可以望見山下,一條彎彎曲曲的大路,通向遠方。

甘以羅心頭一震,恍然回神,心中暗道,“甘以羅啊甘以羅,難不成你竟然忘了家國之恨,與你的侵國仇人在此欣賞美景,卻將正事拋在一邊兒?”

心底自怨,望著那條大路輕聲道,“那裡,是通往大漠的大路罷?似乎與來時不太相同!”

端木讚低低一笑,搖頭道,“那條路通往綠洲深處,要走半個月,才能進得了沙漠。”調轉馬頭,指著另一側的大路,說道,“那邊,纔是我們來時的路!隻要走三個時辰,就能進入大漠。”

甘以羅微微點頭,便不再語。

端木讚環臂將她抱緊,埋首在她頸間,深深吸了口氣,喃聲道,“公主,這北戎雖然比不得南紹富庶,但這廣闊天地,自有它動人心處,你……若是能放下心結,必然會愛煞這裡!”

甘以羅心頭微動,暗暗點頭,心中也道,是啊,那漫無邊際的大漠,這風光旖旎,景色各異的綠洲,處處有它動人心處。

若非南紹與北戎敵對,若非她以囚犯之身來此,她對這裡必然是留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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