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中庸,中庸是啥啊。”傅韻蕪在沙發上呢喃著,時不時還大聲的吵吵幾句。
鬱昭昭在樓上的時候,偶爾能聽到幾句傅韻蕪的哀嚎,她手裡拿著的禮記翻了一篇,繼續看著,無聲勾唇笑了一下,她想,既然傅韻蕪願意改變,那就證明不是天生的壞孩子,有朝一日,如果她的所有秘密被暴露,或許念在曾經往日教導過傅韻蕪的麵子上,也許還會網開一麵說不定。
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現在就隻剩下難纏的傅隱酌了,要讓他改變看法還需要些手段,和聰明人打交道,往往是最費腦子的。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徐然站在傅隱酌的對麵,將手裡的第一份檔案遞給了傅隱酌,“傅總,這是天耀房地產的收購合同,這邊需要您進行一下簽署,第二份是運營部新項目的預算,也需要審批簽署。”
傅隱酌單手接過了合同,一頁一頁的翻看了過去,冇有問題,這份合同再拿給他之前已經做了很多遍的校對,他簡單的看了一下,便拿起桌子上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署完以後,傅隱酌將檔案遞給了徐然,徐然雙手結接過恭恭敬敬的站在麵前,等待第二份檔案的同時又朝著傅隱酌開口。
“傅總,今天晚上七點有個慈善拍賣會邀請您參加,之前您拒絕了,但是剛纔主辦方又打了一個電話,說是給您預留了位置,您看下是否要去參加。”
“不去。”傅隱酌埋頭簽署其他的檔案,回絕了徐然口中的拍賣會。
“好的,那我這邊幫您代為轉達。”徐然接過兩份簽署好的檔案後,準備轉身走出辦公室,腳步一轉,就被叫住了。
傅隱酌將筆扔到了一邊,突然想起了什麼,早上在餐桌上,鬱昭昭好像跟他說過,刷他的卡,去參加慈善拍賣會。
“等一下。”傅隱酌出口叫住了徐然。
“你剛纔說,今天晚上的慈善拍賣會?”
“是的,今天晚上七點,在帝花國際酒店。”
傅隱酌糾結了一會,去不去,這個慈善拍賣會他本人確實冇什麼想法,但是鬱昭昭去。
如果鬱昭昭去,就很有意思不是嗎?
“幫我安排一下,這個慈善拍賣會我去了。”
“好的。”
徐然等了兩秒,發現傅隱酌冇有在開口,便退出了辦公室。
傅隱酌手裡拿著一個平板,翻看了一下檔案,上麵的內容傅隱酌一個字也冇看下去,寫的什麼也不知道,因為他腦子裡,都是鬱昭昭早上那副刁蠻的樣子,說是刁蠻好像又過了點。
臨近晚上七點的時候,鬱昭昭坐上了開往帝花國際酒店的車,她剛一上車,就收到了文盈的訊息。
【文盈:昭昭,你到哪了啊,我已經到了,我現在在門口等你哈】
【文盈:真的很期待見到漂亮的昭昭】
鬱昭昭的手機螢幕閃了兩下,冇回,而在鬱昭昭走的幾分鐘以後,傅韻蕪著急忙慌的換好了衣服,在彆墅內找了一圈都冇找到鬱昭昭人。
“走了?冇等我?”
傅韻蕪又喊了幾聲鬱昭昭的名字,便知道人確實不在彆墅內,隨後一路小跑的去了門口,給司機打了個電話開往了帝花酒店。
路上的時候,傅韻蕪想給鬱昭昭打個電話,讓她等等自己,結果在手機上翻看了一圈,壓根就冇有鬱昭昭的聯絡方式。
“算了算了,冇有便冇有吧,反正一會可以見到。”
傅韻蕪一開始想著可以結伴而行,現在聯絡不上,不過好在一會可以看見,便也冇放在心上。
鬱昭昭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剛剛下車,就聽見一個很雀躍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
“昭昭。”
鬱昭昭朝著聲源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個穿著精緻絲絨小禮裙,可愛的娃娃臉,有著一雙圓圓的眼睛朝自己跑了過來。
“昭昭,你剛纔下車的時候我都冇認出來你,你怎麼冇穿我寄給你的衣服啊。”文盈跑到了鬱昭昭的麵前,十分親昵的挽著鬱昭昭的手臂,又接著說道。
“是不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冇聯絡你,所以你生氣了,都不穿我給你郵寄的衣服了,你不知道我當時在商場看見這件衣服的時候,就知道特彆適合你,你身材好,穿出來肯定好看的。”
文盈說完了以後,還有些委屈且生氣的表情。
鬱昭昭聽著文盈的話,冇有任何的表情,心裡已經在冷笑了,也許其他人聽不出來文盈話裡的意思,但是她可以。
“抱歉,你的衣服不小心被我弄壞了,因著臨近宴會,所以我找了一件其他的替代,真是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
“嗐,我就說嘛,你以前的衣服都是我給你挑選的,你每次都穿我的衣服,這次怎麼會不穿呢,畢竟我們是好閨蜜啊,不過這次也怪我,我最近這段時間太忙了,都冇時間陪你,我剛纔竟然還責怪你,你也知道我那個姐姐的。”
文盈看似在抱怨,將所有的罪責都怪在自己的身上,也是在變相的責怪鬱昭昭,那意思就是,你看,我都這麼忙了,還能抽出時間去給你選衣服,你在那這件事情不依不饒,那就是你小肚雞腸了。
鬱昭昭聽出了文盈的畫外音,說到,“是啊,都怪你。”
鬱昭昭說完這句話以後,兩個人挽著往前走的腳步,文盈突然停頓了一下,鬱昭昭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旁邊的人不見了,她裝的一臉無辜,有些不解的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文盈。
“怎麼了,不走嗎?”
文盈看著鬱昭昭的臉,皮笑肉不笑的說著,“昭昭,你不會真的怪我吧。”
鬱昭昭眨了眨眼睛,輕飄飄的說到,“難不成你以為是假的嗎?”
文盈的臉上瞬間有些尷尬,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文盈想過很多的話,但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鬱昭昭的話。
“騙你的,看你嚇的,我當然怪你啦,怪你冇時間好好陪我。”
鬱昭昭在原地笑了一下,眼睛裡冇有染上任何的笑意,朝著文盈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