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韻蕪從地上爬起來以後,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連忙和陳阿姨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冇事。
傅韻蕪的餘光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鬱昭昭,感謝的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眼神也在躲閃。
鬱昭昭看了一眼傅韻蕪,臉色並冇有一開始的慘白,低著頭,便知道是緩過來了。
“你。”傅韻蕪剛開口說了一個你字,又想起鬱昭昭曾經打過她一巴掌的事情,臉色更加的陰沉,最後隻是從鼻腔裡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
鬱昭昭現在可冇工夫管大小姐的心裡想法,她朝著陳阿姨的方向招了招手。
“找時間去定製一份文房四寶,在買上一些宣紙。”
“是,好的夫人。”
“對了,那些茶葉不行,茶葉粗糙都是碎渣,記得從新采購一批新茶。”
鬱昭昭說完以後,在陳阿姨震驚的目光上一步步上了樓,就剩下在客廳的陳阿姨和傅韻蕪。
“買茶?文房四寶?”傅韻蕪皺著眉毛看著鬱昭昭,總覺得大事不妙。
……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徐然的速度很快,鬱昭昭的資料不過一個多小時就已經整理完畢到了他的手上,傅隱酌看著檔案上的一寸照片,十分學生氣的鬱昭昭,又看了一眼她後麵的詳細資料。
她對鬱昭昭的印象還停留在鬱家那個私生女上麵,看資料的時候才注意到,鬱昭昭的童年,可謂是非常不幸。
學生時代經常遭受霸淩,甚至不如尋常人家的孩子,在家裡經常被鬱家的大小姐,也就是鬱昭昭的姐姐,鬱桃晚欺負,在鬱家的生活過得甚至不如保姆。
“鬱昭昭怎麼也算是鬱家的二小姐,這份資料屬實嗎?”傅隱酌越往後看越是皺眉,上麵還記錄了鬱昭昭手臂上的傷疤來源,就是在十三歲那年,被鬱桃晚拿開水燙的,鬱昭昭就算是私生女,但是在鬱家的生活實在是有些難看。
“已經覈對過的總裁,是鬱小姐的真實生活,其實,在豪門圈子內應該不算是什麼新鮮事。”徐然站在傅隱酌的麵前,畢恭畢敬的說著。
“你知道?”傅隱酌合上了手上的檔案,隨意的丟在了桌子上。
“之前和您參加宴會的時候,我在院外等著的時候,時常能碰見鬱小姐和她姐姐,她姐姐的脾氣,是我見過最差的,鬱小姐在鬱家過得很艱難。”
“你還知道什麼?”傅隱酌隻知道集團公司的裡的明爭暗鬥,對於一些女孩之間的事情,並不清楚,如果是公司股份,地皮什麼的,他知道的清楚,但要是問傅隱酌其他的,可謂是一概不知。
徐然猶豫了一下,再三開口。
“我之前曾經見過鬱小姐幾麵,她本人給我的感覺有點,文靜不愛說話,經常和文家的三小姐在一起,或許,文小姐應該知道更多的事情。”
“文家?三小姐?”
徐然看見傅隱酌皺著眉,便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繞,傅總肯定又不知道。
“文家三小姐,是前幾年養在外麵的女兒,三年前才認回來,在家裡的處境和鬱小姐差不多。”
話說到此,傅隱酌還有什麼不明白,管不住下半身的人,總是四處留情,孩子大了在認回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說到這裡,徐然苦笑了一下。
“傅總,平時給您發送的宴會邀請函,每一次我都要調查清楚的,就連哪家小姐對您有意思,我都知道。”
徐然每個月拿著高額的工資,對於傅隱酌的事情,幾乎是全都知道,就連傅家老太爺什麼時候生日,傅小姐喜歡什麼,傅二少爺最近在忙什麼,他全都知道,畢竟要對得起這份錢纔是。
“我竟然不知道,我旁邊還有個百事通?”
“傅總,你太抬舉我了。”
“那你幫我分析一下,鬱昭昭到底懷冇懷孕。”
“鬱小姐的狀況,不像是假的。”
傅隱酌也有這種感覺,鬱昭昭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假的,但要是真的,也不可全信。
傅隱酌的手指有一搭冇一搭的敲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七點多。
“回西苑。”傅隱酌拿起身後的西服,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鬱昭昭這個人她摸不清楚,但是放在身邊日日觀察,要是耍什麼花招,他還能夠及時的看見,狐狸尾巴總有一天會露出來。
傅隱酌進門的時候,看見一臉失魂落魄坐在沙發上的傅韻蕪。
“傅韻蕪。”傅隱酌開口叫了一聲傅韻蕪的名字。
“大哥,你怎麼回來了?”傅韻蕪激靈了一下,然後看向了門口,看見傅隱酌的時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回來有點事情,鬱昭昭呢?”
“啊?在樓上。”傅韻蕪伸手往二樓的方向指了一下。
“你怎麼回事?”傅隱酌先是看了一眼樓上,又看了一眼站在他麵前,有些呆滯的傅韻蕪。
“我冇怎麼,我就是腦子有些亂,大哥,你吃晚飯了嗎?”
傅韻蕪此時稍微回過了神,她的腦海裡有很多的事情雜糅在了一起,她想不明白,所以趕緊找了個話題岔開。
“冇有。”
傅隱酌踩著樓梯上了二樓,來到了鬱昭昭的門前,深吸一口氣,然後擰開了門把手,結果看見了。
“砰。”傅隱酌又趕緊將門給關上了。
鬱昭昭聽見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的時候,嚇了一跳,此時她裹著白色的浴巾,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她從老宅回來以後身體就十分的疲憊,這個朝代冇有溫泉,她勉為其難的在白色大池子裡麵泡了一下,結果進來的時候冇有拿衣服,看見架子上有一個白色的浴巾,便三兩下的裹在身上。
鬱昭昭換好衣服以後,拉開門的時候,看見了站在旁邊的傅隱酌,臉色不是很好看。
“找我有事?”鬱昭昭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居家服,頭髮濕漉漉的披散在了身後。
“你不會鎖門嗎,一個人在房間裡換衣服的時候,你冇有一點分寸嗎?”
“傅隱酌,進彆人房間的時候先敲門,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你不懂,還反過來責怪我。”
“我。”
“我在自己的房間裡需要什麼分寸,隨時準備你闖進來的分寸嘛,還有,我鎖門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門鎖好像壞了。”
“你。”
傅隱酌被鬱昭昭懟的啞口無言,他怎麼不知道,鬱昭昭這張嘴竟然這麼厲害。
“伶牙俐齒。”傅隱酌甩了甩袖子,黑著臉離開了。
鬱昭昭看著傅隱酌的背影,手指絞在了一起,傅隱酌還是不信任她。
傅隱酌帶著一身寒氣氣呼呼的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他本想突襲一下看看鬱昭昭在乾嘛,心中有鬼的人,是會緊張的,結果被鬱昭昭反將了一軍,他真是,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