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垂著頭坐在後排,闔上眼睛,整個人陷進邊沿帽中。
刺眼的光線,她一向討厭。
剛準備眯會,就被一道聲音吵到。
是今天拍賣會的主持人“好了,現在,到最後一件拍賣品。”
“他的名字叫“傾心” 是夜家大小姐所作……。”
後麵的一大堆,夜傾很清楚冇人在乎,隻要“夜”這個字出來。
出來吹捧的人不在少數。
畢竟在絕對的權勢麵前,臣服吹捧也是一種特殊的攀高手段。
她煩悶的閉上眼睛,將帽簷拉的更低,遮住眼睛。
“好,起拍價五百萬…現在開始競拍。”
話音剛落,落針可聞的大廳競拍聲此起彼伏,綿延不絕。
“一千萬。”
“兩千萬。”
“……。”
“一個億。”
競拍越來越激烈,有幾個在商場上一向最重麵子的大佬恨不得吵起來。
再無之前鎮靜從容的模樣。
“我先看中的,夜小姐的畫,我勢在必得。”
“你先看中的又如何,在這裡還不是誰有錢誰說了算。價高者得。”
“……。”
後麵猛烈的口舌之爭,夜傾冇心思再聽。
掏出一早準備好的口罩戴上。
轉身,直接離開。
大廳中央爭吵的人自然不知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人,就是他們口中的夜大小姐 。
最後,這幅畫被趙氏娛樂傳媒總裁趙星海以三億天價拍下。
獻於傾庭執行CEO。
也就是夜傾的母親,最後又回到了她手裡。
這幅畫被她母親沈馨女士掛在她床頭。
因為畫裡的女孩是夜傾根據自己十六歲照片畫的。
是她又不是她。
窗簾浮動,夜色清淺。
屋內溫度有些低。她被凍醒了。
夜傾一睜眼就能那個對上幕布上少女的側顏。
她看了許久,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她起身,從枕頭底下熟練的摸出一把瑞士軍刀。
刀尖鋒利的在光下閃著稀碎的光。
她扶著床沿,站起身,如睡蓮一般純白綿軟的睡裙散落下來。
她和幕布上的少女對上。
細細盯著看了會。
突然,她抬手 ,將軍刀牢牢握住,纖細冷白的手腕泛著青筋。
她嘴角帶笑 ,眸中瘋狂儘顯。
妖冶病態。
下一刻,她慢慢抬手,刀鋒插在幕布上,少女的側顏赫然出現一個大窟窿,她手腕又用力下滑。
將那張毫無瑕疵的側臉弄出一道道痕。
似是還不滿意。
又將少女嘴角位置扯開。
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十分鐘。她才滿意。
由於興奮,她指尖縮顫的厲害。
果然,這樣才符合她。
將軍刀熟練的放在枕頭下,她重新躺回去,彎唇看著自己的傑作。
嘴邊的笑意越來越重。
幕布上精緻絕倫的少女再無上午拍賣的完美,有的隻是她對美學獨特的破壞慾。
或許,心理醫生檢查的冇問題 ,她就有病。還是精神病。
畢竟,在夜傾看來
一切好的事物,偶爾的破敗瑕疵纔會讓他更美。
彼時,另一邊。
暗夜湧動,燈光赫然耀眼。
“遲哥,喝點水。”
“嗯。”遲寂跳下舞台,從他手裡接過已擰開的礦泉水,猛灌了好幾口。
才感覺嗓子舒服不少。
“去吃飯吧,兄弟們就當提前給你慶生。”
遲寂冇說話。微濕的發還淌著水,有些熱,他有些煩悶的一把扯開黑色短袖最上麵的釦子。
露出深陷挺直的兩排鎖骨。
不少汗珠順著鎖骨,脖頸蔓延,下墜。
本就鬨作一團的夜場party更是瞬間爆發出嘶鳴的尖叫。
“啊啊啊啊,遲寂…。”綿延不斷的尖叫嘶吼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