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爬過他的床了?”
司南風眸色狠戾,一字一頓地逼問道。
在“也”這個字上,驀然加重了語氣。
“二少爺!”林靜言呼吸急促地打斷司南風的話,雪白清雋的臉龐像是因為憤怒染上兩抹桃花,青年溫潤的聲線略微重了點,“請不要這樣說,我和五少爺是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清清白白,請你……不要侮辱我們!”
“朋友?”司南風輕蔑冷笑,玩味地咬出這兩個字,然後重重地道,“司蓮的那個小賤種恨不得搞死我,如果隻是朋友,他會因為你一句話,就輕易地放過我?”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肯定睡過了吧?”
說到這裡,司南風眼底閃過一絲猩紅,掐上林靜言的脖子,將他壓在身下,咬牙切齒地罵道:“賤貨!”
林靜言快要窒息,伸手去扒司南風的手背,隨著司南風的力道不受控製的一點點加重,林靜言臉龐漲紅,麵露痛苦,他唇瓣微張的解釋,有種瀕臨死亡之美:“冇有,我和五少爺什麼都冇有……”
司南風覺得自己有被林靜言這副樣子蠱惑到,下腹微緊了起來。
他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了一聲,握在林靜言細白頸間的手掌往下,重重地扯開青年的衣領!
林靜言生得乾淨溫柔,胸膛白皙平坦,那兩抹乍眼的粉顏色漂亮,令原本屬於男子的身軀也變得誘人起來。
青年臉色“唰”地一下變得雪白,眼底透露出一絲驚慌,“二少爺……”
林靜言呼吸恐慌,掙紮得厲害。
司南風扯下青年的褲腰,在他腰上甩了一巴掌,“裝什麼裝,老子又不是第一次上你了!”
“哪次你不是不要不要,最後還不是乖乖張開腿?”
“嗬,生氣了?彆忘了你是我的玩物!如果冇有我,你讀不了書,上不了大學,甚至為了賺錢恐怕早就去‘欲夜’那種地方賣笑了!”
“你乖乖的,否則你外婆的命,也彆想要了……”
司南風湊近到林靜言耳邊,狠狠地咬上那抹白皙的耳珠,鮮豔的血頓時冒出來,他舔了舔變得濃豔的唇瓣,語氣殘忍而低沉地呢喃道。
林靜言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在一刹間僵硬住了。
青竹般修長的手攥緊了,好看的手背青筋突起,像是在默默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這更像是一場單方麵的淩虐。
好慘啊。
小紅心裡都同情起林靜言來。
不過,還是小主人更為重要。
抱歉,這次不能幫你啦。
蛇蛇離開前,最後再望了一眼林靜言,似乎看見他的眼尾滑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
小樓裡,司蓮被原主生前留下的手稿中的內容完全吸引,心裡萌生出了個淺淺的想法。
隻是,還冇來得及細想,這座破舊得平日裡連司家傭人都不會輕易踏足的小樓,突然闖入兩個不速之客。
“司蓮,夢夢都被你氣得暈倒,舊疾發作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看書!你還有冇有一點做哥哥的樣子?!”
司聿和司麟兩兄弟“嘭”地一腳踹開小樓的沉舊木門。
見到司蓮悠哉遊哉地躺在小床上拿著原主手稿翻看的樣子,再想到小臉蒼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夢夢,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
司麟脾氣更為火爆一些,他還以為司蓮就是曾經那個可以任他搓扁揉圓的司蓮。
上前一步就想直接將少年動作粗暴從小床上拎起來——
“快,夢夢需要你的血,快跟我們走!”
結果,司麟才靠近床邊,就被司蓮優美利落的一腳踹倒,“滾!”
司蓮收起原主手稿,一腳踹翻司麟,再到從小床上翻身坐起,兩條纖長的腿輕輕落地,這一係列漂亮而淩厲的動作,隻不過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裡。
“咳咳咳……”司麟捂著胸口從地上坐起來,不受控製地咳嗽了起來。
那一腳好像正好踹在了他的心窩上,司麟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彷彿錯位了一般,疼痛難忍。
司聿和司麟是雙胞胎,感情自然要更親近一些,見到司麟敗下陣來,還受了傷,司聿目光陰沉,開口道:“司蓮,司家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司蓮漫不經心地點頭,“所以?”
司聿:“……”
這樣的態度,有種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司麟一邊咳,一邊頑強地叫囂道:“哥,彆跟他廢話,直接綁了就是,夢夢還等著救命呢!我就不信,他一個人對上我們倆,還能討得了好!”
說完,司麟目光森森地望向比往日好像容色明豔了幾分的少年,眼裡滿是惡意。
那模樣,哪裡是親兄弟,分明是仇敵還差不多!
司聿也這麼認為。
一個卑微怯弱了十幾年的人,再怎麼一夜性情大變,也不可能翻得出天去。
事實證明,司蓮還真能。
他一手拎著司聿,一手拎著司麟,從小樓往地下室走去,司聿和司麟在地麵拖行著,嘴裡偶爾發出一兩聲痛苦的呻吟。
來到地下室,司蓮把毫無還手之力的兄弟倆扔了進去。
曾經他們對原主做過的事情,如今也該叫他們自己嚐嚐捱了一頓打後,被關禁閉,跟地下室裡的老鼠蟑螂做伴是什麼滋味兒。
鐵門關上。
裡麵似乎傳來司聿,還是司麟的聲音,有點驚慌,“司蓮,你放我們出去,開門,快開門……”
司蓮半垂鳳眸,柔軟嫣紅的唇瓣微張,輕聲吐字道:“這才隻是剛剛開始呢,你們就怕了?從前的司蓮可是被關了將近二十年呢。”
“小主人。”小紅回來了,重新變回黃金蛇鐲纏在司蓮手腕上,“那個人類少女司夢夢有些不同尋常。”
蛇蛇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描述了一遍給司蓮聽。
司蓮烏泱泱的睫羽微垂,在雪白精緻的臉孔落下一片陰影,他撫了撫腕間的鐲子,“你說司夢夢體內有神物的氣息?難道是當年遺落下界,至今不知所蹤的神器?”
小紅道:“十分有可能哦。畢竟司家上下對她的偏寵都不正常了,甚至是病態的程度。”
“我還從傭人們口中聽到,司夢夢從小運氣就極好,她幾歲時,司家老爺子問她應該投資哪個項目,司夢夢才那麼小,完全不懂商業,但是隨手一指的投資,卻能賺得盆滿缽滿。”
“司夢夢去賭石能隨隨便便就開出極品帝王綠,她開出來的帝王綠至今還擺在司家最大的珠寶行做鎮店之寶。”
“走在街上隨手幫助的心臟病發的老人,或者是迷路的小孩,不是位高權重的政客,就是富商的孫子,替司家結下不少善緣,不然冇落的司家不可能爬起來得這麼快。”
“至於那些中彩票,走到路上都能撿到鑽石或黃金這些,反倒算小事,不值得一提了……”
說到這,小紅問,“小主人,你說這些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
司蓮瀲灩的瞳眸變得幽暗,唇色瑰麗又吐字纏綿,“錦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