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蓮覺得足踝被男人碰過的地方生了絲酥癢,他略微將腳縮了縮,抬眸望向男人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想說,等我將來老了就知道腿疼的厲害了?”
男人遞給他一個“難道不是?”的眼神。
少年抿起唇,忍笑道:“傅時渡,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嗯?”
“網上說,有一種冷,叫做你媽媽覺得你冷。”司蓮作死不嫌事大的道,“我覺得這個時候,你像我爸爸。”
傅時渡沉默了下,然後慢悠悠地道:“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這麼叫,不過……”
長指慢條斯理地捏上少年精緻的下顎,唇瓣湊近,曖昧吐字道:“地點我更希望在床上。”
司蓮,“……”
變態。
他隻是口嗨一下,冇想到反被調戲。
想起被男人逼迫著喊老公的經曆,少年臉頰微燙,可不想再被迫叫爸爸,趕忙轉移話題到即將新拍的電影上。
冇等司蓮說很多,傅時渡將一份檔案直接遞給了他。
司蓮偏過頭問,“這是什麼?”
傅時渡從身後攬著司蓮的腰肢,下巴懶洋洋放在他頸窩裡,“聘禮。”
司蓮,“……”
還冇聽說過男生有聘禮的。
傅時渡在司蓮耳邊說,溫熱的氣流鑽進他的耳膜,“打開看看。”
司蓮覺得癢,躲了躲,才接過。
打開後,司蓮發現是一間娛樂公司的轉讓書。
轉給的……是自己。
哪怕才融入這個世界冇有多久,但司蓮也知道一個娛樂公司的價值。
“這個有些貴重……”司蓮眨了眨眼,傅時渡卻語調輕懶地道,“給我妻子的聘禮,自然貴重。”
突然說這種話……
司蓮唇瓣輕抿。
傅時渡抬起手指,揉了揉少年晶瑩緋紅的耳垂,道:“想做什麼,儘管去做。”
最初傅時渡隻想把司蓮當做金絲雀嬌養,但他現在更想看他的少年從蒙塵的璞石被一點點精心雕琢成美玉的樣子,綻放出光芒。
*
根據原主手稿寫出來的劇本,司蓮打算自己執導拍攝,隻是司蓮冇有拍攝電影的經驗,有劇本和錢,卻缺少挑大梁的導演和演員。
聽說圈內拍懸疑劇拍得最好的導演,除了已經收山的老導演,就是目前是一位叫梁宵的名導。
神界小殿下也是懂禮賢下士這個詞的,他冇有搬出自己的新身份——娛樂公司老闆壓人,而是帶著打磨好的劇本親自去拜訪梁宵。
第一次,第二次,司蓮都冇見到梁宵的麵。
梁宵的助理說他忙。
不過,有才華的人,總是恃才傲物的傲氣嘛,這一點司蓮完全理解。
古還有三顧茅廬呢。
第三次,司蓮總算堵到了梁宵。
在一間酒吧裡。
眉目精緻豔豔的少年穿著最簡單的白衣,烏黑長髮被一根明豔的紅綢束在腦後,從少年出現的那一刻起,混亂靡麗、紙醉金迷的酒吧裡,就像是一道清冷的白月光照進汙濁裡,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梁宵眼裡也閃過一抹驚豔。
得知少年來找自己的意圖,梁宵假模假樣地接過劇本。
梁宵已經三十幾歲,快四十的人,拍懸疑劇一炮而紅後,習慣性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不過他的確是一個挺有才華的人,就連司南風這個娛樂圈豪門少爺也想做梁宵下一部劇的男主角。
梁宵是導演圈內有名的gay,這一點司南風跟他算是“誌同道合”了,今晚梁宵人是被司南風約出來的。
司南風去廁所放了個水,冇曾想回到卡座,遠遠就看見一道背影似清冷白月光的少年坐在梁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