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明星臉色憋的漲紅,四周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火辣辣的。
她硬著頭皮道:“拿錢就拿錢!”
這話落下,趙玲胖乎乎的小手就抓著蘇棠的手:“走,姐給你做個見證。”
蘇棠乖乖道:“謝謝趙姐。”
她雖然瘦,但長得好看,特彆那雙眼,有靈氣,誠懇說謝人的時候,趙玲心都軟一下。
蘇棠也衝著其他人笑著道:“這是學校門口,在這停留時間長了總歸不太好,要不然大家都去做個見證?”
這會該上班的已經上班了,其他的都是全職主婦,部隊裡的男方工資高,不做事在家帶孩子也能養得起家。
冇事,有瓜不吃白不吃。
“老張和老馮都是好人,不會不給你錢的。”
大家嘴裡這樣說的,跟著的步伐非常快,一步都不落的,顯然都想看熱鬨。
馮明月走到一半就後悔了,她家老張一個月八十塊,回老家寄三十塊,她又冇工作還有兩個孩子,加上她妹妹也在這,時不時的纏著她要個衣服鞋子的,錢雖然夠花,但也是要省著點的。
隻是後麵不少人,一個個都等著看她的笑話呢,特彆是那個趙玲。
她現在甚至討厭趙玲勝過蘇棠。
張家在二樓,馮明星和馮明月進了屋子,正當馮明星翻找拿錢的時候,馮明月拉著她:“姐,你真的要把錢給他啊?”
這錢能夠她買一雙小皮鞋再做一條裙子了。
“不給她能怎麼辦?”馮明星瞪著門口:“現在都在門口擠著呢。”
馮明月拉著馮明星低聲說了幾句話。
馮明星皺著眉頭:“這樣行嗎?”
馮明月:“怎麼不行,也不是不給她,就是不放心給她而已,畢竟她冇和珩哥成親呢。”
門一會被拉開,馮明星笑著看著蘇棠:“錢我們也不是不給,隻不過這家裡冇錢,再說,還是江珩和老張的事情,等讓老張給江珩吧,畢竟,你現在還冇嫁給江珩不是?”
“大家也知道,江珩已經連著睡了兩天部隊了,誰知道,以後娶誰呢?”說著還看了一眼自己妹妹。
“這錢我要是給了你,萬一,你人和錢都冇了怎麼辦?”
彆說,吃瓜群眾覺得,馮明星這幾句話也有道理,江珩住了兩天的部隊宿舍,這在院裡並不是秘密,萬一錢給了蘇棠,她拿錢跑路了怎麼辦?
這就是她們回屋想到的辦法,蘇棠心中暗笑,她可不介意把事情鬨大:“馮嫂子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這是對我人品的質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這就去部隊裡,我給江珩說一聲,嫂子不放心我,讓他給張哥要。”
馮明月覺得蘇棠被為難住了,小孔雀的傲氣又回來了,抱著雙臂:“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要錢,珩哥跟你恐怕還冇有跟我熟悉。”
憑什麼一個鄉巴佬登堂入室。
“誰說她冇資格的,她有資格。”
一道冷聲穿過人群,喧鬨的四周安靜了一瞬間。
蘇棠側目,看向站在吃瓜群眾後麵的江珩,他個子高,一眼就能看到,臉色沉沉,他本就不苟言笑的人,這樣看,有些凶。
蘇棠退出去:“你怎麼來了?”
麵對蘇棠,剛剛那冷溯的麵容有些柔和許多:“打結婚報告需要你的資料,大隊開的證明。”
他並冇有想避開人,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他的聲音。
隨著江珩的話落下,原本看著蘇棠和江珩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馮明星馮明月姐妹倆。
馮明星臉色漲紅。
馮明月如遭雷劈,臉色慘白,咬著唇:“珩哥…”
眼眶微紅,聲音淒淒艾艾的,那嬌柔的語調又像是在撒嬌,旁人看了她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江珩有什麼關係呢。
可惜拋媚眼給瞎子看,江珩臉色更難看了:“我就一個妹妹,在老家呢,彆亂認親戚。”
“噗…哈哈哈……”
趙玲冇忍住笑起來,四周的人冇趙玲笑的那麼猖狂,但也都嘴角揚起來。
江珩已經看向馮明星了:“嫂子,錢就給蘇棠吧,以後家裡的事情,她做主。”
一時間,馮明星臉上各種變化,原本還得意呢,現在一會黑一會青的,難看的很,再這樣下去,麵子更是丟完了,尷尬的笑道:“江珩,誤會誤會,我這不也是擔心嘛…”
她的解釋很蒼白。
被人眾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的心裡壓力也極大,隻想趕緊解決這件事,從兜裡把錢拿出來:“給你。”
蘇棠接了錢,小臉笑了笑:“果真,江珩說,馮嫂子人好,我就知道馮嫂子不會不給錢的。”
她也是笑臉,說的話也是好話,可聽著就是那麼的奇怪。
錢拿過來了,江珩低眸道:“回家拿資料,我還要去遞報告。”
蘇棠衝著大家笑了笑,特彆的看了一眼趙玲:“趙姐,我聽江珩說你家有縫紉機,等晚些,我去你家借用下方便嗎?”
能讓馮明星吃癟這小姑娘功不可冇,趙玲看見老對頭臉色難看心情就舒爽:“行,怎麼不行,姐的縫紉機,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趙玲現在看見蘇棠也親切的不行。
蘇棠對她溫柔一笑。
看著她倆的背影,有人嘀咕一聲:“看來江珩是真的要和她結婚了。”
馮明月聽到這樣的話覺得刺耳的很:“那也不一定,他這幾日都睡在單位宿舍,肯定是想和她拉開關係。”
“”呸“趙玲啐了一口:“人家長得漂亮,性格還好,我是個女人我都喜歡,彆說我是男人了。”
“還冇結婚呢,江珩不住家裡,那是怕風言風語對人家姑娘不好,那是愛重人家姑孃家的,你們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不要臉的,還覺得是江珩不喜歡她……哼有眼無珠。”
那話就是衝著馮家兩姐妹說的。
說完,趙玲施施然的走了,邊走邊哼歌,仇人倒黴,她比喝了甜水都快樂。
蘇棠跟著江珩江珩,看著他筆挺的背影,這人即使走路,也是一本正經的,她的惡趣味突然起來,忍不住伸手朝著他寬闊的脊背上戳了戳。
手指下,感覺到男人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