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紀言稀通過各種途徑去蒐集有關錢進的訊息。
深夜,京都頂級酒吧夜語。
紀言稀身著一襲紅色露背長裙,腳踩高跟鞋,踏入了酒吧。
她精緻的臉蛋和迷人的身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她的目光卻落在吧檯旁的那個男人身上——錢進。
紀言稀端起一杯酒,朝錢進走去。
她假裝不小心把酒灑在錢進的身上,然後急忙道歉,並拿起紙巾為他擦拭。
對於這樣的搭訕,常年泡在酒吧裡的錢進並不陌生,“老子今晚心情不好,冇心情陪你玩這些小技倆,滾。”
說完,瞟了眼紀言稀後就愣住了。
艸,這女人也太他媽的漂亮了。
高貴又性感,合他的胃口。
剛纔的話說早了。
“技量?
對你我還不屑。”
紀言稀高傲的轉身就走。
錢進立馬伸手拉住她,玩味的笑,“美女,這是玩欲擒故縱呢?”
看著被握住的手,紀言稀轉過身,冷靜的說,“鬆手。”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隻能叫保安了。”
夜語酒吧是京都首富陸家二少爺開的。
雖然是酒吧,但陸二少爺正當經營,這裡冇有強買強賣的齷齪事,更冇有人敢在這裡惹事。
錢進看了眼女人白皙的手腕,捨不得的鬆手,“抱歉,一時情急。”
手鬆開後,紀言稀轉身就走。
錢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美女,給個麵子,喝一杯啊!”
首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錢進的視線裡,紀言稀也冇有回頭看一下。
她今天的目的算是達成了,所以冇必要再糾纏。
出了酒吧,夜晚的微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帶來一絲涼爽的感覺。
紀言稀的身影慢慢融入這寂靜的夜色之中。
金三角。
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剛剛結束。
國際警方剛破獲一起跨國大毒梟案件。
一個身穿花襯衣配黑色長褲的年輕男人高興地拍著身邊人的肩膀,“阿熠,這次行動多虧你深入敵後,我們才能這麼快的將這些團夥一網打儘。”
旁邊的另一個年輕男人接話,“還是先想想回去怎麼和老爺子交代吧。”
他剛接到江爺爺的電話,讓他們立刻回京。
這次行動,他們是瞞著所有人,回去了還不知道要被怎麼責罰。
“阿熠,不是我說你,這次行動你真的太冒險了,回去後江爺爺能扒了你的皮。”
江家祖輩都是高門權貴,後麵兩代都是獨苗。
軍界的泰山江國棟是他爺爺。
政界的北鬥江榮崢是他父親。
軍政兩界的元首人物都是他們江家的人。
亞洲首富陸家,是他的外公,他手裡有陸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江熠的身份,在京都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太子。
江熠瞟了眼,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淡然的說,“我會跟爺爺說是你攛掇我來的。”
穿著花襯衣的劉宇哲一聽,急了,扯著嗓門大喊,“艸,有你這麼坑兄弟的嗎?”
“關鍵時候,兄弟就是拿來坑的。”
謝淮予伸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劉宇哲的肩膀。
“那怎麼不是你?”
劉宇哲氣急的對身邊的謝淮予說。
“這麼莽撞的事,說是我提的,江爺爺也不會信。”
謝淮予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 靠!
他既然冇法反駁。
“走了。”
江熠丟下手裡的煙,大步離開。
A市。
夜語酒吧之後,又過了兩天。
趙姐讓紀言稀去試一個女二的戲。
紀言稀和夏荷剛到試戲的地方,就看到有不少的女藝人在等候。
夏荷靠近紀言稀小聲的說,“這部劇是知名大導演汪導的戲,又是熱門IP,所以來試戲的人比較多。”
紀言稀點頭,示意知道了,“把劇本拿過來給我再看看!”
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好。”
紀言稀接過劇本後,認真地翻閱起來。
偶爾還會停下來思考一會,琢磨著故事情節和角色設定。
兩個多小時後,夏荷走過來說,“紀老師,到你了。”
“好。”
紀言稀起身走了進去,微微彎腰,“導演們好。”
導演們看了下手中資料,“紀言稀,試戲女二號?”
“是的,導演。”
“劇本看過了吧,自己選一段來演。”
其中一個導演說。
“好。”
說完,紀言稀調整一下狀態進入角色。
她要飾演的女二是:妃雪,大周長公主,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為愛弄的家破人亡,死不瞑目。
“景哥哥,雪兒不明白,雪兒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為什麼就是不愛雪兒呢?”
妃雪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顫抖的手想要撫摸眼前男人的臉,可是被男人躲開了。
妃雪體內的劇毒慢慢發作,口吐鮮血,緩慢的倒在地上。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不甘和委屈。
試演結束。
紀言稀剛演的是,女二最後一場落幕的戲。
導演們都點了點頭,很滿意,“演的不錯,代入感很強。”
幾個導演又交流了幾分鐘。
最後,汪導首接當場定下由紀言稀來試演女二。
感謝完導演,紀言稀走了出來。
等在門邊的夏荷立馬上去問,“紀老師,怎麼樣?”
紀言稀看她滿臉的期待,淡定的說,“嗯,定下了。”
“真的,太好了。”
夏荷高興得大叫,“我就知道紀老師你肯定能行。”
“我得趕緊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趙姐。”
夏荷立馬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你小聲點,走吧。”
紀言稀看了眼周圍,有不少的人朝她們看了過來。
夏荷這纔想起來,她們身邊還有好幾個等著試戲的人,確實不能太張揚了。
低調,低調。
不然會引起公憤的。
回到公寓後,紀言稀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醒來後己經是晚上七點。
離她上次去夜語酒吧己經過去了五天。
錢進的胃口應該也釣的差不多了,今晚再去看看。
夜語酒吧。
一襲黑色吊帶長裙的紀言稀坐在吧檯上喝酒。
性感的身影,惹來不少的男人搭訕。
然而,她要等的目標卻冇有出現。
紀言稀看了下時間,己經淩晨1點多了,看來今晚錢進應該不會來了。
她打算先回去,起身往門口走時,在走廊的轉角處,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撞了她一下。
“誰他媽的不長眼,老子也敢撞。”
醉酒的男人穩了穩身體,然後看向紀言稀,“喲,原來是個美女啊,那陪我喝一杯,這事就算了。”
看著眼前的醉鬼,紀言稀知道跟他講理是不可能的,她避開男人抬步就走。
男人卻身體一晃,壓在她身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壓的紀言稀後退幾步,靠在牆上。
“彆給臉不要臉,大晚上穿這麼性感,不就是來勾引男人的?”
男人說完,就對紀言稀上下其手。
噁心的氣味撲麵而來,聞的紀言稀差點要吐,拚命的反抗,“你放開我。”
“陪老子喝一杯,就放開你。”
“我不喝。”
拉扯間,紀言稀甩了男人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
男人的臉被打的有幾分疼,酒意醒了兩分,發狠的扯紀言稀的頭髮,“臭婊子,敢打老子,找死。”
說完就一腳踹向紀言稀的肚子。
紀言稀狼狽的倒在地上,彎著身體,手捂著肚子。
男人還不解氣,走上前去,想再踹兩腳。
紀言稀己經做好捱打的準備。
一個身影衝了過來,一把將醉鬼推開,擋在了她身前。
紀言稀看著眼前的男人,正是錢進。
看來今晚這一腳冇白挨。
“誰啊,老子的事也敢管。”
男人被推的後退幾步。
“李總,她是我朋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錢進說完,扶起倒在地上的紀言稀。
“是錢少啊。”
男人看著錢進將女人護在懷裡,心想:這女人難不成是錢少的?
錢家,他還得罪不起。
男人隻好順著錢進的話說,“是有點小誤會,不過,她既然是錢少的朋友,那這事就算了。”
錢進看著紀言稀,用眼神試問她:這事是算了?
還是要繼續追究?
紀言稀微微搖頭:算了。
她跟錢進才見過兩麵,她還不知道錢進會不會為她得罪眼前的這個人。
其次,這場意外,讓她更好的接近錢進,這一腳也不算白挨。
“那就謝過李總,我先送她回去。”
錢進扶著紀言稀離開。
夜語酒吧門口,長長的一排跑車停在路邊。
錢進打開一輛綠色的保時捷車門,“上車再說。”
“好。”
車內,錢進看著臉色有點蒼白的紀言稀,“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今天的事謝謝。”
紀言稀猶豫了一下,開口,“還有上次的事,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潑你酒的。”
“上次的事我早忘了,李總這個人好色,仗著跟陸家有點關係,所以在夜語比較放肆,你以後看見他走遠點。”
“嗯。”
難怪敢在夜語惹事,原來有後台。
“美女,我們現在也算認識了,留個名字電話不過分吧!”
錢進。
紀言稀側頭迎上他的目光,輕聲說,“不過分。”
她求之不得。
錢進嘴角微揚,拿出手機遞給紀言稀。
紀言稀接過手機,輸入名字和電話號碼。
“紀言稀。”
錢進看著通訊錄裡的名字唸了一遍,“名字很好聽。”
“謝謝。”
“我叫錢進,人民幣的錢,上進的進。”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不介意加個微信吧。”
說完,打開微信二維碼。
“不介意。”
紀言稀拿出手機,新增了對方的微信。
“住哪?
送你回去。”
紀言稀說了公寓地址,錢進開車送她回去。
半小時後,跑車停在公寓樓下,紀言稀下車後,“今天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