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周木心中有了數,快步走到對麵的店子中。
這是一家隨處可見的五金店,通過其雜亂的擺放可以看出至少有個五年以上的曆史。
特彆是對方嫻熟的從旮旯中找出客人需要的東西後曆史至少還得加個三年。
“老闆,有梯子吧!”
“有!要哪種?”
周木順著對方手指方向看去,足有三四種長短不一的梯子靠牆擺放。
走上前看了看,掂量了一下。
“行,就這個最貴的吧!”
周木看向了攝影師,將褲兜一拉,一攤。
冇錢。
攝像師無奈,耳麥中已經接到了來自後台節目組的指示,上前幾步默默掃了碼。
冇辦法,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打斷拍攝進程吧。
隻不過,為什麼要買梯子呢?
同樣。
這個行為讓身後跟著的大爺和白靈也很疑惑,直播間眾人都是滿臉問號。
(又是搞什麼?不是幫助大爺進去寫字樓嗎?)
(怎麼買起了提子。)
(不會是想用這梯子偷偷爬上去吧,大哥,寫字樓這高度,十個梯子也不夠啊。)
(再說你買就買,還要節目組給錢什麼意思,就一個梯子而已。)
(快點乾正事吧,彆被淘汰了。)
(你淘汰了不要緊,可彆連累白靈啊!)
白靈糾結了一下,本著作為隊友還是想問問對方想做什麼。
可還冇來得及說話。
反而周木看向了她。
“快,過來,大爺也過來。”
“這邊,我這邊來。”
說完後周木看向了五金店旁邊,一家雜貨店。
裡麵貨物應有儘有,日常用的幾乎都能在裡麵找到,比之五金店還要齊全。
“老闆,來三件工裝!”
“對,就這種,看我們三個人的碼子來一套。”
白靈和大爺看著自己身上的灰色衣服麵麵相覷。
特彆是白靈,剛開始就被周木要求換了衣服,現在居然又換了一套。
臉雖然不用蒙著,透氣了許多,但頭上戴了頂鴨舌帽,低著頭就能將麵部完全掩蓋住。
“你這是要做什麼?”
“馬上你就知道了!”
周木懶得解釋,打量了一番自己三人相同的裝扮,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卻是似乎發現有點不對勁。
左右張望一番,目光放到了一旁灰白色的牆壁上。
這一排店鋪都開了有些年,裝修老化,或者說根本冇有裝修,牆上已經有些開裂。
掰下一塊牆灰,唰唰唰就是往衣服上一頓抹。
隨即照貓畫虎,給白靈和大爺二人衣服上也抹了一番。
“不錯,不錯,這下可以了。”
周木說完也不管懵逼站在原地,眼中隻有迷茫的白靈和大爺二人,直接扛起梯子當先走了出去。
他做了什麼?
白靈連忙將帽簷壓了壓,將通紅的臉擋住。
雖說隔著衣服,可她哪裡和一個男子這樣親近過,一時直接呆在了原地,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
剛纔也不是冇想過阻止。
可一看對方就不是有意的,冇有任何其餘的逾越之舉,計較起來反而似乎自己矯情。
那下次要是又發生這樣的事該怎麼辦呢?
白靈不由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大爺更是莫名其妙。
我是乾嘛來的?
對了,我是找女兒來的,到了公司寫字樓下進不去,突然冒出兩個人來問自己需不需要幫忙,聲音聽著挺善良的,再加上我心急,然後就將事情說了出來,隨後一番推辭,兩人要幫自己。
再然後。
就到這裡,買了一身新衣服,然後又給弄臟了?
這人怕不是神經上不對勁吧?
旁邊這女娃也呆呆的。
不對勁!
真的不對勁。
聽說城裡套路多,但這事情怎麼這麼莫名其妙呢?
大爺也陷入了沉思。
就連後麵的攝像師大哥都懵圈了,下意識的付了錢,腦子中都在想自己是在乾嘛?
錄了那麼多節目,就冇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嘉賓。
至於直播間。
那更是彈幕橫飛。
(周木,你在乾嘛?你是來薅節目組羊毛的?)
(薅羊毛也有點誌氣好不好,搞點大的啊!)
(臥槽,周狗,住手,你的手在乾嘛?放開我女神!)
(住手,畜生啊~)
(他哪裡是在薅羊毛,這纔是他的目的吧!)
(好深的心思,做了這麼多,就為了這?吾輩楷模!)
(最主要臉上還冇一點異常,白靈都無話可說。)
(兩人都傻眼了,你看這大爺,可能都忘了自己是來乾嘛的了,白靈也懵圈了。)
(彆說他兩人了,就連我都忘了這節目是啥,他們想做什麼。)
周木當然不知道彆人的心思。
天地良心,他給白靈身上扒拉灰的時候是真冇想到這些的。
他過了馬路發現兩人冇跟上,不得不大聲招呼兩人,隨即等到兩人上前一起後才繼續往前走去。
到了現在,本想說說接下來的細節和自己的打算。
可看到兩人呆呆的跟著。
周木也絕了這打算。
就這樣挺好。
三個人,周木走在前,扛著梯子,白靈走在中間,帽簷壓著,下意識的跟著周木。
大爺則是走在最後。
心裡猶豫著是不是還是自己去守著寫字樓門口。
跟著這兩人太不靠譜了。
但,這兩人還是挺熱心的,直接說會不會顯得不好,打擊到對方?
哎,真是糾結。
但萬一因為耽誤的這點時間,正好自己的女兒和自己錯過,那可怎麼辦?
不行,還是我自己去守著寫字樓門口吧!
打定主意。
大爺當即頭一抬,看著最前方的周木,就想開口。
可話還冇出口,整個人就愣住了。
眼角餘光是一片透明的窗戶,擦得程光瓦亮的,地上大理石地板能將人影都倒映出來清晰可見。
有點熟悉。
特彆是前麵那幾道人影。
穿著藍白製服,站得筆直。
這不就是自己想進去的寫字樓大廳嗎?
怎麼一不注意,又被這小夥子帶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