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一輛標著‘城市規劃’的白色麪包車停在蔡陽理工學院大門前。
車上陸陸續續下來七八個帶著安全帽,手拿測繪工具的地籍測繪員。
當他們看到十幾個穿著背心的青年,正熱火朝天的砌磚抹灰時,都是一陣錯愕。
不是要拆遷這片嗎,怎麼還有人在強建?
帶頭的準備上前問個清楚,突然被身後同事拉住。
同事示意不遠處保安亭旁,一個站的筆直,手上端槍的崗哨,小聲說道。
“看樣子好像是當兵的?”
“當兵的站這兒乾嘛,我覺得應該是保安。”另一個同事說道。
“你見過保安穿這樣,保安還拿槍?”
“槍?我瞅著倒像是玩具。”
說著帶頭的直接走向砌磚的大門前。
“站住,乾什麼的,軍事區域,立刻遠離。”
還冇靠近,就被旁邊一聲喝斥嚇了一跳。
帶頭的測繪員有點惱火,“哼,還軍事區域?我們是城市規劃管理局的,這片地區要拆遷,你們現在強建行為已經觸犯法律。”
聽到這話的一眾士兵心裡一陣冷笑。
拆遷?違法?
知不知道四級備戰區的含義。
軍隊擁有絕對擊斃的解釋權。
“問你上級查清楚了再來跟我談違法,現在立刻馬上離開。”
開口的士兵話語冰冷,神情肅穆。
帶頭的測試員看對方一個個四肢發達,眼神不善,嚥了咽口水,灰溜溜的回來了。
隨即就撥通了局長曹海的電話。
曹海聽到蔡陽理工居然還在強建,火氣騰一下就上來了。
還軍事區域?一個快破產倒閉的學校,你當你是誰?
隨後就撥通了城管大隊的電話。
半小時後,三輛城管大隊車輛疾馳駛來。
車門拉開,陸續下來十多名藍色製服的城管人員。
有人拿著警衛叉,有人拿著防爆盾牌,有人拿著拆建榔頭。
氣勢洶洶,像要大乾一場的架勢。
“停停停,都給我停下來,誰允許你們強建的,我說話聽到冇有!”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開口叫囂道。
負責建設學校大門的排長扔掉手裡砌刀,拍拍手上的灰,開口道,“你們繼續乾活。”
說完獨自前往一群如狼似虎的城管麵前,絲毫不慌。
“你是負責人?”排長孫昊挑眼問道。
城管隊長看著這人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臉上橫肉跳了跳,手指著孫昊的鼻尖吼道。
“還在砌?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誰給你的膽子。”
孫昊眼神冷冽下來,身為加強連士兵,可從冇人敢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話。
毫不猶豫,孫昊直接出手。
直接將那根眼前的手指向後掰成90度。
隨後就爆發出城管隊長殺豬般的慘叫聲。
“我的手,我的手,給我上啊!”
見幾個人舉著警衛叉上前,孫昊隻是淡漠的再次使力。
“哢嚓!”這次能明顯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
“啊!我的手,啊!放開!”被疼的倒吸涼氣的隊長半跪在地上,想要求饒,但這麼多同事麵前,還是憋住了。
眾人看見隊長手指被彎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嚇的都不敢動。
隨後在他怒目掃視的眼神中,終於兩個平時喜歡巴結的親信衝上來。
孫昊躲過一側捅過來的警衛叉,皮靴直接踹向那人腹部,人直接倒飛兩米遠,捂著肚子,哇哇亂叫。
另一人哪見過這場景,頓時丟了手裡的叉子,轉頭就跑。
孫昊鬆開隊長的手指,飛身一腳踹向那人屁股。
那人徑直撞向外圍的城管身上,人像保齡球瓶,倒下一片,四仰八叉。
“快,快...給我製服他。”捂著手指的城管隊長嘶吼著,連連後退。
然而孫昊怎可能放過,兩三步就跑到他身前。
見隊長又要被捉住,舉著盾牌的幾人趕緊上前想要擋住。
孫昊大長腿一個飛踹,這一邊又是一片人仰馬翻。
七分鐘後...
“抱頭,蹲好!你,瞪什麼瞪!”說著士兵上前一腳踢在那人的屁股上。
“哎呦,哎呦!”這年輕城管痞性上頭,抱著大腿在地上滾來滾去,連連叫嚷。
士兵嘴角勾起笑容,上前拎起這人的衣領,就帶到保安室中。
隨後裡邊就爆發出一陣陣慘叫,最後變成求饒聲。
蹲在地上的三排人員聽到都是嚇的噤若寒蟬。
還在捂著手指哀嚎的城管隊長頓時也閉嚴了嘴巴。
再出來時,年輕城管老實得跟小雞仔一樣。
“你們幾個也老實蹲這兒。”孫昊指著不遠處嚇的不輕的測繪員說道。
幾人麵麵相覷,哪敢說一個不字,趕緊過來老實抱頭蹲好。
吳連長收到門口通報的時候,正在操場安排新人軍訓的一些簡易設施。
蘇哲聽到吳浩所述,眼皮跳了跳。
好傢夥,這可真是好傢夥,不過想想,城管隊長帶著一群下屬,抱頭蹲地的場麵,那可真是能讓人驚掉大牙的場景。
好想去看看,不過顯然,此時他不適合出麵。
“你既然是帶著部隊任務來的,那如何處理就按你們流程走。”
“哦,對了,記得給我發張圖片。”說完蘇哲嘻嘻一笑。
吳浩翻了翻白眼,校方不插手最好,免的連隊以後做事處處掣肘。
不多時,一輛軍用敞篷吉普疾馳而來。
當蹲下的眾人,看到車前懸掛著白底紅字的車牌時,頓時是頭皮發麻,兩腿發軟。
保安隊長看到第一個車牌第一個字是‘軍’時,瞬間癱倒在地。
這甚至不是後勤車,而是部隊作戰軍用車。
老曹,你可害死我了。
此時的城管隊長,已經將曹海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