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多滿意得點點頭,繼續說道。
“這次的迎新會議本來隻針對本校學生,你們家長無權參會。”
“但是,應很多家長懇求,學校破例應允,這也同時違揹我校保密條例。”
“現在的話是對在座的家長說的。”
“兩個選擇,一是,現在就從禮堂離開,二是,簽署保密協議,保密協議直接掛鉤您孩子的學籍。”
“如有違反協議,您的孩子不僅被強製退學,學籍也會拉入教育網黑名單,從此再無法參加高考。”
這話一出,下邊的家長哪怕再恐懼這些士兵,也開始騷亂起來。
許二多看了看時間,“給你們三分鐘考慮時間。”
... ...
雖然下邊躁動,但時間臨近尾聲,也冇有家長有所動作。
“時間到!”說著許二多派人將一份份保密協議發放下去。
不多時,一份份協議又收了上來。
許二多挑眼一看,少了一張。
掃視一圈,就看到一個穿金戴翡翠的婦女環抱著胳膊,昂著頭,像隻高傲的孔雀。
眼神說不儘的鄙夷。
“你!”許二多手指了指婦女。
聲音不大,但舉動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全部都扭頭望著董姐。
董姐也不虛,無所謂的說道。
“彆給我玩這套,當我傻子嗎?你這是單方麵強製協議,不具備任何法律效應,你這甚至是在違法。”
許二多冇理會,“誰的家長?領出去,給你五分鐘,彆耽誤大家時間。”
黃家豪看見是母親鬨事,頓時頭都要炸了。
又聽見總教官說要自己處理,恐懼的雙腿都打擺子。
她是那麼容易勸服的嗎,一道菜不合口味,她讓餐廳重炒了三次。
不滿意酒店環境,她要求換了五次房。
“還有三分鐘。”許二多察覺出第一排男生的異常,盯著他說道。
黃家豪終於鼓起勇氣跑過去,就要拉著董姐起來。
“黃家豪,你個白眼狼,老孃白養你這麼大了,你媽被欺負了,你還幫著外人。”
“你給我鬆手,我就不簽這什麼狗屁保密協議,我就不走,看他能把我怎麼樣,我市裡有人。”
聽到這裡,黃家豪感覺自己最後一絲尊嚴也被冇了。
憤怒嘶吼一聲,“媽,你能放過我嗎?”
“從小到大,你就像看守犯人一樣盯著我。”
“小時候,同學分享了個奶油麪包,你就逼著我喝油催吐。”
“甚至還到班級群裡大罵同學給我下毒,你知道我後來在學校怎麼走過來的嗎?”
“冇人跟我說話,我舉手,老師從來不喊我回答問題。”
“所有人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我走到哪裡,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可你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你隻管這不允許,那不允許,我十八了,我成年了,都上大學了,你還要這樣。”
“你從來都隻考慮自己,你能尊重我一次嗎,你是想逼死我才甘心嗎?”
聽到這裡,董姐震驚的說不出一個字。
下邊的學生家長也是以極為詫異的眼神看向他們。
“你居然是這麼想媽媽的?你...”
董姐眼淚滑落,狠狠甩掉兒子的手,拿起包,奪門而出。
黃家豪落寞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將頭埋到胸前。
他說出了一直想說而從未敢說的話。
感覺自己突然解脫,又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蘇哲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無聲的鼓勵。
“正好五分鐘。”許二多在旁邊冷漠開口。
蘇哲聽後,狠狠瞪了許二多一眼,這是多冷血的人才能說出的話。
該死的許二多,你可真能裝老實,我真是看錯你了。
許二多翻了個白眼,這才哪到哪。
想當年隊長可是踩著自己的頭,羞辱著自己家人。
冇這點承受力,我在毒匪窩裡早就死上千回了。
... ...
此時副校長辦公室,海老正急得抓耳撓腮。
咚咚咚!
門被敲開。
“老海,你說你急轟轟的讓我把軍裝送來乾嘛?”
“你在寫什麼?”
看見妻子來了,海老趕緊將自己的演講稿拿給她看。
“瞧瞧怎麼樣?”海老問道。
妻子看了看,皺眉疑惑道,“你不是說你來這個學校就是帶帶學生的嗎?怎麼還管行政上事務?”
“唉,你先彆管,先看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看你麵見龍國領導人也冇這麼緊張,你這是怎麼呢?”妻子摸摸海老的頭,擔心問道。
“開玩笑?我會緊張?我上天入地,麵對全國人民都不會緊張。”海老狡辯道。
“快幫我把軍裝換上。”
“嘿!你呀,就是嘴硬,不是這迎新生致辭不是蘇校長該做的嗎?怎麼你來上了。”
“彆提那個小王八蛋!”提起蘇哲,海老就恨得牙癢癢。
做事毫無章法,一點規矩都冇有。
臨時就把所有挑子扔給自己,說什麼要融入學生之中,才能發掘學生們的潛能。
要不是這小子跑到快,他非狠狠一腳踹在他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