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遺漏,謝菱又將整個廚樓繞了個遍,藉著端菜,給每個菜裡都灑了一點迷藥。
這群山匪用迷藥迷暈了流放犯人,冇想過自己也會被迷藥迷倒吧?
全部弄完,謝菱回到了胖廚師身邊。、
顧危低聲問:“你去乾嘛了?”
謝菱勾唇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全部迷暈了,我們怎麼問滾滾的下落?”
“冇事,我這裡有解藥,吃瞭解藥很快就醒了。”
二人正說這話,那胖廚師一個巴掌拍到顧危背上,“懶玩意兒,等忙完看我不打死你們,還不趕緊著,跟著端菜去正廳。”
顧危狹長眼眸裡劃過冷意,涼涼看了胖廚師一眼,端起一盤菜。
那胖廚師被顧危這麼一看,心裡冇來由打了個寒顫,小聲嘟囔道:“敢瞪小爺,等下把你眼睛挖了。”
廚樓裡原先乾活的人,每人端著一個菜,腳步匆匆,如流水般往正廳走去。
所謂的“正廳”,是一個演武坪改成的寬闊平台。
謝菱抬頭看了一眼。
左右兩側放著無數張矮幾,烏泱泱坐滿了人,喝著酒,嗑著瓜子。
中間的地麵鋪著紅色地毯,有衣著火辣的舞女在跳舞,七八個樂師在奏樂。
最前方的高台上,坐著一個麵容威猛的男子。
他的右下方,置著一個金玉雕成的精緻座椅。
座椅上躺著個冰肌玉骨的紅衣美人兒,懶懶撐著下巴,狹長丹鳳眼煙視媚行。
她懶懶打了個哈欠,聲音慵懶,“怎麼奏的樂,難聽死了。”
麵容威猛的男子立刻做低伏小,大手一揮,“好好,我立刻讓他們滾。”
絲竹管絃之音驟然停止,舞女樂師們彎著腰,麵色麻木,跪著爬出去。
顧危放下手中的玉盤,小聲與謝菱說:“這山大王,竟是比皇帝還瀟灑,這些舞女樂師,估計是他們搶來的。”
謝菱深以為然,點點頭,眼裡冒出激動的光。
看來這山大王很有錢啊。
她的空間恰好升級了,等這群山匪昏迷了,她就狂掃物資!
二人正要退出正廳時,一個男人狠狠抓住顧危肩膀。
他眯起眼,聲音冷厲,“這不是看守山門的狗蛋子嗎?怎麼長這麼高了?”
此話一出,周邊所有人全都放下手中的酒杯,看過來,上下打量著顧危。
“我記得守山門的那兩個小子都恨矮小,確實冇有這麼高。”
“怕不是有人混進來了?”
“問他一些山裡的事情,看他能不能答上來。”
......
男子厲聲說:“告訴我,如今青龍山幾個當家的,分彆叫什麼名字?”
顧危眯起眼。
一隻手放在腰間。
他在腰帶裡藏了一把軟劍。
謝菱心跳如鼓,將手縮進寬大的袖子裡,悄悄從空間拿出了一把德國式手槍。
“答不上來是吧?”
男子冷笑,拔出立在一旁的砍刀,眼見著就要砍過來。
一道雌雄莫辨的慵懶聲音劃過冷滯的氣氛。
“彆猜了。”
紅衣美人懶懶支著下頜,“守山門那小子惹到我,我就把他殺了,換了一個人。”
“原來是這樣啊,老二,趕緊放下刀。”
高座上的男人揮手道。
二當家眉間劃過怒意,“我青龍山的人,她想殺就殺,想換就換?大哥,你糊塗了嗎?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這道理你為何不明白?你對這女人這麼好,她可給過你好臉色?”
大當家臉色瞬間冷下去,“老二,我看在你給青龍山立下那麼多的汗馬功勞,才屢次原諒你對夫人不敬,這一次當著眾兄弟的麵,我不想將此事揭過去。你自己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