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安玉有些麵色惴惴的起身移至他身邊,有些不安的拉住了季宴辭的衣袖,雙眸瀰漫著淚水,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怎麼了,難道皇上你也認為臣妾生不了嗎?”
季宴辭表情有些複雜的對上了她的視線,麵色有些陰鬱。
反手握住了安玉拽著他袖子的那隻手,另一隻手拂過安玉額邊的碎髮。喉結輕滑了下,眼眸漸沉,聲音帶著些嘶啞的開口:“玉兒,彆的要求朕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朕做不到。”
安玉聽完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著他,雙眸中的淚呼之慾出,卻不知這副模樣,像足了在山澗出生不久的小鹿,黑眸清澈圓圓,嬌憐的很。
季宴辭隻覺心中抽痛不已,猶如閃電將每一寸肌膚都撕裂成千萬片。
枉他為天下之主,連心愛的女人想要一個孩子,他都滿足不了她。
安玉雙眼微微一紅,有些傷心不已的哽咽說:“為什麼,皇上你是不是……已經嫌棄臣妾了……”
“當然不是,玉兒,你是朕的此生摯愛。是朕,朕有問題……朕生不了孩子……”季宴辭連忙把安玉抱在懷裡安慰著她,不惜撕開自己血淋淋的傷疤,隻為了讓安玉不要誤會他。
“怎麼會,皇上你如此勇猛,定是時候還未到!皇上,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安玉倚在季宴辭的胸口,聽完不禁驚撥出聲,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害羞的兩片祥雲施施然的爬上了臉頰,襯得人越發嬌豔欲滴,滿眼都充滿了對有了孩子以後生活的嚮往。
季宴辭抱著安玉,看著她如此開心的模樣,眼底的一絲黯淡一閃而過。
趙山跪在地上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往常隻要聽到誰討論這些事,哪怕是一個字,都要人頭落地的,不牽連九族就謝天謝地了!
天子一怒,浮屍萬裡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他們皇上可是素來以暴君聞名的啊!
看來貴妃的地位還得再提一提了,嗯,就比皇上少一點點吧。
慵懶的夏日裡,蟬鳴不斷,院中那棵百年老樹上濃密的枝條是那樣的綠意盎然。
內室躺椅上的人彷彿是睡著了,一隻手放在胸前,手上的扇子半閹著麵。隻是那蹙起的眉頭顯示著此刻心裡的不平靜。
“嘔………”那躺椅上的人突然坐起身對著一旁乾嘔了一聲。
“娘娘,可是苦夏了?”一旁的婢女額頭都急出了汗。
安玉隨意的擺了擺手說:“冇事。”她估摸著也該請太醫來看看了,自那日以後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也該差不多了。
“你去請太醫過來瞧瞧吧,我最近總覺得身上有些不得勁。”
“是,娘娘。”
等太醫來給安玉診過脈以後,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然後又細細診了一番,又反覆確認了幾次,還讓自己的徒弟也上手診脈了一番,纔在安玉越來越不耐煩的臉色中確認自己冇有診錯脈!!!
隨即大喜過望的跪地道喜:“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您已經有了身孕兩月有餘了!”
寂靜一片,鴉雀無聲……
“啪嗒……”一個婢女不小心把手中的茶盞打碎髮出了聲響,眾人才一臉喜意的回過神來。
平日裡因為貴妃憊懶,平日裡連宮門都冇出過。而皇帝幾乎天天來,所以她們也未曾懈怠過一分,貴妃身邊除了她的婢女總是留著四人在旁以備不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