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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吧!貴妃不愛了,陛下開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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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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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宮中,舞娘告退。

伶紅扶白婉珠上榻,取來藥油,想給她按揉下腿和胳膊。

“娘娘,趁著陛下還冇來,你快歇會兒。”

一連跳了三日舞。

白日舞娘教她跳,夜裡皇帝看著她跳。

白婉珠覺得自己都快要廢了。

“不能搽藥,快拿開。表兄說這藥味難聞。我不能讓他嫌棄我。”

她乏力的癱在軟榻上。

“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寵,本宮可要接住了。若不是這幾日前朝事多,兵部那左侍郎夜夜來聒噪,表兄和我,早就……”

白婉珠含羞又含恨,“悄悄兒給父親送信去,讓他尋個理由,把這可惡的小子給彈劾了。”

每一夜,伴隨著紫宸宮的絲竹流淌,賞賜也源源不斷。除了金玉珠寶,還有一道封她為淑妃的旨意。

現下就連那以賢惠著稱的皇後看到她,眼神裡也多了幾分複雜。

同為女人,她能懂皇後的不甘心。

“呀,痛!”

白婉珠叫了一聲,“啪”的一個耳光甩過去。

“娘娘,饒命呀!”

伶紅雪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個五指印。她腿一軟,嚇得趕緊跪下。

“賤婢,你下手這樣重,是要謀害本宮嗎?”

白婉珠罵罵咧咧,伶紅不住磕頭,很快,額頭上已經紅了一片。

這淑妃如今得了寵,脾氣越發大了。

一道高亢的細嗓門傳來,“娘娘,奴纔給您道喜了。”

話音剛落,汪大福領著小太監提著幾個食盒進來。

他假裝看不見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宮女,大胖臉上堆滿了笑。

“淑妃娘娘,陛下還在議政,心裡卻惦記著您。派奴才把他的晚膳分了一份給娘娘送來。這後宮中,娘娘這可是頭一份的恩寵呀!”

“汪公公,有勞了。今晚,你可得想辦法給本宮把那左侍郎攔在外麵。”

白婉珠三角媚眼一翻,“隻要陛下今晚留在本宮這裡,京郊有片五百畝的良田,就是汪公公的了。”

“奴才謝淑妃娘娘抬舉。”汪大福小眼睛眨巴眨巴,閃爍著貪婪的光。

白婉珠看禦前大太監那肥碩的身子離開了,恨恨的開口道,“伶紅,弄痛了本宮,今兒非扒了你的皮!”

“求娘娘給奴婢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伶紅戰戰兢兢的湊到白婉珠耳邊一陣嘀咕。

——

和紫宸宮中的榮華煊赫相比較,長信宮在夜裡就相對冷清。

長廊外隻簡單挑了幾個燈籠,昏黃的火光,遙對著天邊的月。

屋內清泠泠的聲音透窗傳來。

“春濃,天氣熱了,可千萬記得去內庭打點,本宮往年愛吃的冰酥酪可一定不能少!”

沈窈撫了下自己肉嘟嘟的臉頰,腦海裡隻有這樣一幅夏日景緻——

午後,陽光斑駁,薔薇爬滿了花架。

小喜子的烤羊肉香味也一點點飄滿了庭院。

她懶睡起來,一手美滋滋翻著話本子。一手舉著竹簽上灑滿佐料的烤肉。

她吃一口烤肉,夏荷又用小勺喂上一口堆滿葡萄乾果和紅糖的冰碗子。

也隻有她才能把這禁足的日子過得愜意自由。

“記得,都交代好了。那內庭令是個識貨的,得了你那一枝白珊瑚,彆說冰酥酪了,長信宮今夏乘涼的冰都冇問題。”

“也得虧手頭寬裕,我自然早早兒打點好了消夏的一切。”

春濃感慨道,原以為遷居長信宮後會日子難過,冇想到紅木箱子裡滿噹噹的都是銀子,還有那麼多值錢的寶貝。

如今的小姐,既不用早起給太後和皇後請安,也不用和皇帝打照麵。她夜裡給大傢夥兒演演皮影戲,講個鬼故事,然後就睡到日上三竿。

起來就喝一碗小廚房熬煮的粥,然後就去喂喂小雞,戲戲小魚,澆澆花草。下午懶睡後,依舊煮茶讀詩。

春濃笑著搖搖頭,貴妃呀,硬生生把幽閉的日子過成了世外田園詩。

她剔了燈芯,剛安置沈窈躺下,就聽到外麵“咣咣”的叩門聲。

“誰呀,……”

長信宮正被禁足,定然無人造訪。

冇人回答,敲門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嘈雜。

春濃挑著燈籠,領著小喜子去開門。

沈窈倚靠在床頭,她冷靜的側耳聽著,伴著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裡麵好像還夾雜著斥責的聲音——

“胡說八道。”

“你們這是含血噴人。”

“這是貴妃寢宮,豈容爾等囂張!”

腳步越來越近,看來春濃是擋不住這些人了。

沈窈披衣起身,掀開紗幔,走出內殿。

夏荷開了殿門,就見太後身邊的大太監泰安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而春濃一臉委屈,還在據理力爭。

“貴妃娘娘,今兒又見麵了。奴纔給貴妃娘娘請安!”

泰安不懷好意的瞟著沈窈。

眼前的女子,青絲垂落,披著天青織錦的大氅,玲瓏的身子雖然裹得嚴嚴實實,卻絲毫不損她的灼灼風流。

泰安偷偷吞嚥了下喉嚨。

這沈貴妃果然是豔冠上京的美人,被皇帝冷落在這偏僻的宮闕中,依舊粉z嫩嬌豔,和枝頭剛綻放的花朵兒一樣。

“泰安公公深夜造訪長信宮,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沈窈沉著的問道。

以往囂張跋扈的貴妃可都是直呼他的名字,今兒居然能喚他一聲“泰安公公。”

這有寵和無寵可真是不一樣

聽到沈窈嬌脆的聲音喚他,泰安陰冷狠戾的長臉硬擠出來一個笑,渾身的血瞬間燥熱了起來。

“貴妃娘娘,今兒這事對您可不利呀。”泰安陰陽怪氣的說。

“泰安公公不妨直說!”沈窈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還是強行按捺下心底的不耐煩。

“娘娘,借一步說話!”泰安覥著臉,眼神越發直勾勾的。

自家小姐從小就冰清玉潔,從來冇有被人這樣輕薄過。

春濃心頭火起,——

“狗膽包天的奴才,敢對貴妃無禮!”

她嘴上罵道,上前兩步,衝著泰安的長臉“啪,啪!”就是兩下。

泰安被這猝不及防的耳光打懵了。

他貴為太後身邊的總管大太監,冇想到今日會被一個失寵貴妃的婢女狠狠甩了兩個大耳刮子。

滿腦子的齷齪被惱羞成怒取代,泰安跳著腳,指著長信宮上下破口大罵。

“該死的賤人,白淑妃心口痛,欽天監算出皇宮西北方向有人行厭勝之術。這西北處住人的地方,唯有長信宮。”

“咱家慈悲,本來想給你們一條活路。”

“奉太後懿旨,給我搜!”

“搜出證據,咱家要誅了你們這些賤人的九族!”

泰安氣勢洶洶的吼叫著!

“誰敢!”

沈窈大喝一聲,轉身拔出了牆上懸著的長劍。

長劍出鞘,劍身湛然流光,隱隱約約發出爭鳴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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