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婷含混著喊了一下,眼皮睜了一下,又閉上了。
她已經在這兒努力了半個多鐘頭了,始終在這裡乾耗著,上不去,剛想放棄呢,誰知道,猛然,冥冥之中,給了她一個驚喜,有如神助一般,突如其來的男人,讓自己空落落的神經,一下子被填滿了。
馬玉婷本能也想推開唐誠,可是,這殘存的一點理智還是不能戰勝身體本身存在的**,尤其是暴風雨般的撞擊來臨之後,這讓馬玉婷更不能拒絕了,本能地把胳膊環繞過去,架在唐誠的肩膀上。
這無疑是給了唐誠無限的勇氣,更加堅定了他把革命進行到底的決心,猛然,動作力度幅度就更大了。
馬玉婷隨即就感到一個男人在背後推她,助她攀上高峰之巔。
彷彿又回到了那為數不多的幾次新婚當中。
不忍心拒絕。
這一場風花雪月,持續了半個多鐘頭,以唐誠的丟盔卸甲和馬玉婷的心滿意足為結束。
男人嘛,當身體的發泄物一旦排出體外,血液瞬間從下麵迴流到腦子裡,神智立馬變為清醒,隻是歡愉了短暫的三十秒,這纔看清馬玉婷還在那裡躺著。
這下,自己闖了大禍了。
彆說讓馬玉婷給自己找縣長簽字,辦理公務員錄用手續了,以後還能不能當領導的司機都難。
更有一個更壞的預感,纏繞在唐誠的腦際,領導不會告到公安局吧!
那自己就徹底完了!
唐誠嚇傻了,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他看到領導躺到床上,還冇有起來的意思,就想先退出去,等領導自然醒了,再向領導解釋,他剛想挪動腳步,突然,床上響起了聲音:“好你個唐誠,你也太膽大包天了吧!你竟敢欺負本領導。你不想要你的前程了嗎!”
唐誠囁嚅著:“馬書記,我,我都是一時糊塗。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請馬書記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恕我這一次吧。以後,我鞍前馬後,任勞任怨,唯馬書記馬首是瞻,甘願做馬書記的家奴。”
馬玉婷半睜開眼,看了一眼真誠認錯的唐誠,唐誠像一個做了壞事等著父母責罰的孩子,一臉愧疚地等著馬玉婷發落。
瞬間,馬玉婷的心軟了。
馬玉婷看著唐誠一副寒噤的樣子,突然想起剛纔的幸福感覺,竟然有了點憐憫之情,有一種極其複雜的情感縈繞在她的心懷,畢竟這個唐誠是一個帥小夥,當初之所以讓唐誠當自己的專職司機,就是看上唐誠帥氣的外表了。
小夥子也很有猛勁。
現在馬玉婷正處於提拔副縣級的門檻上,更要有所顧忌自己的言行和新聞,這件事真要弄大了,傳到社會上,首先感到難堪的是馬玉婷,其次纔是唐誠,一個城關女書記和自己的司機有染,這對馬玉婷以後的仕途是極其不利的。
想到這裡,馬玉婷緩和了一下表情,說:“去,去給我倒杯水。”
唐誠一聽這話,知道事情並冇有壞到無可救藥的程度,急忙給女領導倒了一杯水,雙手捧到女領導的麵前。
馬玉婷喝了杯水,這才慢悠悠地說:“記住,這件事情,誰也不能告訴,如果,要是傳了出去,我不但會把你送進監獄,重則,我會找人要了你的命!”
唐誠聽馬玉婷說出這樣的狠話,知道,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事關馬玉婷的前程和未來,絕非一般事情可比,唐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唐誠說:“馬、馬書記請放心,我保證對今天的事守口如瓶,但凡傳出去半個字,我唐誠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馬玉婷這才轉換了口氣,像是什麼事情也冇有發生一樣,對唐誠安排說:“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下去。”
唐誠老實地率先退出去,回到車上的駕駛室裡,等著馬玉婷下來。
二十多分鐘,馬玉婷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戴了一副墨鏡,這讓唐誠很難看清馬玉婷此時麵部的表情和喜怒哀樂,馬玉婷鑽進車裡,唐誠問:“馬書記,我們回柳河縣嗎?”
馬玉婷說:“是的。”
語氣很平靜。
一路上無話。
這個事情過去三天以後,馬玉婷找到唐誠說:“你去會計那裡再領六萬。我要到海南省參加一個招商活動,和朱縣長一起去。你把我送到省城機場吧!”
唐誠問:“什麼時候出發?”
馬玉婷說:“明天上午八點半的飛機。我們今天下午先趕到省城。在省城住一晚,明天一早你就先回來吧,五天以後,再去省城機場接我。”
唐誠說:“好的。”
唐誠先到會計那裡報銷了上一次的五萬元的單據,然後又在會計那裡領了六萬,先打到自己的卡上。預備著馬書記用。
下午,唐誠就拉著馬玉婷去了省城機場轉機,同行的還有縣長朱井樓,招商局的局長蔣雲東,財政局的局長龍岩石,民營局、企業局等十人左右。
送馬玉婷去省城機場的路上,馬玉婷的神態自若,她說:“到了省城,你先去自動彙款機那裡,向我的卡號裡轉過去五萬元經費,剩餘的那一萬元,你先拿著,以防不時之需。”
唐誠感激地說:“馬書記,我用不了那麼多錢帶在身上,你給我剩點油錢就行,剩餘馬書記都帶上吧,窮家富路,馬書記這是出遠門。是去招商,需要花錢的。”
馬玉婷說:“讓你拿一萬,你就拿,推辭什麼!”
唐誠感動極了,看來,自己冒犯馬書記的事情,馬書記早已不再追究了。
當時,就感動得唐誠幾乎流下了熱淚。
第二天,按照計劃,馬玉婷應該和朱縣長和蔣局長等人坐飛機去海南招商。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出事了。
馬玉婷吃完早飯後突然麵色蒼白,渾身無力,一陣腹部脹疼,疼得她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汗珠。
她彎下腰,捂著腹部,呻吟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