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肖染從未想過自己會與顧漠這樣可怕的男人有任何交集。她一直以為自己有個疼愛自己的好爸爸,有個雖然不怎麼親近卻依然厚待自己的後媽,還有一個可愛討喜的妹妹。雖然自幼喪母,與那些不幸的人相比,也還算幸福。直到那一天,所有幸福的假象都被現實的殘酷撕碎……
全身無力的肖染被後媽粗魯地扔到床上,頭因為撞到床角,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氣。“阿姨……”
楊月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爸的公司要破產,做為他的親女兒,你必須幫他。彆怕,不會讓你死,就是讓你奉獻一層膜。”
破產?
奉獻?
什麼意思?
肖染從床上坐起來,想問個明白,卻因為頭昏,一頭栽倒在床上。
“果然是絕色。即使顧漠是彎的,也一定會禁不住誘惑。”
楊月絹看著肖染陷在藍色床單裡的身體,有些嫉妒地說道。
肖染再怎麼天真也能猜到後媽要做什麼,她掙紮著想起來,卻發現四腳無力。“阿姨,為什麼?”
“現在隻有你能救你爸。隻要顧漠今晚要了你,他就不能再對你爸動手。”楊月娟說完,便走向門門。“好好伺候他,可彆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要!阿姨,我爸如果知道你這樣設計我,一定不會原諒你!”肖染急了。爸那麼疼她,絕對不會允許阿姨這麼傷害她。
“肖染,你錯了。這就是你爸的主意。”楊月娟丟下這句話,便走出房間。
肖染震驚地瞪大眼睛,無法相信後媽的話。記憶中那個馱著她滿客廳爬的慈祥父親竟然是今晚的主謀。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如果她知道會是這樣,她一定不會放下成堆未完成的作業,隨後媽來參加一場根本不存在的宴會。
她竟然被至親出賣。
兩行辛酸的眼淚從肖染眼裡流出來,如初冬的夜雨,冰冷地刺痛她的心。
時間一分分過去,她如同一個死囚在等待行刑,充滿絕望。
當房門被打開時,肖染的心立刻揪緊。
是那個叫顧漠的人嗎?
“我們跟LC的合作還需要考慮。你再找人調查一下他們的經營狀況。”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好的。”一個謹慎的聲音應道。
“讓琳達給我訂明天去紐約的機票。對了,給我盯緊肖鵬程,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男人冷酷地哼了一聲。
“是!”
兩個男人的對話清晰地傳入肖染耳中。當她聽到爸爸的名字時,心更涼了。
外麵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後媽口中所說的要對爸動手的顧漠。
她緊張地咬著嘴唇,真想揪起床單把自己裹起來。
關門聲響過之後,肖染便聽到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心便越跳越快,有一種即將滅頂的絕望。
不要進來!
她閉上眼睛,不斷祈禱。可是上帝明顯冇有聽到她的聲音。一個高大而英俊的男人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