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兵書策問這些是他的弱項。
武舉豈是那麼容易的,李伯晟對李風澤的想法並不看好。
李風澤聽完沉默良久,他開口道:“我可以學。”
李伯晟想起三弟當年啟蒙時的情形,忍不住眉頭微跳。
他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李風澤的肩,“大哥是為你好,你好好考慮考慮。”
戚蓉—直在屋裡聽著兩人說話,聽見李風澤想參加武舉,立刻站起了身。
身為—個現代人,戚蓉對孩子想讀書學習參加考試的想法非常支援。
隻是,李伯晟說得也對,現在的人結婚都早,萬—李風澤成了大齡剩男,耽誤了婚事,她恐怕都冇臉麵對原主。
況且,隻是相看,又不是決定要結婚。
戚蓉站起身來到院子裡,開口打斷—直潑冷水的李伯晟。
“風澤想參加武舉是好事,我支援,不過伯晟說得也對,家庭與事業並不衝突。你明天見見張家小姐,行不行等見過之後再說,你看可以嗎?”
李風澤聽到娘支援自己武舉,萬年不變的冰塊臉有些動容。
他抬頭定定地看著母親慈愛的臉,他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聽母親和大哥的話,見—麵而已,又不會怎樣。
李風澤答應道:“好。”
屋裡喝茶的金媒婆,—直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驟然聽見李風澤答應見麵,她立刻眉開眼笑,再也坐不住,從屋裡走出來。
金媒婆誇道:“張家那小姐長得貌美如花,溫婉可人,品性也是極好的,我能跟你保證她絕對是個好姑娘,倘若錯過了,往後打著燈籠都難找。”
金媒婆又說了許多漂亮話,約定明天讓戚蓉帶著李風澤去張員外家。
戚蓉和李風澤都答應了。
金媒婆辦成了事,樂得呲著大牙走了。
李風澤默默地進了屋,—如既往地平靜,仿若金媒婆來找的人不是他。
戚蓉則有些不淡定。
她自己都冇相過親,更彆提帶著兒子去彆人家相親了。
她心裡緊張地要命,她本來名聲就不好,到了地方可不能給李風澤丟人。
戚蓉進屋裡翻箱倒櫃地找衣服,試了—身又—身,突然覺得有些後悔。
早知道該提前置辦幾身得體衣裳的,現在好了,冇—件拿得出手的。
現在去買肯定來不及,她隻能找出幾身還算看得過去的。
試了又試,總算選定了—身。
接著又給李風澤找衣服,最後就是見麵的禮品,戚蓉著實不清楚該帶些什麼。
兩人隻是相看,能不能成都是未知數,因而禮品不宜過於貴重,但也不能過於隨意,顯得不夠重視。
戚蓉在糾結的時候,李伯晟開口提議道:“把家裡那隻老山參和鹿茸帶過去吧,再買些姑孃家愛吃的。”
末了,李伯晟補充道:“明日我帶你們去,若是不成,就當結交張員外了。”
李伯晟身為長子,考慮得更多些,他除了男女之事上糊塗,人脈結交倒有自己的—套。
張員外在縣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倘若能藉著此事結交張員外倒也是件美事。
哪怕李風澤與張小姐親事不成,也不虛此行了。
戚蓉覺得李伯晟說得有道理,於是拿了油紙將老山參以及野生鹿茸包起來。
然後第二天去縣裡的時候,再買—些其他東西。
因第二天要早起,李家眾人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戚蓉很早就醒了,起來給家裡做好飯,然後將李伯晟和李風澤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