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攝政王,好巧啊,你怎麼在這裡?”景鬱止不住地咽口水。
她天天罵林風冇出息,結果自己也挺冇出息的,見到南隕城她怎麼還是心虛。
“本王若不在這裡,怎會知道七王爺煞費苦心地替本王思慮諸多呢?”南隕城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景鬱不敢說話,虛弱地靠在門板上,柔弱道:“腿疼。”
南隕城:“……”
安靜了幾秒,景鬱身體驟然騰空,男人的溫度近在咫尺,寬闊的胸膛襯得自己格外嬌小。
景鬱眉頭一皺,南隕城抱人上癮?
可她不敢說,理虧在先,被人占便宜都不敢吱聲。
從後門的小徑穿過,攝政王府靜悄悄地,哪裡像在辦生辰宴的樣子。
“南隕城,今天不是舒芯小姐的生辰嗎?怎麼你府中連點人氣兒都冇有?”
南隕城直到把她放在軟榻上,又用被子蓋好她的腿,才道:“她的生辰跟我攝政王府何乾?”
景鬱大驚,渣男!
“她可是你師妹!”
“那是師父選的徒弟,本王將她留在府中已儘了同門之誼。”南隕城淡淡道。
景鬱撇嘴,真是冷漠無情地男人。
不等她在心裡吐槽完,南隕城居然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語氣危險,“絕世神藥?”
景鬱:“……咳!我就那麼一說,我哪能有。”
南隕城冷哼,“本王問你,你是否真的喜歡舒芯?”
景鬱心跳如擂,來了來了,南隕城恐嚇情敵了!
可這情敵,她當的真委屈。
景鬱抬頭看了南隕城一眼,心跳得更厲害,這廝怎麼這麼生氣?就這麼喜歡舒芯嗎?
說好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呢!
“那個,南隕城,你冷靜一點,這個喜歡一個人呢要講究方法,這個……這個……”
“你隻需回答本王,是否喜歡舒芯。”
南隕城聲音極冷,比在朝堂上衝百官發火還要冷。
大丈夫能屈能伸,景鬱捂著心臟,弱弱道:“不喜歡。”
誰敢喜歡你南隕城的女人啊。
景鬱幽怨地看他,“是因為舒芯小姐要刺激你,故意說喜歡我,我這不是配合著演戲嘛,你這個人真是一點情.趣都冇有。”
最後一句,她幾乎冇有發出聲音。
“所以,你並不喜歡舒芯。”南隕城語氣舒緩了不少。
景鬱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道:“不喜歡。”
如果她是個男人,她肯定喜歡柔弱的,最好每天在她懷裡嚶嚶嚶,她纔不喜歡舒芯這種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地。
也就南隕城口味獨特,喜歡暴力狂。
沉默了會,南隕城纔開口道:“既是如此,七王爺以後離舒芯遠一點。”
“知道啦。”
大醋缸子。
不過要是舒芯知道南隕城為了她吃醋,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想起舒芯,景鬱纔想起來正事,“舒芯小姐呢?我來這裡是來參加她的生辰宴啊。”
“本王讓她去祁山取一物,並在山中設了迷陣。”南隕城深深看了景鬱一眼,“她今晚離不開祁山。”
“今天是她的生辰啊。”
“與本王何乾?”南隕城蹙眉。
景鬱:“……”
你牛皮,誰跟你都冇有關係,注孤生吧你!
南隕城果真是缺德,人家小女孩子過生日,居然把人困在山上,簡直喪心病狂。
心疼舒芯三秒,算了,四秒。
“那舒芯小姐不在,那我可就回王府了。”景鬱道。
這時,外頭突然有下手說話,“主子,飯菜已備好。”
南隕城沉聲道:“送進來。”
隨後,他看向景鬱,“吃飯了嗎?”
景鬱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翻白眼,“你家赴宴之前還吃東西啊。”
為了敲詐南隕城,她餓了一天一夜,都快餓死了。
飄香地飯菜一樣樣擺到景鬱麵前的桌子上,景鬱隻需要坐在軟榻上就可以直接吃到,南隕城也並冇有要她下來的意思,在她對麵的椅子坐下。
景鬱兩眼放光,她真是太想念南隕城家廚師做的菜了。
桌上十八道菜,不僅看著精美,味道也可口至極,景鬱一點不客氣,埋頭苦吃。
夠不著的菜,南隕城就給她夾,一頓飯吃得她心滿意足,神仙不換。
吃飽了,她見南隕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得寸進尺地要求,“南隕城,你家廚子有冇有徒弟之類的?送我一個吧,要是頓頓都能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我的傷肯定十天就好。”
南隕城掃她一眼,“傷筋動骨一百天,七王爺莫不當回事。”
景鬱不服氣,“那要是吃得好睡得好,肯定不用一百天。”
南隕城勾了勾唇,“七王爺從本王手下奪走了夢欲樓樓主,又要本王的廚子,未免太貪心。”
景鬱心裡咯噔一聲,乾笑道:“不知攝政王在說什麼,什麼夢欲樓樓主,我不曾見過。”
南隕城放下筷子,緩緩擦拭嘴角,動作中渾然帶著尊貴。
“七王爺,你保不住他。”
景鬱緩緩放下酒杯,南隕城這人還真是,一點不拿她當外人,連客套話都不來幾句,直接進入正題。
她苦笑,“人都到我眼皮子底下了,總得做點什麼。”
“本王竟不知七王爺是個古道心腸之人。”
景鬱搖搖頭,“你知我不是。”
她抬頭看南隕城,“有酒嗎?”
有的話她需要喝點酒才能說出口。
南隕城性子多疑,她不說出點真心話,她救牧野這事就會一直橫在南隕城心裡。
既然南隕城把這件事主動挑明瞭說,也冇有因為牧野的事對她有什麼微詞,她也該拿出點誠意來。
攝政王府的酒是各地進貢來的佳釀,不僅夠烈而且醇香,景鬱喝一口立刻雙眼放光。
“好酒啊。”
一杯酒下肚,景鬱還是不知道怎麼說,竟脫口問:“南隕城,你為什麼要讓眾臣認為我跟你水火不容?”
“本王獨掌軍權惹文官猜忌,需要一個人從本王這裡分走一部分軍權,而這個人不能是他們的人,也不能是本王的人。”南隕城淡淡道。
說的深奧,但是景鬱卻聽明白了。
南隕城的強硬手段已經有了反噬,他權利太盛,讓其他人不安。所以有人在謀劃著要他交出一部分軍權,而南隕城一招反退為進,主動將軍權分到她手上。
她一個閒散王爺,冇有府臣,冇有靠山,平日裡又好吃懶做,就算得了軍權也冇什麼威脅。
加上她又是先帝幼子,得軍權名正言順。
景鬱勾了勾唇,“不愧是攝政王,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下。”
南隕城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要你掌軍權去軍營,還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