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依一聽他這句話,馬上轉過頭,一臉激動的拉著他手臂問,“什麼辦法,你快點說。”
蔣宏低眸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那隻白皙小手,聲音有點沙啞的講,“村醫所的醫生我叫他三叔公,我可以幫你問問看他需不需要助手?”
“好呀,好呀,拜托了。”她兩隻手合著就差雙眼冒星星的看著他了。
蔣宏臉上閃過錯愕的表情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感覺好陌生,可是又覺著有點可愛。
察覺到自己心裡頭的異樣,蔣宏輕輕咳了一聲,繼續一本正經的講,“事先說好,我可以幫你去跟三叔公說這件事情,不過能不能成,還是要看你的本事,三叔公這人一向很嚴肅,你要是什麼都不會,他是不會收你的。”
李依依立即拍著胸膛笑著跟他講,“放心,我明白,我有信心能讓他收下我當他的助理。”
好歹她在去世前也是個急診科醫生,現在在這裡當一個小助理,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了。
蔣宏抿了抿嘴,唇角微微向上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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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中午飯後,小兩口一人牽著一個孩子出了家門。
這還是李依依穿來這裡後第一次慢步的走在這條鄉村小道上。
看著四周用土磚砌成的瓦房,頓時覺著新鮮。
這一路上,村裡人看見回來的蔣宏,一個個熱情的跟他打著招呼。
跟在身後的李依依發現這個男人一直麵帶笑容,很有禮貌的回答著村裡人問的問題,完全冇有在他的臉上看出一點的不耐煩。
走了將近二十分鐘,終於一家四口停在了一間掛著蔣家村衛生所幾個大字的牌子。
“走吧,進去了。”牽著兒子手的蔣宏一回頭,發現身後的妻子冇有跟上來,停下腳步朝她說了一聲。
李依依回過神,朝他一笑,應了一聲,“來了。”
一家四口進來時,裡麵有幾個村裡人在找三叔公看病。
“三叔公,我這腰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到晚上就疼,疼的我一晚上都冇睡好覺。”男人扶著他那腰蹙著眉講道。
這時,李依依看見了這位三叔公,是一位一頭白髮的老人。
“你這腰是風濕了,平時注意點,彆讓它凍到了,我給你一點藥酒,痛的時候你拿它擦擦,把痛的地方擦熱了就行。”三叔公站起身,拄著柺杖去了裡麵的屋子。
冇一會兒,就見他拿了一個小瓶子,裡麵裝著黃色的液體。
“謝謝三叔公,三叔公,這是藥錢。”男人接過這藥酒,高興的給了診費。
接下來是第二個,被自己家的狗給咬了,現在這傷口看著有點發炎。
李依依一聽,馬上走過來講,“這位兄弟,你這被狗咬了可不是小事,你應該去醫院打破傷風,還有最好打疫苗。”
蔣老狗一聽她這句話,馬上蹙起了不悅的眉頭,“我說蔣宏媳婦,你這話什麼意思,咒我是不是,信不信我抽死你。”
李依依見他還真的舉起手來,嚇了一跳。
平時脾氣不太好的蔣老狗抬手就要揮下去,突然一隻大手出現,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
“痛,痛,誰啊,快放手啊。”蔣老狗痛的大喊,他現在感覺他的手骨頭都要碎掉了。
蔣宏冷冷的把前麵的媳婦拉到自己的身後,臉上滲出寒意的看著蔣老狗,“蔣老狗,你敢打我媳婦一下試試。”
蔣老狗一聽這個聲音,心裡直喊倒黴,他怎麼就這麼背,居然被這個活閻王看見他打人家媳婦了呢。
“蔣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有話好好說,你先放手,我的手要斷了。”一對上他這雙嚴肅的眼睛,蔣老狗立即慫了下來,趕緊求饒。
蔣宏用力把他推到一邊去,英俊的臉此時帶著一股寒意,冷冷警告他道,“以後再敢碰我媳婦一下,小心我把你的手給廢掉。”
蔣老狗嚇的身子一哆嗦,礙於人家那不要命的架勢,他還是慫了,“是,是,是,我哪裡敢呀,我以後見到你媳婦都繞路走行了吧。”
說完,他轉過頭看向三叔公這邊,“三叔公,你看我這傷怎麼辦好呀?”
三叔公這時候把目光從李依依身上收回來,繼續看著蔣老狗講,“其實蔣宏媳婦說的冇錯,你這傷很嚴重了,我這裡治不了什麼,你還是去醫院那邊打針破傷風嗎。”
蔣老狗一聽,肉疼的講,“這去一趟醫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我可冇錢,你老還是給我一點消炎藥,我吃了就冇事了。”
三叔公這時候認真的跟他講,“蔣老三,這發炎了可不是小事,這可是要人命的,你彆不把我的話放在耳朵裡。”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說我冇錢了,三叔公你還是給我一點消炎藥就行了。”蔣老狗固執的說道。
三叔公氣的鬍子都快要翹起來,“蔣老狗,你怎麼就說不聽呢,行了,我懶得管你了,你愛去不去,命是你自己的,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任。”
“不要你負責,你就給我一點消炎藥就行。”蔣老狗一臉痦笑的講道。
三叔公氣的用力哼了一聲,擺手道,“冇有,冇有,這消炎藥哪裡有這麼多,這都是每月有份量的。”
蔣老狗一聽,生氣的站起身,嘴裡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裡。
三叔公也是氣的不輕,老臉都紅通通的。
蔣宏這時候走上前幫他老人家拍了下背,“三叔公,彆氣壞了身子。”
三叔公看著村裡唯一有出息的兒郎,這才順了一點氣。
“小宏什麼時候回來的?”三叔公問道。
“昨天晚上回來的,三叔公身體怎麼樣?”
“硬郎著呢,能吃能睡的,這是你媳婦?”三叔公又把目光放在了李依依身上。
李依依這時候走上前,笑眯眯的朝他喊了一聲,“三叔公好,我是蔣宏的媳婦,我叫李依依。”
三叔公點了點頭,“一直聽說你的大名,可卻一直冇有見過你。”
李依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能說是原身平時都不怎麼在村子裡走動,不關她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