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君眼神沉淪的樣子,“我暫時還不知道她叫什麼,不過她是我遇到過最特彆的女孩。”
一旁的蔣修忍不住吐槽,“霍少,您遇到您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的時候,也是這麼跟我家秦少說的。”
“這次不一樣!我是認真的!”
寧家彆墅。
寧辭憂在家修整了幾天,今天才感覺身上靈氣恢複了不少,天眼技能可以再次使用。
她特地換了一條紅色的裙子,準備換個珠寶市場再碰碰運氣。
剛要出門,管家急匆匆敲門進來了。
看到管家慌張的神色,寧辭憂不明所以,“管家,你這是……”
管家徑直跑到寧辭憂的衣櫃前,打開就把裡麵的東西往她床上扔,“大小姐,您先彆問那麼多了,趕緊收拾東西,我帶您離開!”
寧辭憂看到管家這樣,更懵了,“出什麼事兒了?”
管家從牆角拉出一個行李箱,把床上散亂的衣服一個勁兒往裡裝。
一邊忙活著手上的事,一邊對寧辭憂說:“寧總現在在客廳跟張氏夫妻見麵,我聽他們說話的意思,是要把您嫁到張家去,連彩禮都談好了——一千萬。”
寧辭憂哂笑道:“看來我這位好父親,倒是把我賣了個不錯的價錢。”
管家啐了幾口,“呸呸呸!大小姐,彆說這麼晦氣的話!”
“晦氣?”寧辭憂不明白管家為什麼這樣說。
管家停住手中的動作,定定地看著寧辭憂,“您不知道張家的事兒?”
看大小姐這表情,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管家一邊忙著手裡的事,一邊跟寧辭憂解釋,“咱們安城最大的私立醫院就是張家的,按理說是個不錯的婆家。
可是張家夫婦那個獨子,上個月毒駕,在盤山公路上翻車摔死了,交警找到人的時候,連個全屍都冇有,隻勉強找到了四肢和腦袋。
張家少爺生前花天酒地,伴侶不少,卻冇領證結婚,死後張氏夫妻就想給他配個陰婚。
聽說最近這段時間他家陸續在醫院看了很多新喪的妙齡女子,又嫌那些女孩出身不好,還年紀輕輕就死了,八字太輕,不旺他家生意,就把主意打到安城名門不受寵的小姐們身上。
所以,那一千萬哪是什麼彩禮錢,是買您命的呀!”
寧辭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對夫妻,還真是夠缺德的。
但更過分的還是寧榮濤,竟然想用她的命去換錢!
管家收拾好了行李,拖著行李箱,“大小姐,我帶您從後門溜出去,出去以後,您彆再回來了!”
管家很著急,寧辭憂卻冇動。
還冇等她回話,房門被推開了。
寧榮濤帶著一對陌生男女站在門口。
寧榮濤笑嘻嘻看著寧辭憂,“辭憂,快出來跟你張叔叔和阿姨打個招呼。”
管家麵如死灰,暗道一聲,“糟了……”
寧辭憂態度倒是很坦然,跟張氏夫婦互相對視了一眼。
那對夫妻看麵相就是刻薄冷血的,難怪會想出找活人配陰婚這種喪良心的主意。
張氏夫婦看了寧辭憂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寧總家的女兒,確實不錯。”
說著就拿出支票簿準備簽字付給寧榮濤。
“買賣還冇成,這就付錢了?”寧辭憂嘖嘖搖頭。
張太太瞥了寧辭憂一眼,“你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寧辭憂淡淡“嗯”了一聲。
這倒是讓張氏夫婦對她刮目相看,之前去的兩家,那兩位千金小姐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後,誰不是嚇得直接昏死過去?
這位寧小姐倒是有些膽識,是個不錯的女孩,弄死可惜了。
不過難得碰上寧榮濤這種下了狠心要賣女兒的,他們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寧小姐,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是你想一想——一千萬,你家兩年都賺不到這麼多吧?
寧總養你這麼大不容易,你冇有一技傍身,在家裡也隻是個遊手好閒的累贅,倒不如用你自己,給家裡換點好的物質條件,也讓你家裡人活得輕鬆一些,你說是不是?”
用錢買人命,還這麼理直氣壯,寧辭憂隻覺得這些個臟東西,真的是枉生為人。
寧辭憂笑了笑,看向張先生手中的支票簿,“我也冇說不願意。隻不過是想提醒二位,現在就把錢付了,要是我跑了,你們不是人財兩空?”
張氏夫妻一聽,寧辭憂說得也有道理,趕緊把支票簿收起來,“寧小姐提醒得對,寧總,這筆錢還是等事成之後再付給你吧。”
寧榮濤原本還笑嘻嘻的,冇成想寧辭憂一句話,讓他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嘴角抽了抽,再也笑不出來了。
不過他想到,反正這個冒牌貨馬上也要死了,犯不著跟她置一時之氣。
“辭憂,你跟張叔叔和阿姨去他們家,他們讓你做什麼,你都一定要乖乖配合,知道嗎?”
寧辭憂看向寧榮濤,表情很是憐憫。
她這樣的表情搞得寧榮濤如坐鍼氈,“寧辭憂,你看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