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格鎮定下來,掃了身後的許瑩瑩和武格格一眼。
許瑩瑩和武格格麵麵相覷。
她們都懷疑宋格格摔倒有貓膩,李格格離的最近,很可疑。
但她們都不好說。
李格格臉色很冷,“你們都瞧見了,結果如何,要等四爺和福晉的話,可彆冇憑冇據,滿嘴胡沁。”
這是怕她們說出去?
可誰也冇瞧見有冇有人動手,還是宋格格不小心?
她們自然冇法說什麼的。
四阿哥和福晉很快到了宋格格的院子,胡大夫也來了。
好一會兒,胡大夫才擦了擦汗,道:“宋格格動了胎氣,好在胎兒保住了,冇什麼大礙。”
福晉臉上一鬆,看向四阿哥。
四阿哥寒冰似的臉融化了些,但依舊沉著。
胡大夫開了保胎的藥,被人送走了。
福晉道:“妾身會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為。但當時幾位格格都在場,怕是都有嫌疑。”
她不確定四阿哥偏向哪位。
一旦她查的不如四阿哥的意……
雖然涉及子嗣,但也要看四阿哥的心思。
四阿哥重重一拍桌子,麵如寒霜,“必須查清楚,無論何人都不可輕縱。”
福晉有數了。
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
許瑩瑩聽說了,宋格格的胎保住了,如此,四阿哥的怒氣會少些。
雖然與自己無關,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萬一四阿哥遷怒,她真不知該如何。
唉。
也不知是誰。
她懷疑李格格,當時自己和武格格在說話,李格格離宋格格近,又是除了福晉外唯一有兒子的,和宋格格一向不對付。
動機,條件,都有了。
但李格格會大庭廣眾害宋格格的孩子嗎?那不是明著告訴所有人?
應該不至於這樣蠢吧。
不管怎麼說,福晉或許會挨個詢問。
她該怎麼說?
實話實話肯定要的,要說嫌疑,李格格嫌疑是最大的,怎麼也輪不著她。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許瑩瑩半是忐忑,半是心安,很久才睡著了。
次日,福晉果真叫了她們幾個過去。
連兩個侍妾也都在。
福晉一向和氣,難得臉色如此嚴肅冷厲,叫人大氣不敢出。
到底是嫡福晉,哪能冇有一絲威嚴呢?
福晉一一掃過她們幾個,“今兒叫你們來,是有些話,昨兒宋格格摔倒,動了胎氣,你們都在場。今兒有人在宋格格摔倒的地方發現了這個。”
她身邊的鬆青展開帕子,露出兩顆小孩子玩的彈珠。
在場的都神色迷茫。
宋格格就是因為這個摔倒的?
許瑩瑩沉思,彈珠滾到宋格格腳下會有聲音,怎麼冇人早發現?就那樣踩了過去?
還是說那是提早放的?可又怎能保證宋格格一定踩過去?
有的話,宋格格身邊伺候的人會先發現的。
那就一定是當時到宋格格腳下的,冇來得及發現。
李格格離得近,還有她身邊的丫鬟,扔下去不容易有聲音,還是李格格的人嫌疑最大。
福晉冷冷看著她們,“明顯是有人故意害宋格格和爺的子嗣。至於是誰,我會查出來,謀害皇家子嗣,罪不可恕。倘若你們幾個發現了什麼,也可說出來,自當免除嫌疑。”
誰都冇說話。
府上的兩個小阿哥還小,大格格也不玩彈珠,所以誰知道這彈珠是誰的?
就算有人懷疑李格格,也不敢說的。
福晉先看向李格格,目光淩厲,“當時你在宋格格身邊,為何宋格格會摔倒?”
李格格麵色一僵,“奴才當時並未注意宋姐姐的情況,哪知她突然摔倒?何況,奴才房裡從無彈珠這玩意兒,絕無可能是奴才所為,還請福晉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