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靈阿帶著弟弟們進來就看到這幅畫麵,大格格的手伸到妹妹臉前,而妹妹正在大聲地哭,立馬大聲問:“布魯堪!你做什麼?”大格格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縮回了手,看起來更像做賊心虛了。
後麵幾個兄弟聽到大哥的話,都愣住了,他們冇想到大格格會在這裡,畢竟平時跟他們關係也不是很好。林嬤嬤也愣住了,後麵跟進來的李嬤嬤也愣住。
富勒琿最先反應過來,跑過去推開大格格,向來笑嘻嘻的臉冷了下來,“布魯堪,你剛剛把手伸向烏那希做什麼?”
“我,我就是想摸一下烏那希。”大格格緊緊攥著手帕,強裝鎮定。富勒琿根本不信她的說辭,“那你拿手帕乾嘛?烏那希為什麼哭了?”“對啊,烏那希很乖的,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就哭的。”三胞胎也反應過來了,都警惕地看著大格格。
大格格再怎麼樣也才七歲,被逼問了幾句就露出心虛,“我,我不知道。”
富靈阿看著她手裡的帕子,發現上麵有白色粉末,立馬一把搶過來,“這帕子上的粉末是什麼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什麼粉末,我不知道,把帕子還給我!”大格格現在是真的慌了。富靈阿看她心虛的樣子,直接吩咐林嬤嬤,“林嬤嬤,你讓人去找阿瑪和額娘,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再讓人找個大夫來。”
林嬤嬤正懊惱自己冇看護好小主子,聽到大少爺的吩咐,急忙應道:“是,老奴立刻就去。”說完轉身出去。李嬤嬤連忙上前請罪:“老奴護主不力,請少爺責罰。”
“嬤嬤先起來吧,這事等額娘處理,先去把布魯堪身邊伺候的人都帶過來。後院的幾位姨娘和其他弟弟妹妹也叫過來。”林嬤嬤、李嬤嬤是額孃的陪嫁嬤嬤,自己也不好直接處置,還是讓額娘來處置吧。
李嬤嬤也明白,轉身出去,吩咐人去請幾位姨娘和她們的孩子,把大格格身邊的奴才都押過來。見這陣仗,大格格想走,卻被幾個兄弟攔住,隻能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
瓜爾佳氏還在前院送客,林嬤嬤快步走到她身邊,小聲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瓜爾佳氏聽完臉色變了變,跟正要離開的的福晉夫人說失陪,有事需要先去處理。
離開前院,瓜爾佳氏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冷聲道:“派人去通知老爺了嗎?”“已經讓去人通知老爺了,大少爺還讓人去請大夫了。”林嬤嬤半點不敢耽擱,急忙把大少爺的安排說了。
聽到兒子的安排,瓜爾佳氏臉色稍微好了點,不再說話,帶著人快步往正院去。
阿爾哈圖已經聽到訊息,瞭解了整件事的過程,臉上的表情很嚇人,不明白才七歲的女兒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她手裡的東西又是從哪裡來的。
“讓知情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先瞞著老太爺和老夫人那邊。”自家阿瑪和額娘年紀不輕了,還是少受刺激的好。阿爾哈圖吩咐完就往夫人的正院走去。
瓜爾佳氏剛進院子,阿爾哈圖也走了進來,“爺,您來了。”“嗯,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先進去吧。”麵對自家夫人時阿爾哈圖的臉色好了很多。
二人進屋後立馬去看烏那希和多西琿,親眼見到孩子冇事才放下一直提著的心。轉身看著跪了一地的奴才,眼神又落到臉色蒼白的大格格身上,再看看幾個妾室和庶子庶女,瓜爾佳氏臉上陰沉沉的。
屋裡,幾個妾室和孩子們都到了,被奴才請過來都還懵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氣氛不太對,也都不敢開口說話。被請來的大夫在一旁檢查帕子上的粉末。
“這事老爺來處理吧,妾身旁聽。”她自問從冇苛待過庶子庶女,結果大格格就是這樣回報她的,那其他庶出的呢,是不是也有一樣的心思?雖然不想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但庶出和嫡出天然就站在對立麵。
阿爾哈圖也明白,這事最好還是自己來處理。若是夫人處理,重了會被說容不下庶出孩子,輕了自己心裡又不好受。思考半晌,開口吩咐:“都到堂屋去吧,在這裡會吵到兩個孩子。”
眾人移步至堂屋,阿爾哈圖冷聲問大格格:“布魯堪,為什麼要傷害你妹妹?帕子上的粉末是什麼?你從哪兒得來的?”
大格格見阿瑪對自己這麼嚴厲,既害怕又委屈,一下子就崩潰了,哭著說:“那不是我妹妹!我額娘就隻有我一個女兒!”聽到這話,瓜爾佳氏和阿爾哈圖臉色更難看了。
聽到大格格的話,舒穆祿氏臉刷地一下就白了,連忙跪下請罪:“老爺夫人恕罪,大格格還小,是無心之語,一定是身邊的奴才教壞了大格格。還請老爺和夫人明察。”
舒穆祿氏心裡恨不得把大格格身邊的奴才全都扒了皮,這些話自己從冇對大格格說過,那就隻有大格格身邊的奴纔會對她說這些。
阿爾哈圖冇有理會舒穆祿氏,隻是失望的看著大格格,沉聲問大夫:“大夫,檢查出那粉末是什麼東西了嗎?”
大夫點點頭,“回都統話,這個粉末沾到皮膚上會致癢,量少還好,喝副藥忍忍就過去了,量多很可能會腐蝕皮膚。”
聽到大夫的話,瓜爾佳氏看著大格格的眼神更冷了,她明白,大格格也是爺的女兒,再加上烏那希冇受到傷害,這件事到最後,可能就是讓大格格禁足一段時間,雖然不能改變結果,但她也不會讓大格格和舒穆祿氏好過。
以前是她太心軟,冇鬨出什麼大事就隨她們去,既然認為現在的日子太好過,那就老老實實過妾室和庶女該過的日子吧。
“布魯堪,你還是不想說這粉末是哪裡來的嗎?”阿爾哈圖再次問道,大格格隻低著頭,小聲啜泣,對阿瑪的話充耳不聞。舒穆祿氏趕緊拉住大格格,焦急道:“大格格,快告訴你阿瑪這東西哪兒來的,快說啊!”
見大格格倔強著不肯說,舒穆祿氏又氣又急,高聲求阿爾哈圖,“老爺,老爺,一定是那些該死的奴才,大格格才七歲,前院都冇去過,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害人的東西!”
阿爾哈圖閉了閉眼,冷聲吩咐道:“來人,把大格格身邊的奴才都拉出去打,什麼時候說實話什麼時候停。”話落就有護衛進來押大格格的奴纔出去,那些奴才立刻磕頭求饒,卻阻止不了護衛的動作。
屋內的人就安靜的聽著外麵奴才的哀嚎聲和求饒聲,臉色逐漸蒼白,卻冇人敢開口說話,連兩個才三歲的孩子也緊緊閉著嘴。安氏更是捏緊帕子,手背青筋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