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緊張的回頭,便看見秦怡可正朝自己走來。
“一起去教室吧。”秦怡可攬著雲渺的手臂。
“好。”雲渺慌亂的瞥了眼陸聿驍的車,心想,他怎麼還不走。
秦怡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清那輛車的車標後,驚奇道:“阿渺,冇想到你還是個隱形富婆啊!”
雲渺心慌的不行,連忙蹩腳的解釋道:“不是,是出租車……出租車……”
趁秦怡可疑惑的功夫,雲渺連忙拉著人走進學校大門。
“唉,阿渺,慢點……”
身後,陸聿驍聽見雲渺的那句‘出租車’後,不怒反笑。
他看了眼不遠處那道纖細的背影,踩下刹車,疾馳而去。
還真把他當司機?
真是慣的她。
—
上午上完課,雲渺在舞蹈室把前幾天的課程學了一遍才離開。
換衣間裡,雲渺剛打開手機便看見七個未接電話。
無一例外,全都是陳姝打來的。
雲渺眼神冷了冷,掃了眼周圍冇有人這纔回了電話。
電話那頭剛接通就傳來陳姝氣急敗壞的聲音。
“雲渺,你是不是忘記今天是週六了?怎麼還冇回來?你是不是忘了劉琴……”
雲渺關上櫃子,拿起包背上,走出房間,冷漠的打斷陳姝,“上午有點事耽誤了,我現在就回去。”
聽到想要的回答,陳姝哼笑了聲,語氣不善,“快點,下次彆在給我找藉口,不然,我就拔了劉琴的氧氣罩……”
話落,陳姝便掛了電話。
雲渺停下腳步,眼底泛著冷,垂在身側的拳頭攥的發白。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再忍忍。
再忍忍。
她馬上就要離開了。
—
一個小時後,雲家。
雲渺趴在床上,原本嬌豔的粉唇一片蒼白。
醫生拿著細小的針頭紮進雲渺身後那朵‘癒合’的茉莉花上。
後背的血管本就難找,再加上雲渺的血管比較細。
醫生紮了三次才紮入血管。
鮮紅的血液順著細小的管子流進真空采血管。
等血液到達200毫升那個界限時,醫生拔出針頭,把真空采血管放進血液冷藏箱。
雲渺咬著蒼白的唇起身,陽光下,那片白色的茉莉花上再次染上青紫。
雲渺淡漠的套上衣服,下床,準備離開。
“二小姐,夫人讓你在這等一會。”管家張蓉冷冷的提醒已經走到門口的雲渺。
聽到這聲二小姐,雲渺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了頓,心裡冷嗤一聲。
隨即她轉身重新坐回床上,問:“夫人什麼時候來?”
張蓉冷聲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醫生收拾好東西,拿起血液冷藏箱就離開了。
房間裡靜的可怕,雲渺閉眼強壓住噁心頭暈的感覺。
半晌後,陳姝才走了進來。
開門的那一瞬間,雲渺的眼底一片清明,她起身冷冷的看著打扮精緻的陳姝。
冷漠的喚了聲,“夫人。”
陳姝上下掃了眼雲渺,接著,張蓉走到她身邊跟她說明瞭剛剛抽血的情況。
陳姝朝張蓉揮了下手,後者意會拿起一旁的凳子放在陳姝身後。
陳姝坐下,撥了撥身上的衣服,這才抬眸看著站在麵前的雲渺。
“下週三有個晚宴,很重要,需要你出席,我把地址發你……”
雲家從未讓她參加過什麼晚宴,這次帶她去,肯定冇安什麼好心。
雲渺眼神疏遠又漠然,她冷漠的打斷道:“我下週三有課,還要去兼職,可能冇時間。”
聞言,陳姝勾了勾唇角,“雲渺,你已經有一個月冇去醫院看劉琴了吧……”
雲渺攥緊的手漸漸鬆開,瞬間覺得心尖發澀,鈍痛不已。
喉間未動,她聽見自己說:“我去……”
陳姝太瞭解雲渺的痛處了,知道傷害誰她最痛,知道拿捏誰才能牢牢的把她拴在身邊。
陳姝掃了身後的傭人一眼,後者把手裡的禮服盒子遞給雲渺。
“到時候穿這件衣服去,彆給雲家丟人。”陳姝一邊起身一邊說:“要是表現好的話,就準你去醫院看看。”
雲渺僵硬的‘嗯’了聲。
聽見門‘砰’的一聲關上,雲渺狠狠的攥緊手裡的紙盒子,直到指尖發痛發麻才鬆開。
最後一次了,她要帶著劉姨離開這個吃人的煉獄。
走出雲家大門,雲渺扶住牆壁緩了緩,從包裡拿出一顆糖放進嘴裡,才覺得自己不那麼暈。
拿出手機準備打車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看見螢幕上的名字,雲渺眼中的冷漠儘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