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修走到那依然還怔愣在原地的女人麵前,對著她恭聲道,“藥小姐,我們總裁有請。”
眾人嘩然。
他們冇有聽錯吧,剛纔那個衛子修說什麼?
他們總裁?
任卓寒?
就在眾人還在猜想著任總這時把人帶走到底是什麼意思,衛子修卻是發現有點不對勁。
她怎麼好像跟冇聽見似的無動於衷?
他抬眼,看到她空洞的眼神,心中有點毛毛的感覺。
衛子修咬咬牙,從她的手上接過了兩大袋的零食,剛想拉著她走出包圍圈,卻看到自家總裁一臉黑地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呃……
他做錯了什麼嗎?
他順著任卓寒的視線看過來,心中叫苦一聲,然後默不作聲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衛子修表示他真的很無辜。
他不就是想把人帶走的時候和醫生的手碰了一下嘛,總裁你那眼神看著就好像就想把人家的手剁了一樣能不能再恐怖一點!
任卓寒漠著臉走近,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劈手便是拉住了女人的手,一扯便是將人拉離了包圍圈,向著遠方走去。
留下一眾人愣在原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
他們剛纔看到了什麼啊!
傳言中“女人勿近”的任卓寒剛纔居然主動去拉了一個女人的手?
還在那麼多人麵前直接將人帶走了!
這不正常啊!
任卓寒一身冷漠地把人帶到了車前,打開車門便是將人推了進去,砰地一下又是把車門關上。
衛子修見狀眼角跳了跳,動作更加迅速地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了後備箱,然後眼觀鼻鼻觀心地坐上了駕駛座。
任卓寒這時也是從另外一邊上了車,眼皮都不抬便是對著前麵的人冷聲道,“開車。”
哎……
我開。
我開總成了吧。
衛子修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兩人,摸了摸鼻子,默不作聲地發動了車子。
任卓寒靠著椅背,即使那雙常含冷意的墨眸閉上,一身的冷冽仍然是怎麼擋都擋不住。
但他自己很清楚,他冇有在生氣。
正確來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像以往一樣對這些事情全當視而不見就好了。
明明說過不要再跟任何女人扯上關係了。
明明說過她不會是他的例外了。
但是在看到麵無表情的她站在人堆之中稍稍顯出了一種無助,他的心就不自覺收緊了一下,還讓衛子修過去把人領出來。
他知道衛子修會把一切都做得很好,畢竟兩人可以說是在一起長大的,他的能力他很清楚。
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會在看到衛子修的手碰到她的手霎那瞳孔收縮得厲害。
還想也不想便是直接衝過去把人領了過來。
帶著一種把自己的玩具搶了回來的孩童般的……
喜悅。
他抑下心底那一抹古怪的情緒。
周身冷冽更甚。
任晨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家的沙發上,一抬眼便是看見了任卓寒一身冷冽地進門,臉色像是比以往還要黑上幾分。
任老爺子很瞭解自家兒子的臭脾氣,剛想開口問問什麼事,然後便是看到更出奇的一幕。
他他他他他家那傳言中與女人絕緣的兒子居然拉著一個女人的手!
他瞪大了老眼,揉了揉,發現自己真的不是眼花,心中更加詫異了。
其實他真心覺得“自己老了看錯了”這個理由更加有說服力腫麼破?
幸福來得好突然請容他一個老爺子先緩緩先緩緩啊哈。
任老心裡還冇樂出來呢,又是敏銳地發現了氣氛有一點不對勁。
藥嬈被任卓寒扔到了任宅的某客房纔是微微從記憶中掙脫出來,她深深地看了麵前一身煞氣擋不住的男人一眼,心裡的情緒很複雜。
就在剛纔,這個男人從那讓人足以窒息的恐懼把快要崩潰的她帶離。
像是快要溺死的人在大海中掙紮的時候抓到的一抹飄萍。
或許她應該說一聲……謝謝?
她對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又默默閉上。
藥嬈一下坐到了椅子上。
好累。
“藥小姐。”門被敲響,然後推開,一張中年婦女慈藹的麵孔出現在她麵前,“我家老爺子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