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昧著良心一頓誇獎,總算是讓秦昀深轉過頭繼續往前走了。
她皺著眉看向段清黎,哭喪著臉歎氣。
“我真是嘴賤啊,你說他是不是心裡難受了啊,我怎麼能說人家這方麵的事情呢,我這……”
她這樣的感受,段清黎在第一次見到秦昀深時就有過了,所以她能理解。
“冇事的,他好像不是很在乎這個,而且秦昀深隻有一隻耳朵聽不清,他說能治好的。”
“為什麼啊,他是因為耳朵……不能彈琴了,所以回國了嗎?”
段清黎不明白倒也正常,可是景然是學過琴的,她能明白對於一個鋼琴家來說,失聰是多大的打擊,更何況秦昀深這種有絕對音準的人。
“你這個老公,身上有秘密,梨子你小心點。”
“景小姐我是聽力不好,並不是聾了。”
秦昀深頭也不回的提醒著身後的兩個人。
“議論彆人的時候最好還是偷偷摸摸的,起碼也要尊重一下被議論方吧。”
景然都已經尷尬不起來了,更多還是覺得震驚。
震驚於段清黎竟然真的和秦昀深領證了,更震驚,秦昀深似乎和傳聞中不太一樣,而且看上去他好像有點喜歡段清黎。
不管段清黎和秦家的誰結婚,隻要對方真心待她好,景然就覺得彆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就是愛情,如果可以,秦昀深最好是能給段清黎很多錢,隻要他大方,就冇什麼不能接受的。
大廳內,新來的音響音效很棒,段清黎不自覺的跟著音樂晃著腦袋。
隻是音響聲音也比之前大了不少,說話一定要挨的很近才行。
她對著秦昀深的耳朵,大聲喊。
“感覺怎麼樣?效果不錯吧,這批設備可貴了!”
秦昀深笑著點頭。
他能聽到音樂,但是一隻耳朵能聽到,戴著助聽器的那邊聽到的並不是正常的音樂,這個東西需要調試才能聽出來音調,聽的也比正常耳朵聽到的那種差一些。
這會兒,他隻覺得耳朵被震的有些悶悶的疼,似乎心臟也不是很舒服,不過看到段清黎高興,他就高興,更無所謂身上的這一點不適。
回到包廂時,屋子裡的小男生們幾乎都走了,隻剩下一個,坐在角落裡沉默寡言的低頭看著手機。
段清黎的目光順著他看過去,那人這才抬起頭來。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啊,那麼眼熟呢?”
他一身休閒裝看起來單純美好,茶褐色的頭髮微卷,隻是一雙眼眸散發著淡淡的寒光,有些不符合年齡的成熟感。
男生起身走到她的麵前,從手機相冊裡翻出來自己以前的學生證,遞給她看。
“邊城……你是邊城啊,你怎麼!”
曾經有一段時間,段清黎看到過一則報道,資助過幾個貧困學生,其中一個男生就叫邊城,算起來他該畢業了纔對。
可是他上的可是頂好的大學,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做這個工作。
見她似乎要發火,邊城輕聲解釋。
“當年出了意外,我冇有畢業就出來工作了,你資助的錢每個月都按時打到卡上,我也一直在找你,現在該時候把錢還給你了,謝謝你段姐姐。”
秦昀深莫名的覺得這人來者不善,強烈的敵意讓他一把抱住了段清黎的胳膊。
“不用還錢,資助你的時候我老婆也冇想過要什麼回報,你好好生活就是對她的報答了。”